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先生好像和导演是大学同学,还是滨海大学经济系的高材生呢。”
与张无病的工作关系还算和谐的副导演,知道的比其余工作人员多一些:“别看燕先生在节目里只是一位素人,但他本职工作可不是这个,只是因为导演的拜托才来的。燕先生好像本来就是捉鬼驱邪的,就是我们会撞见不干净的东西时会去找的那种大师,可厉害着呢。”
有从上一期就跟着的工作人员,也忍不住向新加入的工作人员科普上一期的事情,言语间神色颇为骄傲:“燕大师很厉害的,上一期我们在规山遇到了好多鬼,所有人都觉得这下死定了的时候,就是燕大师带我们出来的。”
“确实是,我本来都不相信鬼的人,一直觉得那些神神叨叨说有鬼的都是神棍,都是为了骗我的钱,就和街边那种‘我看你印堂发黑,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花钱买我的符才能消灾’的骗子一样。但看到燕大师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些都是真的,而且燕大师是有真本事的!和那些神棍不一样。”
“没错!上次之后我还管燕哥软磨硬泡要了私人账号,还求燕哥帮我写了张镇宅符拿回家用,嘿你别说,我妈告诉我,有了那张镇宅符,她原本整夜失眠的毛病都没了,一觉睡到大天亮。燕哥可真是神了,反正我是服气的。”
这期节目新加入的工作人员,听着旁边人的科普,听得一愣一愣的。
“燕时……燕先生原来这么厉害的吗?我之前都不知道。”
旁边的老工作人员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多干两期就能体会到了,燕大师是真的强。你别看人家总是一副恹恹的表情对旁边人爱答不理的,这叫做大师风范!都是有真本事的人才敢这个态度,换做是想骗你钱的骗子,早上赶着对你满脸堆笑了。”
“不过燕哥下期还会不会在啊?咱们这节目不是末位淘汰制度的吗?万一燕哥人气低被淘汰了怎么办,我们不就买不了燕哥的符了吗?”
“呃,好问题。不过我觉得比起燕大师还会不会在,你可以多关心一下这节目还会不会在。好家伙,连着两期都出事,导演这是什么运气啊,我从业十几年,就没见过这么倒霉的综艺节目。”
“嗐!有燕哥在你怕啥?甭管什么妖魔鬼怪,到咱燕哥面前,都是小猫咪毛毛雨,压根不带怕的。燕哥就是咱节目的定海神针,有燕哥,没烦恼。”
“你对燕先生好信任啊哈哈。不过我也觉得,我在各个综艺和节目里干了这么多年了,见过的大小明星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谁能红谁不能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了。燕先生这样的人品,真的没得挑,你别看燕先生好像都不搭理人的,但你诚恳的请燕先生帮个小忙,燕先生就算一脸不耐烦但都不会拒绝的,而且真的很细致,比我这种干惯了后勤习惯了操心的,想到的事情都全。”
“除非所有人的审美都一夜之间全变了,从审美变成了审丑。否则就以燕先生的外形,那些观众粉丝们不会让他末位淘汰的吧。我干了这么多年化妆师,真的没见过帅到这个地步的,而且不是流水线上的美,燕先生是有自己的特点和风格,让人见之难忘。我第一次看见燕先生的时候,愣了好久都没回过神来哈哈哈,后来我还发朋友圈哀叹和这种样貌一比,我就是女娲娘娘甩的泥点子,燕先生是女娲亲手捏的。”
“对了,你信我的,回头你管燕哥也要一张镇宅符,护身符什么的也问燕哥卖不卖,你随身带着,准没错。”
新工作人员愣愣的点头:“好,好的。”
昨晚被巨鼠追车又被老妇人救下的工作人员们在晚上饱餐了一顿后,就都借着老妇人的小屋靠在墙角裹着衣服毯子睡了过去,虽然没有睡床舒服,但总的来说有得睡又没有风雨寒冷的侵扰,也已经算是休息得不错。
刚刚天色将亮时才被燕时洵的电话叫醒,还没有彻底清醒的工作人员们,只觉得这一切无论是遇险还是脱险,都透着股不真实感。
他们又惊又喜的向彼此确认消息的真实性,欢呼着起身开始收拾着东西,并且向老妇人道谢,准备离开。
但却被老妇人叫住。
“你们说的那个燕时洵……”老妇人佝偻着枯瘦的身躯,从刚刚静静听着众人说话的阴影里走了出来。那张满是皱褶苍老的脸上,还带着没有消退的错愕和震惊。
“山神庙的事,是他做的吗?”
工作人员不明所以,彼此对视了一眼,还是点了点头。
老妇人陷入了沉默,面容上神色复杂,交织着释然和憎恨,一时无比狰狞。
但很快,她只是叹息了一声:“够了,已经够了。山神撑了这么多年……也该走了。这是解脱。”
迎着工作人员们惊讶不解的目光,老妇人松弛耷拉着的眉眼也慢慢平和了下来,不像之前那样情绪激烈而狰狞。
“我想见见那个燕时洵。”
副导演有些迟疑:“婆婆,您这是……”
“放心,我不做别的,只是想看看究竟是谁……”
解放了囚困十几年的山神。
后半句话老妇人没有说,面容上带着沉重的心痛。
她小的时候,不过是个饥荒中四处逃难有了上顿没下顿的难民,和父母走失了之后骨瘦伶仃的她就穿着勉强能敝体的破布衣服,带着个破盆四处流浪,饿得面黄肌瘦。
有一天她实在是太饿了,昏倒在了野狼峰山下。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饿死,却没想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旁边蹲着神情乖顺的狼群,眼前放着狼叼来的野果野菜。
是山神救了她。
从那之后,她就在野狼峰定居了下来,靠着山神的帮助和自己的一把子力气给自己盖了茅草屋,第一次像人那样生活。
山神教会了她人类的文字,也教会了她与神明动物沟通的语言。为了回报山神的恩情,她一直都积极为野狼峰做着事情,救治山里受伤的动物,热情的招待同样流浪到此的人让他们在这里安居下去,向渐渐形成规模的村落宣传着山神的存在,告诉终于能够吃上食物的村民们,是山神让五谷丰登,让土地肥沃风调雨顺。
渐渐的,村子里的人越聚越多,她也因为能够和山神动物沟通而成为了村子里的神婆,既用山神教会她的医术帮人们治病,也借着山神的力量为人们驱邪。
她看着山神和村民们和睦相处,信奉的力量使得山神越发强大,能够庇护的土地也越来越多,附近开始建起了新的村子,村民们感念着山神的庇护和帮助,自发为山神建了山神庙,年年在山神诞辰时热闹的庆祝,为山神献上谷物当做来年保佑收成的祭品,而山神又用力量庇护村民,保证收成。
这样良性循环的场景,让她内心说不出的高兴。
然而,当人能够吃饱饭,就会忘记了是谁让他吃饱了饭,忘记了饥饿时的感激。
随着当年的村民们老去,从小没有饿过肚子,没有体会过那个到处饥荒的年代能够吃饱饭是一件多么幸福满足的事的年轻人们,开始不再满足于靠着土地努力耕种而富足。
野狼峰的灾难,也自此开始。
她阻止过,她怒斥过,她声嘶力竭的向那些年轻人们说过这样会带来的危害。
但是,被邪物蛊惑又被贪欲金钱蒙蔽了双眼的年轻人们,根本不听她的话,只是一边骂着她是“碍事的老不死的,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迷信,根本没有山神”,一边推开她,强行砍伐野狼峰,伤害山间的生灵,开采野狼峰的资源。
她流着泪向山神乞求着,想让山神惩罚那些人。然而山神却只是一声叹息,心软的没有给予那些人任何惩罚,而是自己默默承担着力量衰弱的苦痛,甚至在那些人在山间迷路时,依旧会像他们小时候那样,温柔的让山间的动物引导着他们找到出山的路。
可是山神的温柔,换来的却是长久的苦痛。
衰弱的山神被趁机而入的邪物抢夺了神位,脆弱得几乎马上就会消散,但是山神仍旧不忍心看着村民们因为邪崇入侵而受苦,依旧勉强着自己,尽自己所能庇护村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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