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准叹道:“不会忘的,放心去吧。”
殷陌淮抬头看着谢钧闻,“小叔,如果这趟回来岑樾哥哥的心情变好了,你要给我奖励嘛?”
谢钧闻:“让你爸把你零花钱翻一倍。”
殷准瞥他一眼。
殷陌淮笑道:“爸爸,你要说到做到!”
殷准:“你小子就知道联合外人欺负你爸。”
“谁让你动不动就压榨我零花钱的!”殷陌淮凶完跑开。
晚上。
谢钧闻邀请殷准在A城味道最好的酒店吃饭。
殷准说起霍沉遇前几天在霍家干得那些事,抿了口温水,道:“他不退出霍氏的话,早晚会是霍氏的掌权人。”
谢钧闻夹着菜,毫不在意:“无所谓,跟那么多人争挺累的。”
“也对,没了他,他亲大哥就是最好的人选,省得亲兄弟再争来争去,让别人看笑话。”殷准抬起眼,声音微沉:“S市这阵子总有人在传霍沉遇心狠手辣,有些声音传到了老爷子耳朵里,老爷子有他的考量,当然不会信,但做这件事的人心思不纯。”
这件事还是针对霍沉遇,不仅抹黑了名声,倘若老爷子糊涂点儿,绝对会逼迫谢钧闻和霍沉遇分开。
霍沉遇那几个兄弟自己得不到,就防止霍沉遇得到,哪怕这件事对霍氏而言是好事,他们也要破坏。
谢钧闻对霍家的人从无感变成了隐隐间的厌恶,这点厌恶并未牵扯到霍沉遇身上。
事情恰巧相反,别人越是那么做,他对霍沉遇越是信任,淡薄的感情不由加深。
不是逆反心理,而是像粘固剂一样,他们越用力使坏,他和霍沉遇越能站在同一条线,感情就越近。
饭后,殷准赶飞机回S市,走前说道:“你跟霍沉遇确定稳定发展的话,就订婚吧,省得那些人再使坏抹黑。”
这是殷准单方面的建议,在他看来,谢钧闻不会轻易改变想法。
能在一起,说明不会分开了。
谢钧闻‘嗯’了声,没有给明确答案。
周五下午。
谢钧闻下了班,开车去C·E找霍沉遇。
齐秘书带他到办公室门前,道:“霍总在里面,您直接进去吧。”
谢钧闻点了下头,在齐秘书转身离开后,抬起手敲门,听到里面的人说进,他推门进去。
到了办公室,发现谢崇涣居然在这儿。
“大哥。”谢钧闻道。
谢崇涣颔首,解释道:“来C·E谈个合作,顺便通知霍总明天去老宅的事。”
明天是北方小年,谢老爷子想让霍沉遇去谢家吃顿饭,今天中午才说的,谢钧闻没来得及告诉霍沉遇。
“合作的事谈完了,我不打扰你们了。”谢崇涣站起身。
霍沉遇:“我送你。”
谢钧闻:“我送吧。”
谢崇涣:“你们聊,不用谁送。”
即便如此,霍沉遇还是通知了齐秘书送人。
谢钧闻目睹大哥出去,抬脚走到霍沉遇身边,动作自然地帮霍沉遇抚平了衣领的小褶皱,刚碰到衣服,听到了熟悉的‘想亲’两个字。
他微微敛眸,语气平淡:“你哪天回霍家?”
眼见着要过年了,霍沉遇不可能待在A城不走。
“除夕回。”
霍沉遇只赶除夕夜和春节的团圆饭。
虽然霍家的饭吃得并不团圆,还闹腾,但这两顿饭避不开。
“嗯,我准备了些年货,你带回去。”谢钧闻坐在单人沙发上,“你家里人吃,不用带给别人。”
他口中的家里人,是指霍沉遇的父母和哥哥姐姐。
“前几天从古玩店里淘了件好东西,你帮我带给老爷子。”谢钧闻没忘记霍老爷子的喜好,过年送礼是礼节,不是要讨好谁。
霍沉遇握住他的手,“有点凉。”
【我暖暖。】
【办公室门没关严。】
【想亲…想哔——哔——】
熟悉的哔声陡然在脑中想起。
谢钧闻眼睫颤动,手指微微蜷起。
霍沉遇说了什么?!
他想做什么??
办公室的门没关严!
他心跳骤然加速,睫毛微抬,清楚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在一起有段时间了,第一次听到霍沉遇想这种不能入耳的事。
所以想对他干什么?
他知道往哪个方向猜,但猜不出具体,抬眼瞅着霍沉遇的侧脸,不敢相信表面这么正经的一个人,内心在想那些事。
这时候,齐秘书推门进来。
“霍总,谢总走了,从车里拿了两瓶酒送给您,我查了下,这个牌子的酒全球不到15瓶,谢总真是有心了。”
谢钧闻抽了下手。
霍沉遇松开,眉头轻皱。
齐秘书从头到尾盯着酒看,等他抬起头,并没有看到哪里不对,走过来把酒放桌上,对谢钧闻笑道:“谢先生,您哥哥可真大方,这么好的酒一送就是两瓶。”
谢钧闻看了眼牌子,认出了是哪款。
全球不到15瓶,谢崇涣一个人收藏8瓶。
每个人都有点收藏癖,他大哥唯独对酒钟爱,世界名酒基本都能从大哥的酒柜里看到,不是重要客人从不会拿出来招待。
这么看来,他家里人都挺看好霍沉遇的。
齐秘书还有工作,没打扰多久,放下酒就走了。
快出门时,霍沉遇道:“记得关门。”
谢钧闻:“……”
齐秘书笑着给他们关好门。
霍沉遇起身,来到谢钧闻面前,单膝跪在沙发一侧,一手按住了谢钧闻的肩膀,眼神微暗,“我过几天就走了。”
【多亲几口。】
【可以用手……】
【算了,他好像不喜欢这种事。】
“嗯。”谢钧闻垂目。
至今没有性冲动,难道他真的性冷淡?
霍沉遇俯身低头,薄唇落在他嘴巴上。
吻得很轻,舌尖缓慢地舔舐。
谢钧闻闭上眼,睫毛颤了颤,放在身侧的手指紧握,满脑子都是霍沉遇想要进行更深一步关系的声音。
他捏住了霍沉遇的衣袖。
亲吻从轻到重,愈发激烈。
谢钧闻趁机别开脸缓了口气,道:“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霍沉遇停了动作,退至沙发旁坐下,目光紧盯着他的嘴巴,声音微哑:“你说。”
“初五过后,有时间吗?”谢钧闻脖子热得有点痒,伸手轻挠两下。
霍沉遇眸光有了变化,“有时间。”
“我们出国旅游吧,为时一个月。”
谢钧闻想了很久,认为他和霍沉遇单独相处的时间太少了,他们之间缺少点什么,或许单独相处一个月会有所改变。
他是个正常男人,总是这样平静,心里怪怪的。
“好。”霍沉遇没有丝毫犹豫。
谢钧闻松了口气,怕接下来又要接着亲,故作轻快道:“我有点饿了,我们去吃晚饭,晚上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你来我们家,我让厨师做点你爱吃的。”
他现在摸清了霍沉遇的口味和忌口的东西。
霍沉遇眼皮微抬,视线不明地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唇,喉间溢出一声轻嗯。
晚上吃过饭,他们开一辆车回去,分开之前,又少不了亲到嘴巴发麻的离别吻。
谢钧闻回到家摸着嘴巴,神色复杂。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也没见谁离别吻亲那么狠啊。
到底怎么样才能恢复到刚开始的离别吻?
想了一个晚上,没能想通。
腊月二十三是北方的小年,霍沉遇带了一车的礼品去谢家,谢崇涣昨天送了两瓶名酒,他回送了其他牌子的限量名酒。
他不怎么喝酒,酒也不是他的,临时找人花高价买来的,不是为了还清什么,而是为了表示心意。
谢老爷子经历过倒立洗头后,看霍沉遇特别顺眼,怎么看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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