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钧闻找到来时开的那辆车,拉开后座的车门坐进去。
靳礼凑上来问:“蔺锌跟你说了什么?”
“让你以后离他远点。”谢钧闻对前面的司机道:“回去吧。”
靳礼捶着前面的座椅,垂头丧气:“他真狠心。”
“还不是被你逼的,你们俩要是一开始就和和美美的,说不定我还能追到梓臻。”坐在副驾驶的程尧燃说起风凉话。
谢钧闻:“别做美梦了,慕梓臻忘不掉蔺锌。”
程尧燃冷哼,双臂环抱,仰着头道:“现在好了,靳礼也忘不掉蔺锌了,我真好奇蔺锌到底有什么魅力,要不我也去跟他谈段恋爱?”
靳礼:“蔺锌看不上你这种傻子。”
“我是傻子?”程尧燃指了下自己,气笑了,“我要是傻子,你靳礼连傻子都不如!”
靳礼眼里充斥着怒火,眼见着又要吵起来,谢钧闻提醒道:“收着点脾气吧,你落到今天这种地步,跟你那暴脾气脱不了干系。”
靳礼硬生生憋下。
这次来国外的主要目的是签合同和保释靳礼,两件事都办了,谢钧闻自然要回去。
谢父短时间内不回去,私人飞机的航线没办法临时安排,谢钧闻他们买了回国的机票,回国当天是硬拽着靳礼走的。
程尧燃这趟纯属当出来玩了,一路上心情不错地哼着喜欢的旋律,靳礼差点又跟他吵起来。
谢钧闻好心道:“你们俩没有重要事就别见面了。”
他们登上飞机的头等舱,看到了蔺锌和言鹤。
这就算了,居然还碰见了慕梓臻!
谢钧闻:“……”
人齐得不能再齐了。
“两个前任一个现任,这是属于蔺锌的修罗场吧。”程尧燃小声嘟囔。
虽然位置离得不近,还有隔板挡着,但气氛依然很尴尬,那么多飞回国的国航,他们几个这都能凑到一起。
谢钧闻万幸自己的位置在最后面,暂时能逃离前面几个人针锋相对的名场面。
要飞十几个小时,这对蔺锌来说太煎熬了,他跟工作人员商量了一下换舱的事,随后前往商务舱,言鹤跟他一起换了舱。
取代他们原来位置的是一对年轻的情侣。
慕梓臻坐在位置上没动。
靳礼倒是想过去凑热闹,还没来得及喊乘务员,程尧燃路过他身边,放低声音:“你再紧追着不放,小心他这辈子都不原谅你。”
靳礼老实了。
程尧燃长舒一口气,觉得自己特别有责任感,虽然这是慕梓臻刚才给他传纸条写下的话。
慕梓臻最先进入头等舱,接连看到蔺锌和靳礼之后,猜到了后续的事情,提前写下了纸条递给程尧燃。
程尧燃最喜欢参与一些自己能派上用场的场面,这种事不可能拒绝。
谢钧闻把这一幕看在眼里,陷入了沉思。
感觉慕梓臻有点不一样了。
靳礼安静了十多个小时,下飞机后又跟了蔺锌一路,等出了机场终于忍不住了,甩开手里的行李箱飞奔过去,扬起手臂就要揍言鹤。
关键时刻被追上来的慕梓臻拦下了。
靳礼像是被脏东西粘上了一样,猛然甩开慕梓臻的手,大声质问:“你拦我干什么?你很乐意看到他们俩在一起?”
蔺锌带着口罩和墨镜,整张脸遮得很严实,骂了声神经,拽着言鹤的手往接他们的车那里走,后者嘴里说着关心的话。
路人频繁侧目,有几个站在原地不动了,就为了能吃到新鲜的瓜。
慕梓臻嗓音微冷:“别给他增添烦恼了,你就那么见不得他好?”
靳礼:“慕梓臻,你自己做的那些事不也挺恶心,怎么好意思来评判我的?”
落在后面的程尧燃拉着他们俩扔下的行李箱跑过来,气喘吁吁道:“那么多人在呢,你们别吵了。”
他的话没人听,靳礼攒了一肚子的怒气全撒在了慕梓臻身上,不听劝解,挥出拳头揍向慕梓臻,可惜他手臂有伤,没几下就被慕梓臻掰着胳膊按在地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程尧燃急得跺脚,“别打了别打了!”
谢钧闻待在机场里接电话,打了快十分钟才拉着行李箱往外走。
他找到来接的车后,一上车看到了靳礼脸上的伤,顿了下,没说话。
程尧燃:“他刚才很慕梓臻打架了。”
谢钧闻装作没听到。
从机场回去的这条路离靳家最近,但靳礼不回靳家,也不回公寓,非要去酒店住。
谢钧闻深知靳礼名下不止一两套房子,问:“公寓又没人碍你眼,怎么不能回去了?”
靳礼情绪低落,嘴角上的伤口冒出血珠,毫不在意地伸手抹了下:“那里都有我和蔺锌的记忆,我不想破坏蔺锌走前留下来的一切。”
谢钧闻翻白眼,还搞上深情了。
程尧燃嫌弃‘咦’了声:“你好恶心啊。”
司机送靳礼去了程氏旗下的酒店,程尧燃不想回家面对喜欢指责他的爸妈,跟着一起下车了。
谢钧闻单独坐在车里,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安静,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
周一晚上,谢钧闻接到了黎钊的电话。
黎钊:“我去那家会所看了我们喝酒那晚的监控,你猜怎么着。”
谢钧闻从跑步机上下来,气息有些不稳:“别卖关子,快说。”
“你那晚根本就不是被我找来的司机送走的,而是被一个男的搂着离开的!”黎钊自认为曝出了惊天大料,“那个男的比你还高点儿,全程搂着你的腰离开,要不是我们俩那晚最后出来,我又记得你衣服,我都以为我认错人了!”
谢钧闻眉头一皱:“什么情况?”
“你等我啊,我这就把那段监控视频发你,不过咱们离监控太远了,就算放大也没办法看清那个人的脸。”黎钊先前接到谢钧闻询问的电话,本来没放在心上,直到今天中午跟那晚喝酒的朋友聚了下。
朋友说,那天晚上看到谢钧闻被一个陌生人带走了。
吓得黎钊浑身一激灵,对这件事重视起来,赶忙去会所调查那晚的监控,看到了令他瞠目结舌的画面。
要知道谢钧闻这么多年来,身边连个关系暧昧的人都没有,忽然来个男人把他带走就算了,还用那么亲密的姿势。
他愣神看了好久,立马找到那夜喊来的四个司机挨个问,最后总结出他们送的人数里的确少了一个人。
谢钧闻收到了一段两分钟的视频,点进去查看,开场是他和黎钊从包厢出来的场面,他们还没说几句话,下一刻他就被旁边站着男人拉入怀里。
再细节的动作看不清,脸也看不清,但他肯定那就是霍沉遇!
谢钧闻紧拧着眉,反复看了四五遍,始终没想通霍沉遇为什么要这么做。
话又说回来,霍沉遇那晚怎么会在那家会所?
他问黎钊,“视频里的人一直待在门外吗?”
黎钊:“我看了前面的视频,他是从我们隔壁出来的,看样子是在谈生意,后面不知道为什么走了又回来,一直待在咱们包厢门口。”
谢钧闻没碰到过类似的情况,真把他难住了。
“你认识视频里的人吗?要不要报警处理?”黎钊问。
“我朋友,先不用报警,”谢钧闻微顿片刻,道:“你没跟别人说吧?”
黎钊:“我从来不跟别人乱说,今天有人提到这事儿,我说那是你朋友。”
谢钧闻:“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等我见了他问下情况。”
黎钊笑了:“你这么冷静,就不怕他那晚对你图谋不轨?”
“他不是那种人,”谢钧闻迟疑了一瞬,“我醒来后没觉得哪里有异样,你别瞎想了,说不定他只是好心帮忙。”
“好心帮忙至于搂那么紧吗,我在外面都不好意思这么搂我家宝贝,看这段视频,他明显是奔着你来的,关键是他怎么知道你在隔壁,难道他跟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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