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陛下所想,掌心被落了几个湿.吻,而后被抓住,不等他开口,将军又亲了上来。
不知过了多久。
祝蔚煊总算是能喘口气了,“你发什么疯!”
赵驰凛突然道:“陛下轻贱臣。”
祝蔚煊被他这话哽了一下,“朕没有。”
赵驰凛:“陛下今日这行为,把臣当男宠了。”
祝蔚煊听他还倒打一耙,不可置信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朕何时把你,把你当男宠了?”
赵驰凛:“不是男宠,陛下又怎么会让臣这般伺候。”
祝蔚煊:“分明是你自己——”
赵驰凛:“您是天子,您不愿意,臣能强.迫您吗?”
强.迫的还少吗?
祝蔚煊哪里能说的过他,被亲的水光潋滟的眸子气恼地怒视着他。
赵驰凛:“臣可不给陛下当男宠。”
祝蔚煊没想到他还拿腔作势装上了,气昏了头:“给朕当男宠怎么了?你的荣幸,你应该感恩戴德!”
赵驰凛只觉得陛下生气的模样都可爱极了,于是没忍住对着他脸蛋亲了一口,“既然陛下这样说了,那臣就先给陛下当男宠吧。”
祝蔚煊:“???”
第48章 朕还年轻,以后还能没有孩子不成?
御书房内。
“陛下?”孙福有见陛下在走神, 朱笔无意识在奏折上落了一点,只好出声提醒。
祝蔚煊收敛思绪,在奏折上落下朱批。
等陛下忙完后。
孙福有立即跪在地上请罪:“今日奴才擅作主张, 还请陛下惩罚。”
即便陛下心里想的是要将军过来,可陛下并未开口, 他所为只能算是揣测圣心。
陛下和将军的关系又不能放在明面上, 再加上也不知道将军如何得罪了陛下, 使得陛下不高兴, 孙福有必须要认错, 如此这般, 也全了陛下的面子。
祝蔚煊知道他此举是何原因,便顺势而为:“罚俸半年,下次若是再擅作主张, 自行领五十大板。”
孙福有叩头:“谢陛下。”
只是半年俸禄而已, 孙福有在陛下跟前伺候, 陛下经常会赏赐他, 这惩罚于孙福有来说只是走个形式,主仆二人心知肚明。
祝蔚煊起身:“随朕去御花园逛逛。”
孙福有:“是。”
陛下平日里不高兴,孙福有还能多嘴问上一问,但今日之事, 孙福有断不敢开口询问。
说是赏花,陛下在御花园的凉亭已经坐了半个时辰。
孙福有:“陛下, 起风了,仔细着凉。”
祝蔚煊在看那湖中的两只鸳鸯, 孙福有见陛下没出声,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就见那不知打哪里来的野鸳鸯正交颈亲热着。
不消片刻就分开了, 开始扑棱着翅膀,好似在互啄。
孙福有:“……”
祝蔚煊已经观察有一会儿了,此刻开口:“孙福有,你看到了吗?”
孙福有不知陛下何意,“奴才看到了。”
祝蔚煊似不解:“它们刚刚分明还在亲热,为何又大打出手?”
这……孙福有可不认为陛下这是对两只鸟感兴趣。
“依奴才看,它们应该只是嬉闹,谈不上大打出手,陛下您看——”
只见那两只野鸳鸯又亲亲热热起来,两只小脑袋贴在一起,亲昵地蹭着,哪里像是陛下所说的大打出手。
祝蔚煊不是很满意孙福有的解释,他坐在这观察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这两只鸟不止一次的大打出手,可不是孙福有所说的嬉闹。
孙福有在一旁察言观色,立即改口道:“陛下,这两只鸟应该是一对夫妻鸟,即便是大打出手,应当也不影响恩爱,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
祝蔚煊不知想到哪里,顿时沉了表情:“孙福有,你如今也愈发的不成体统了。”
孙福有立即拍了一下自己的嘴,“陛下恕罪,奴才失言。”
祝蔚煊现在听到这几个字就烦,都怪将军,整日恕罪恕罪恕罪,失言失言失言,从不见他改过。
陛下也失了观察那两只鸟的兴趣,起身回去。
孙福有跟上。
用过晚膳后,孙福有为了给陛下解闷,又叫小栗子过来给陛下变戏法。
小栗子最近学了民间的皮影戏,他人又机灵,很会耍宝,陛下歇息之前,倒是眉头舒展了,同孙福有说道:“以后让他在内殿伺候。”
孙福有忙替他这义子谢恩,能在内殿伺候的宫人都是以前陛下在东宫做太子时的旧人,手脚麻利,极是忠心。
夜已深,不过明日不早朝。
祝蔚煊躺在床上,此刻脑海里都是将军离开前的话,那低沉的嗓音犹如在耳侧响起。
“男宠就男宠吧,只要能伺候陛下,臣也甘愿。”
“陛下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如今后宫空无一人,臣愿意为陛下排解。”
“臣以后会好好学习,一定伺候的陛下极是舒服。”
这些话此时想起,陛下的耳朵一阵阵发烫,心里骂道简直不知羞耻!
当时陛下骂的可比这严厉多了,还让将军回去将“君臣之礼”,“为臣之道”好好看看。
这是一个臣子能说出的话吗?
如今万籁俱寂的夜晚,陛下不可抑制地想到这些话,内心却在动摇。
只是让将军伺候他,又不是像梦里那般,再说将军自己都心甘情愿,等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陛下只觉得荒唐,强.逼着自己不再继续想下去。
-
将军府。
赵驰凛坐在书房,手执了一本书看的认真。
他离家十年,如今回来,院里伺候的下人早就换了新的一批,面对他时都有些许害怕之情,毕竟将军不怒自威。
此刻跟前是管家在守着,同他说今日收的拜帖之事。
如今赵驰凛可是这京中风头正盛之人,想来拜见的帖子实在是多。
“少爷?”
管家只以为他家少爷在研习兵书才这般认真,没听他说话。
赵驰凛头也不抬,“不见,就说我身体不适。”
管家也知这时不宜太过招摇,这君恩难测,可不能落下个结党营私的罪名,“那到时候他们再下拜帖,我就替少爷回绝了他。”
赵驰凛嗯道:“王伯夜深了,您赶紧回去歇息吧。”
管家是将军府的老人了,也算是赵驰凛的远方亲戚,“少爷也别看太晚,仔细眼睛,您如今回来就好好歇上几日,别太劳累。”
赵驰凛翻了一页:“知道了。”
管家离开之前,无意瞥了一眼,神色立即变得古怪,只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们少爷兵书里头藏的竟是春*图?他刚刚瞥见上头是个没穿衣裳的男人。
赵驰凛没抬头,自然没见到王伯那欲言又止的模样。
王伯轻轻关上书房的门,已经在考虑是时候和老夫人商量,给他家少爷说亲了,少爷如今都二十有五,身边一直没人,正是年轻气盛的年龄,看这些书也无可厚非。
赵驰凛看的确实是关于风月之书,只不过讲的是男子之间的行事,他不仅要好好学,还要学以致用。
陛下只是看起来冷淡,于这事上却也坦然,舒服时会攥紧他的发尾,或者按住他的脑袋,想让他吃的更.深。
-
次日。
祝蔚煊起床有些晚,洗漱完用了早膳,去御书房,处理国事。
临近晌午。
孙福有:“陛下,将军在外头候着。”
祝蔚煊:“……”
将军不来才奇怪,只不过陛下实在是不想见他,赶在这晌午过来,谁知又打的什么主意。
“让将军回去,就说朕很忙。”
“是。”
很快孙福有再次进来禀告:“陛下,将军说您先忙,他等着就是。”
祝蔚煊:“他愿意等,且让他等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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