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蔚煊大氅挂在一旁,御书房烧了炭,屋里头热,他只着了件龙袍,身形一目了然,更何况赵驰凛一颗心都在他身上。
祝蔚煊将案台上的手炉递给他,赵驰凛顺势握住了祝蔚煊的手,“臣不冷。”
大手比火炉还温暖。
祝蔚煊由着他给自己暖手,“坐,火器研究得如何?”
此时全交与赵驰凛负责,可见陛下对赵驰凛的信任。
制起来并不容易,而且危险,赵驰凛如实同他禀告。
祝蔚煊:“不着急。”
赵驰凛:“是。”
正事说完了,赵驰凛眼神热切:“陛下,臣半个月没见您了。”
祝蔚煊:“……不是每日早朝都见?”
赵驰凛拿起他的手放在唇上亲了亲:“只能远远看着,不像现在这般。”
祝蔚煊:“……”
赵驰凛行为上愈发得寸进尺。
祝蔚煊被抱了起来,倒是淡定:“想做什么?”
赵驰凛啄吻祝蔚煊的唇:“好久没伺候陛下了。”
祝蔚煊想也不想就拒绝:“不用。”
赵驰凛见陛下是认真的,那张清冷漂亮的脸蛋透着无谷欠无求,沉默后不解:“陛下好久没——”
祝蔚煊纡尊降贵同他解释:“天冷,朕没兴致。”
赵驰凛:“……陛下您是十八,不是八十。”
祝蔚煊瞪了他一眼,伸手掐住他的下颌:“朕看你是想掌嘴了。”
赵驰凛抱着他轻车熟路进了里间,坐到榻上,“臣失言。”
祝蔚煊坐到他腿上,四目相对,陛下后知后觉也生出了点许久不见,平日里祝蔚煊忙着处理国事,天一冷,各地事就多起来,他哪里有闲心想赵驰凛。
视线胶在一起,很快两唇相贴,就跟黏在了一起分不开,亲不够似。
整个书房只余下唇舌扌觉动的水声。
分开时,祝蔚煊还在下意识咽口水,唇瓣被亲的水光潋滟,那张清冷如玉的脸蛋像是搽了胭脂,一点点生动起来。
说是没兴致。
祝蔚煊半躺在榻上,修长冷白的手指扌莫着埋.在他月要下的脑袋上。
赵驰凛自然是变着法伺候他。
……
“陛下——”
祝蔚煊懒洋洋地捂住了他凑过来的嘴巴,嫌弃道:“脏,不准亲。”
赵驰凛笑道:“臣漱口了,陛下哪里都是香甜的,不脏。”
祝蔚煊:“……油嘴滑舌。”
还是假正经的时候更招人喜欢。
陛下不准他亲嘴,赵驰凛转而亲祝蔚煊的脖颈,就跟那大狗见了骨头,恨不得把祝蔚煊吃进肚子里。
祝蔚煊本来就有些出汗,“不准亲了,一身的汗。”
赵驰凛抱着他不撒手:“臣想舌忝陛下。”
祝蔚煊:“……”
赵驰凛:“陛下好久都没给臣治疗了。”
陛下还能说什么,只能由着他了。
二人在书房一待就是一个时辰。
祝蔚煊抬脚蹬在了赵驰凛的肩头,这厮简直没完没了,陛下身上汗津津的,“朕要沐浴。”
赵驰凛这才起身,来伺候他穿衣。
祝蔚煊瞥了一眼他那沉睡中不容小觑的家伙,就这么大喇喇地遛着,实在看不下去骂道:“成何体统。”
赵驰凛有梦里的记忆后,在床上行为举止多少带了点梦中的不羁和放.荡,此刻被陛下训斥,这才笑着把小裤穿好。
要去御池宫,陛下自然要穿的厚,他可不像赵驰凛那般不畏寒冷。
赵驰凛给他里三层外三层穿戴整齐后,取了大氅给他系上,墨色大氅将祝蔚煊包裹着,只余下那张冷白如玉的脸蛋,实在是赏心悦目。
“陛下瘦了。”赵驰凛不免心疼。
刚刚亲陛下全身的时候,他就扌莫着了,月要更细了,全身也就屁.股上还有些肉感。
祝蔚煊一日三餐都吃,只是他本来吃的就不多,再加上太忙了。
赵驰凛:“孙福有怎么照顾陛下的?”
祝蔚煊:“不管孙福有的事,朕吃了,就是不长肉罢了。”
赵驰凛:“今日臣要留在宫中陪陛下用膳,陛下准不准?”
祝蔚煊哼道:“朕还能撵将军不成?”
赵驰凛笑着在他唇上又嘬了一口,操心道:“陛下现在正值长身体时,还是要多吃。”
祝蔚煊:“……”
陛下懒得搭理他,去沐浴自然还是赵驰凛伺候着,孙福有只能在外头守着。
赵驰凛肩膀上的伤已经好了,二人在池子里胡闹了一番,等出来时候又一个时辰过去了。
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
“下雪了。”
京都的冬日下起雪就没完没了,而赵驰凛所在的边关,大雪纷纷扬扬,到处都是冰天雪地。
下雪对他们来说并不稀奇,只不过——
赵驰凛:“陛下之前不是说要与臣雪中煮酒赏梅吗?”
祝蔚煊无语,他什么时候说了?他当时说的是腊梅开了,雪中煮酒赏梅,别有一番雅致。
不过毕竟是京城第一场雪,
“孙福有,梅园备酒,今日朕与将军煮锅子吃。”
“是。”
雪下的不大,祝蔚煊便没坐龙辇,而是与赵驰凛一前一后在雪中走着。
很快大雪纷飞,地面落了层白。
赵驰凛为祝蔚煊撑着伞,走在他的身旁。
祝蔚煊:“孙福有,你让人去库房将那件雪狼皮制成的披风取过来。”
赵驰凛:“陛下是觉得冷吗?”
祝蔚煊捧着精致的手炉,又被大氅包裹的严严实实,“不冷。”
赵驰凛对上祝蔚煊投过来的目光,反应过来,唇边笑意扩大:“多谢陛下关心,臣不冷。”
祝蔚煊嘴石更:“谁说朕是给你的?”
等到了梅园的亭中。
那雪狼毛皮制成的披风系在了赵驰凛的脖子上,这狼皮是别人敬献给祝蔚煊的,很完整的毛皮,极是珍贵。
祝蔚煊随手赏给赵驰凛了,事实上陛下赏给赵驰凛的奇珍异宝很多,每次赏赐时,陛下都会挑几件贵重的玩意特地让孙福有送去将军府。
若赵驰凛是后宫的妃子,那他一定是最受宠的。
第70章 好了?
雪落枝头, 空气中尽是梅花的淡香。
祝蔚煊和赵驰凛围着石桌坐在亭中,外面雪花大片大片飞舞落下,园中的地面不多时就被铺了一层白, 静谧无声,景色宜人。
石桌上架起的锅子里红汤咕噜噜地沸腾, 酒在旁边的小炉子上温着。
孙福有留在亭中伺候着。
赵驰凛双手举杯:“臣敬陛下。”
祝蔚煊抬手与他碰了一下, 交代道:“这酒后劲大, 你仔细别喝醉了。”
赵驰凛唇边噙着一抹笑意:“如此美景, 醉了便醉了, 到时还望陛下不要怪罪。”
说是赏景, 目光一直黏在祝蔚煊身上,知道的以为他说的是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说的是陛下。
祝蔚煊:“还是莫要多饮, 免得酒后失态。”
赵驰凛:“臣知道。”
喝着酒, 吃着热锅子, 祝蔚煊身子都被这酒熏暖了, 心情也是极放松,看着不远处枝头上落的厚厚积雪,最终枝头不堪重负,雪花簌簌往下坠。
祝蔚煊在赏景, 赵驰凛在看他。
冰天雪地中,一枝枝腊梅在雪中绽放, 当真是美不胜收,鲜妍夺目。
孙福有默不作声, 不时添酒, 涮好的羊肉分夹到二人的碗碟中。
红汤锅底到底有些辣,很快祝蔚煊的唇就被辣得艳红, 让人不自觉落在那唇上。
赵驰凛给他倒了杯茶水:“陛下,要不把红汤锅换掉吧。”
祝蔚煊喝了茶:“那多没滋没味。”
赵驰凛:“可以用菌汤,味道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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