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点的菜端上来,慕梓臻来了,没有见到想见的人,转身离开,走到走廊转弯处被程尧燃拽住衣服。
“梓臻,咱们好久没坐下好好吃个饭了,留下吃顿饭再走吧。”程尧燃真心想挽回F4的友谊。
慕梓臻:“你喊靳礼了?”
程尧燃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没喊靳礼。”
慕梓臻留下了。
谢钧闻没听到他们说了什么,见慕梓臻返回来,并未有其他反应。
他们吃到一半,靳礼坐着自动轮椅来了,没有看到蔺锌,一刻不多留,刚离开包间,被程尧燃抓住了轮椅推手。
程尧燃控制轮椅转了个弯,推着轮椅朝包间的方向返回去。
靳礼气归气,忍住了暴脾气,质问道:“你不是说蔺锌会来吗?他人呢?”
程尧燃:“他快来了,你坐下等会儿啊,我们先吃着,等蔺锌到了再点几个菜。”
不知道靳礼信了没有,总之是被迫回去了。
谢钧闻猜到程尧燃说了什么,没拆穿他。
程尧燃要了瓶白酒,倒了四杯,挨个推到他们面前,举起自己的酒杯,郑重其事道:“我知道今天说这话有点矫情,但我还是要说!”
谢钧闻眼皮跳了跳,提前感到了尴尬。
程尧燃:“靳礼,梓臻,你们俩别吵架了。你们想想,咱们四个认识那么多年,何必为了一个外人伤了和气?”
“你说谁是外人?”
“蔺锌不是外人。”
靳礼和慕梓臻同时开口。
程尧燃干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说蔺锌,我是说言鹤,你们俩不是都讨厌言鹤吗,就是他把蔺锌蛊惑了。”
慕梓臻沉默。
靳礼:“你想说什么?”
谢钧闻总觉得他又要搞波大的。
程尧燃咳了两声,说:“咱们四个是一起的,我们的感情可不能让一个外人破坏了,我和钧闻可以帮你们追回蔺锌。”
谢钧闻调整坐姿,没吭声。
根据他年前的那场梦来看,他一开始的任务的确有帮忙追妻这部分,只不过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接下来的走向跟他想象的有点不同。
另外两个人眉头紧皱。
慕梓臻问:“帮我们追?”
程尧燃:“既然你们两个都放不下蔺锌,为什么不一起呢?”
一起?!
什么神经逻辑?
“你在说什么鬼话呢。”谢钧闻眼神复杂,想端起手边的水杯泼过去。
慕梓臻眼底透着寒意,冷声拒绝:“不可能。”
靳礼低声怒道:“你再胡说我把你嘴缝住!”
程尧燃看他们这么生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才的话容易引起误会,吓得他自己都被口水呛到,咳了几声,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我跟钧闻帮你们,你们俩合作把言鹤挤出去,然后再一对一的竞争,你们想哪儿去了!”
谢钧闻:“……是你自己没说清楚。”
他们之所以能想到那种地步,是因为见过类似的事,圈内有几个玩得比较花,连情人都共享,甚至模仿传闻中的交换爱人游戏。
隔几天一换,玩得乐此不疲。
有几个比他们年长几岁,奔四不结婚,四个人共享一个爱人,其中一个还是谢崇涣的朋友。
谢钧闻还无意听过那些人讨论分配晚上的时间,今天是谁明天又是谁,他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半天没能琢磨清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身边走得近的人还好,关系再远一点的朋友,怎么玩得都有。
程尧燃观察着他们的脸色,低声道:“你们考虑一下?”
这是他能想到的维护F4小组最靠谱的办法!
“没得商量,我恨不得把慕梓臻一脚踹沟里,你让我跟他合作是想恶心死我吗?”靳礼讨厌言鹤,更讨厌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慕梓臻。
慕梓臻:“换个人可以,是靳礼的话,不可能。”
程尧燃大脸一垮:“我们A城F4真的没可能了吗?”
谢钧闻:“……你少说几句吧。”
饭后,各回各的住处。
靳礼的轮椅出了点毛病,需要人推着离开。
谢钧闻走在他身后,推轮椅时碰到了靳礼的衣服。
【蔺锌讨厌慕梓臻,不能跟慕梓臻合作。】
【要不我找言鹤合作?我们俩联手击垮慕梓臻,让他再也不能接近蔺锌!】
【等慕梓臻出局了,我再对付言鹤,言鹤搞心理的,我雇几个人破坏他的名声,搞砸他的工作,让他没钱养蔺锌,让他自卑!】
【我要让蔺锌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才能真心实意的为他花钱,无条件的对他好!】
谢钧闻视线微垂,严重怀疑靳礼的脑子在那么多场车祸里撞坏了。
靳礼是不是忘了,蔺锌根本不差钱,如今是炙手火热的新星,片酬不低,广告代言更是接到手软。
谢钧闻回到酒店,找人安排好了明天飞回A城的航线。
郑帆打电话说完工作的事,又道:“对了谢总,您不在的这两天,您的追求者一直在给您送花。”
郑帆待在公司接连两天加班,夺星不太忙,忙得是SFH,他虽为秘书,但工作量一点都不少。
谢钧闻:“还有别的事吗?”
郑帆:”那个,老爷子今天来公司了,在您办公室待了快半个小时。”
谢钧闻:“说了什么?”
“老爷子说,”郑帆干咳一声,换个语气,沉声道:“少插手靳礼和小蔺的事,把心思都用在工作上,如果实在无聊,就答应小霍的追求,谈个恋爱放松一下,反正我老头子武功练成了,不怕你突袭。”
郑帆不知道小霍是谁,后面的武功突袭都没能听懂。
谢钧闻听完郑帆的传话,沉默挂断电话。
没想到老爷子真想倒立洗头。
他盯着水迹未干的玻璃,怀疑这是上次破坏剧情的惩罚。
当然,他没证据,没人再跟他透露任何事情。
目前所有发生的一切,他都只能凭借猜想来判断。
早上,汉城的天气转晴,地面留下一片潮湿,上午九点钟,街道的公路几乎见不到雨的痕迹。
谢钧闻临走前,先去医院接靳礼。
今天是工作日,靳礼要回去上班。
靳父去国外治疗后,靳氏交到了靳老爷子手里,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许多事都落在了靳礼身上。
哪怕靳礼不情愿,也只能回去上班,等下个周天才能来A城见蔺锌。
谢钧确定了此次出行的任务是当工具人,关键时刻靠他开车,临走时带靳礼上谢家的私人飞机尽快回A城工作。
靳礼追妻工作两不误,唯独苦了他,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休息时间。
乘坐上飞机,靳礼又开始讲述他那苦逼的人生经历。
谢钧闻打了个哈欠,起身往飞机的休息室走,“昨晚没睡好,你别打扰我。”
靳礼抬起头,没有说话。
谢钧闻来到休息室,拉好床帘,躺在床上补了一觉。
睡了快两个小时,飞机里的工作人员敲门将他喊醒,告知他飞机马上要降落了。
机场里,谢钧闻走在前面,靳礼操纵着新买的自动轮椅跟在后头。
二人出了机场,谢钧闻往后看了两眼,“你助理呢?”
他刚反应过来,从上飞机起就没见到靳礼的助理。
靳礼:“留下帮我打探情报,他快乐死了。”
谢钧闻:“加工资了?”
靳礼:“十倍。”
谢钧闻:“那还行。”
郑帆亲自开车来接他们,谢钧闻开车门进去,郑帆帮忙把靳礼抬了上去。
大半个小时后,车停到靳氏门前,靳氏的保安来抬靳礼下车。
谢钧闻坐在旁边,亲眼目睹了靳礼眼里的不甘和屈辱。
靳礼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行动上依赖别人,上车下车都成问题。
昨晚,程尧燃不让靳礼走,推着轮椅换个方向就将人留下,一场车祸,暂时夺取了他自由去留的选择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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