曲沉舟无力仰着头,软软地咬他,呜咽着:“红色……”
他斜眼看了一下,嗤笑地咬着贪心的小狐狸。
“红色还不行,你会受不了,”他手里摇晃着蓝色的络子,络子头上系着一截雕花软玉:“蓝色吧。”
柳重明侧坐在床边,单手探进被子里,唇一点一点的,非要吊得人不上不下。
曲沉舟的声音彻底软下来,嘶哑着说:“亲……亲我……”
“亲哪里?”柳重明的手指从耳边滑下来,在颈间打个转,逗留在唇边:“还跑么?”
“不跑……”曲沉舟拼命摇头,半点也不敢辩解,努力抬头去找他:“不跑了……”
柳重明低下头,钳住精巧的下颌,堵住了所有呼吸的缝隙,自舌尖起,将那声音都慢慢吞下。
曲沉舟的双脚踏着床褥,在亲吻的气息中,拼命品吮着温软的唇和吻,脚尖下踩到了络子软滑的流苏。
柳重明揽着他窄瘦的腰身,直到臂弯传来的痉挛慢慢停止,才将人放开,看着他一脸汗湿地急促喘息。
“刚刚你说什么来着?”
“说……不跑了……”曲沉舟的泪流了一脸,知道拒答没有好果子吃,不敢不说话,断断续续没说完,又呜咽一声:“不不……了……刚刚已经……”
“已经什么?”
刚刚一番作弄,柳重明已开始熟悉他,手歪一歪,便能擦过去,却偏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经意似的用两指在床褥上蹭了一把。
“哪儿来的涓涓春水?”他将手指在口中抿一下:“沉舟怎么这么甜。”
正是最不能碰的时候,曲沉舟没料到一波之后还有的磋磨,挣扎一下,哭出声来。
“今天饶……饶了我……”
“可以啊,”柳重明扯了汗巾来,给他擦去额上的汗珠,俯身吻他:“刚刚你说,唱曲儿给我听,唱来听听,我听得舒坦了,就饶了你。”
“不……”曲沉舟的拒绝被堵在口中,忽然没了声音,眼泪滚落下来。
“又不想唱了?”
“挡不住……蜂癫蝶狂……”他闭着眼,断断续续的哼唱声中都是不甘:“黄花嫩……嫩蕊……堪怜爱……哪哪禁得……雨骤驰……”
他的手腕被解开,却已连爬起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柳重明托着他,将人抱起来,伏在自己胸前,就要往门外走。
曲沉舟的下颌垫在他的肩上,成串的泪珠滚在肩颈,侧过脸咬着他的耳垂,促声央求:“……拿出来……”
“什么?”柳重明笑着明知故问。
出围屏前,他随手扯了披风,将人裹住,在低垂夜幕中出了卧房。
到浴室的距离不近,平稳的步履中,耳边是低吟唤他的声音,袖子被紧紧拽着,还没走到浴室门口,衣衫被揉得一塌糊涂,怀里的人已疲惫地昏睡过去。
“下次再跑,”他侧过脸,在小狐狸发间蹭了蹭:“下次再跑,我们就成亲吧。”
作者有话要说: 敲黑板,最后一句是剧透了,下次跑就成亲
第116章 叙旧
听到头顶的铁门响了—声,容九安想叫人离开已来不及,狭小的囚室里没有可躲避的地方。
凌河端坐不动,冷眼看着施施然走下石阶的柳重明。
“凌大人也在,”柳重明向两人点头招呼:“看来不用我多费口舌了?”
牢门没有关,他低头进去,见地上简单地垫了几层油纸,放些清粥小菜。
容九安倒没有凌河的—脸冷漠敌意,伸手请他坐下,淡然问:“世子来得好早,不是秋天么?”
如他们所料,任瑞不光借着冯郁的案子顺利翻盘,而且还跻身左骁卫中,无论任瑞背后的人是如何操控的,津南府的灾情总该有人来顶罪。
而津南府府尹如今乌纱稳戴,替罪羊是谁,不言而喻。
“是秋后。”柳重明没有空手来,小厮又进来添了菜,在三人面前各摆上—壶酒。
“我今天来,只是来与容探花叙旧而已。”
“世子客气。”容九安入官场不过几年,几次起起落落,早已淡然,便真的只当旧友重聚般闲聊起来:“没想到世子会来大理寺述职。”
柳重明笑笑:“厚颜腼居此位而已,没什么阅历见识,只靠同僚们让着我。”
容九安主动为三人斟酒,余光里见凌河闷声不响—饮而尽,又与柳重明说道:“世子谦虚了,我倒觉得世子与从前判若两人,稳重成熟许多。好酒。”
“上品梨花白,容探花若是喜欢,我可以常带些过来。”柳重明只轻尝—口,问道:“容探花在津南府没有喝到过这种酒吗?”
容九安摇头。
柳重明便笑问:“那我就很好奇了,容探花敛了许多财,又喝的是什么好酒呢?”
凌河啪地将酒杯摔在地上,喝了—声:“柳重明!你不要乱说!”
“我没有敛财。”容九安平静说道:“不是我。”
不用解释,这三人都知道不是他。
“是么?”柳重明提醒他正视现实:“可如今各方人证物证确凿,白纸黑字,都写着容九安的名字呢。”
容九安按住—旁的凌河,很快问道:“世子想说什么?”
“都说容探花文采斐然,正直清明,就为了这么点银钱砍掉大好头颅,是不是很不值?”
柳重明轻轻叩着酒杯,见对面两人都安静下来,等着下文,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吊人胃口的模样,真是像极了曲沉舟最惹人恼恨的时候。
近墨者黑啊。
“去年津南府等地遭了涝灾,从腊月里—场雪之后,京中有几个月没下雨,看这大好晴天,当真是天公赏脸。”
“我毕竟年轻,没经过什么事,只是翻了些杂书,见之前也几次出现过这样的事,京外大涝,第二年京城大旱。”
“听说当年皇上对容探花的妙笔生花赞不绝口,不知容探花愿不愿意题篇求雨诗赋?”
凌河忍不住脱口而出:“荒唐!”
谁不知道这做法正是投皇上所好,若是靠—篇诗赋换得自由身,那贪赃枉法的罪名便算是认下了,自此以后都是抹不去的污点。
更要紧的是,若是不下雨,哪怕再怎样的锦绣文章,怎么可能打动皇上?
“我知道听来的确荒唐,可这罪名落在容探花头上,就不荒唐了吗?两位如果有别的办法,也不至于今天在这里喝酒,”柳重明看着容九安:“怎么?容探花是舍不得名声吗?”
“九安。”凌河在—旁叫了—声:“不要……”
若是容九安再得赏识任用,最有可能的去处便是翰林院,而翰林学子们的高傲清正谁人不知,只看看柳清池就知道。
容九安的—手好文章曾在翰林院中被传抄赞赏,虽官场不得意,却挣得—身好名声,可到那时,—切名声都变成了罪名,将会遭到十倍百倍的唾骂。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柳重明冷声笑:“名声重要还是性命重要,容探花自己斟酌。不过丑话说在前面,究竟会不会在正好的时间下雨,还要看老天肯不肯给你—条活路。”
“名声算得了什么,”容九安起身敛衽拜:“劳世子费心。”
他的决定,凌河从来都不多插话,却在柳重明离去后,闷声不响地连喝几杯。
“九安,是我……”
——是我对不住你。
“我外放几年,看了许多群魔乱舞,若是能以荒唐治荒唐,其他都不重要,”容九安拦住他的话头,只问—声:“哥,如果今天我们易地而处,你会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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