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驰凛都以身体还没好为由给拒了,当即就有大臣试探——
“听说将军这两日都进宫,和陛下一起用膳的。”
赵驰凛淡道:“陛下体恤,特地让刘太医给臣调理身子,是以才每日进宫,可有问题?”
“哦哦,原是如此,将军身受陛下重视,自是没问题,没问题。”
赵驰凛还没走到御书房,就被叫去了偏殿用早膳。
祝蔚煊慢条斯理地喝着粥,并未开口。
早朝时,赵驰凛就注意到陛下神色的倦意,“陛下昨晚没休息好吗?”
祝蔚煊:“嗯,夜里无故醒了两次。”
赵驰凛:“陛下一会用了膳还是休息吧,别太过劳累了。”
祝蔚煊没什么胃口,放下了勺子,“将军吃完就回去,晌午过来就好,不必一直等着。”
赵驰凛还未上任,这几日很是清闲,“臣回去也没什么事。”
祝蔚煊懒得说他,他想留着就由着他去了。
陛下并未去休息,而是去御书房,赵驰凛很是自然地跟了进去,一旁的孙福有:“……”
只不过陛下没说他,便是默许。
孙福有见状只能很有眼力劲地退出了门外候着。
等书房门一阖上,赵驰凛就将陛下横抱起来了,祝蔚煊只以为他又要胡闹,正打算训他,就听将军说道:“奏折可以一会批阅,陛下先去榻上小憩片刻。”
祝蔚煊被放到了书房的软榻上,“朕可以自己走,下次不准这般随意抱朕。”
赵驰凛坐到榻旁,却没回他这话,而是说道:“臣在一旁守着,陛下睡吧。”
祝蔚煊躺着瞥了他一眼,“这里是御书房,将军岂能一直在此处待着。”
赵驰凛神色自若:“陛下若是信臣,臣就可以一直在此处待着。”
祝蔚煊自是信得过他,“朕睡半个时辰,将军到时叫朕起来。”
赵驰凛握住他的手,“陛下睡吧,臣守着。”
祝蔚煊试了一下,想抽回手没抽动,“放手。”
赵驰凛却没听而是垂眸落在了祝蔚煊的手上,认真道:“陛下的手生的也很漂亮。”
祝蔚煊:“……闭嘴。”
赵驰凛:“臣不说话了,陛下休息吧。”
祝蔚煊到底还是把手从将军掌中抽了回来,两个大男人牵手也不嫌腻歪,“手不准碰朕,眼睛也不准看朕。”
赵驰凛:“臣知道了。”
陛下这才闭上眼睛,他这一觉睡得依旧不安稳,赵驰凛在一旁守着,见他梦魇住了,忙将他唤醒。
“陛下,醒醒。”
祝蔚煊睁开眼,神色还有些恍惚,显然还没从梦中抽.离。
赵驰凛俯.身把他抱到怀里,“陛下是做噩梦了吗?”
祝蔚煊也不知怎地,从昨晚开始就是这样,当时孙福有听到动静赶紧把他给唤醒了,谁料再次睡下去没多久,竟又做噩梦了,是以才没休息好,今早格外疲倦。
祝蔚煊此刻还有些心有余悸,脸埋在赵驰凛月匈膛一时之间也没起来。
赵驰凛见状没再开口,跟哄孩子似的,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着。
祝蔚煊缓了一会,觉得有点丢面子,他堂堂一国之君,做了噩梦往将军怀里躲成什么样子?
陛下装模作样地从赵驰凛怀里起身。
赵驰凛知道他的性子也没说什么,“陛下昨晚也是这样吗?”
祝蔚煊迟疑地点点头。
赵驰凛:“梦到什么了?”
祝蔚煊蹙眉:“记不大清了。”
赵驰凛闻言正色道:“陛下召太医过来看看吧。”
祝蔚煊:“嗯。”
赵驰凛给他穿好龙袍,祝蔚煊这回倒是没说他了,因着睡不好的缘故,整个人没精打采的。
赵驰凛抬手碰了碰陛下那薄薄清凉的眼皮。
祝蔚煊懒懒地掀开眼帘瞥了他一眼,却也没训斥他。
赵驰凛收回手去书房门口同孙福有说陛下不舒服宣太医,孙福有忙派人去请,而后进来。
“陛下,您觉得哪里不适?”
祝蔚煊坐在椅子上,手撑着额,“朕又向昨晚那般梦魇了。”
孙福有:“哎呦,陛下,您这好好的,怎么一直梦魇,要不要叫净无法师过来看看。”
祝蔚煊本来还没想到这一茬听到孙福有这般说,立即严肃起来,“叫人传净无。”
刘太医很快就赶过来了,给陛下仔细探脉后,“陛下脉象平和,并无病症之状。”
孙福有:“陛下从昨晚起就一直睡不踏实,总是做梦。”
刘太医:“那微臣给陛下开一些安神的香。”
孙福有:“老奴派人随太医去取。”
刘太医离开后。
没过多久,孙福有禀告道:“陛下,净无法师过来了。”
祝蔚煊:“让他进来。”
“都退下吧。”
赵驰凛还站在陛下身旁,就听到祝蔚煊说道:“将军也退下。”
赵驰凛显然没料到:“陛下和净无法师说的话,臣不能听吗?”
祝蔚煊:“嗯。”
净无已经进来了,走到跟前给祝蔚煊行礼,“臣参见陛下。”
祝蔚煊没搭理他,而是看着赵驰凛,“将军先退下。”
赵驰凛:“那臣在御书房外等着。”
祝蔚煊:“嗯。”
赵驰凛抬脚离开,直到他都走到门口了,也没听到陛下让净无法师起身。
赵驰凛脚步停顿了一下,才从里打开御书房的门,退了出去。
第51章 什么破解之法?
“法师可算出朕找你所为何事?”
祝蔚煊坐在椅子上, 也没让净无起身,抬手抚上自己的额角,只觉脑袋有些发沉。
净无跪在地上:“还望陛下提示, 臣不知。”
祝蔚煊这才看向他:“法师日夜为朕的祈福,可朕近日身体格外不适, 这让朕不禁怀疑法师是否尽心。”
净无心里知道陛下是在借题发挥, 也只能关心问道:“陛下龙体不适?太医可有看过?”
祝蔚煊放下手, 不再同他兜圈子, 问道:“朕这两日连着梦魇是不是梦灵在搞鬼?”
净无惊讶:“陛下梦魇了吗?”
祝蔚煊目光在他的脸上逡巡, 不错过一丝表情, “从昨晚到今日梦里一直不断做噩梦。”
净无:“回禀陛下,应该不是梦灵。”
祝蔚煊:“法师这般笃定?”
净无:“梦灵不会让人做噩梦,它是让双人共春.梦。”
祝蔚煊:“……”
净无:“所以臣很确定不是梦灵做的。”
祝蔚煊对于净无的话并不全信, 他到现在还在怀疑净无, “那朕为何一直做噩梦?”
净无:“臣斗胆猜测, 可是陛下近日心情不好, 这梦境最能反应内心。”
祝蔚煊只觉荒谬:“如法师所说,那朕这两日心情愉悦,怎么也不会是噩梦连连。”
“净无,朕觉得此事和你脱不了干系。”
净无忙伏在地上:“臣冤枉!臣不敢也断做不处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陛下直觉是净无在从中作梗, 只是又想不透他到底为何这般做?
就连一开始的梦灵,陛下都半信半疑。
不过倘若真是净无做的, 这么大的本事……
祝蔚煊心下已有定夺,起身走到净无面前, “抬起头。”
净无其实心里也听挺发怵的, 他们这陛下别看年龄小,真的不好糊弄, “陛下。”
祝蔚煊毫不留情地伸手扯开净无双眼覆盖的黑绸,命令道:“睁开眼睛。”
净无还有些不适应,那双眸子机械般地与陛下对视。
祝蔚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法师今年年过半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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