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礼单膝跪地,抱着玫瑰,拿出合同和戒指盒,指着远处的岛,“这些是我的诚意,原谅我好吗?”
蔺锌望着远处的岛屿,久久没出声。
其余人听到靳礼要送蔺锌一座岛,惊得倒吸冷气,纷纷感叹蔺锌好手段。
谢钧闻忽略耳边的议论声,抬眼寻找慕梓臻的身影,扫了一圈没看到人,连带着程尧燃都不见身影。
靳礼在蔺锌接过玫瑰后,打开戒指盒,拿出闪亮的钻戒,道:“这些价值共5.21个亿,所有钱全部从我的个人账户走,这就是我对你的态度。”
谢钧闻嘴角微抿,还知道凑个521,看来真在慢慢开窍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蔺锌的答案,有些人默默祈祷蔺锌不要签字,毕竟谁都不想看别人突然暴富。
谈个恋爱赚五个亿,这种恋爱谁不想谈?
谢钧闻又听到身后窃窃的议论声。
“靳哥还缺替身吗,我可以去整容。”
“滚吧,就你这大身板,靳哥还嫌硌得慌呢。”
“你说谢哥喜欢什么样的,要不我按照谢哥的审美去整个容?”
“谢哥是工作性恋,不喜欢人!”
那个人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谢钧闻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工作性恋。
只要不是无性恋就行,好歹有追求。
在众人的低声议论中,蔺锌接下戒指,原谅了靳礼。
靳礼猛地抱住他转了一圈。
大家很有眼色的起哄,说什么“亲一个!”“靳哥威武!”“靳哥求疼爱!”“祝99!”
谢钧闻默默离开,没去寻找慕梓臻的身影。
靳礼原本想带着蔺锌在岛上住几天,但蔺锌过几天要回剧组拍戏,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座岛上。
靳礼这会儿把人哄好了,不管蔺锌说什么都依着。
游轮快要到岸的时候掉了头,大家看着岛屿越来越远,想上去玩的心思怎么都收不回来。
有人给自己爸妈打电话,商量过几天去岛上旅游。
傍晚,游轮归于平静。
谢钧闻见到了消失半天的慕梓臻,脸色阴沉可怕,每听到程尧燃提起中午的事,慕梓臻的眼神好似要杀人。
这种状态的慕梓臻,倒是让谢钧闻相信他能画出那种压抑沉郁的画作。
程尧燃在旁边干着急,“你说梓臻是不是没钱了,要不我给他打点钱?”
谢钧闻:“……不至于。”
慕梓臻一幅画能卖出天价,比程尧燃这个定期接收老爸打钱的富二代要有钱多了。
程尧燃愁得薅头发:“难道梓臻的前男友死了?”
谢钧闻:“……?”
等等,他好像联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在此之前他完全忘了慕梓臻谈过恋爱,一直忘不掉前男友,现在被程尧燃点醒了。
慕梓臻忘不掉的前男友,不会就是蔺锌吧?!
肯定是闹了很大的不愉快才分手,慕梓臻忘不掉蔺锌,蔺锌却对慕梓臻厌恶至极。
谢钧闻越想越觉得可能,他看向对面沉默灌酒的慕梓臻,心底五味杂陈。
程尧燃:“唉,我去陪梓臻喝点儿,前男友死了可是好事啊,搞那么伤心干什么。”
谢钧闻拉住他:“你别添乱了,让他一个人静静。”
程尧燃不情愿地坐下,手臂还被抓着,心声暴露无遗。
【总不能是因为靳礼和蔺锌复合了。】
谢钧闻单手端着酒杯,轻抿一口,还真是因为这个。
【难道梓臻爱上靳礼了?所以看到靳礼跟蔺锌复合才会那么痛苦,我现在去整成靳礼的样子,梓臻会给我一个机会吗?】
谢钧闻猝不及防呛到,掩着嘴咳了几声,嫌弃松开程尧燃的胳膊,恨不得刚才没碰到他。
他身边的人都什么思想。
替身玩上瘾了是吧!
慕梓臻没让自己醉倒过去,喝到凌晨一点多,勉勉强强地起身离开。
谢钧闻等了那么久,没等到扶人的机会,还想趁机听一下慕梓臻的心声呢。
程尧燃是个好助攻,看到慕梓臻走路不稳,连忙跑过去扶着,“梓臻我扶你。”
谢钧闻正要去扶另一边,看到慕梓臻把程尧燃推开,语气满是嫌恶:“别碰我!”
说罢,七颠八倒地扶着墙往外走。
程尧燃僵在了原地。
谢钧闻上前安慰,“他喝醉了,你别往心里去。”
程尧燃转过头来。
他看到这位舔狗眼神发亮,亢奋道:“他推我!他居然推我!”
谢钧闻的眼神一言难尽,舔狗变傻狗?
程尧燃高兴地手舞足蹈:“梓臻第一次主动碰我!我们俩的手终于碰到一起了!”
谢钧闻嘴角微扯,额角跳了两下。
程尧燃:“梓臻还是第一次对我发那么大的脾气!他终于有点把我放心上了!”
谢钧闻看了程舔狗许久,冷笑。
哪来的神经病,浪费他感情!
他冷脸往前走。
程尧燃扭捏跟着,笑得跟发/情差不多,说:“梓臻发脾气也好帅,怎么会有这么有魅力的人呢。”
谢钧闻加快脚步,想撇开这个舔狗。
舔狗本人没看出他的嫌弃,屁颠跟着,带着淫/荡的笑容,“钧闻,你觉得梓臻喜欢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
“其实我可以委屈一下为梓臻穿裙子,就是不知道梓臻喜不喜欢。”
“钧闻,你说我到时候要不要邀请靳礼?”
“钧闻,你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
谢钧闻进了电梯,不停按着手边的键,这种状态的程尧燃在他眼里跟恶鬼差不多。
电梯门终于在某人追上来之前合上了。
“该死的电梯!太没眼色了!没看到钧闻在等我吗!”
谢钧闻听到外面暴躁的声音,心里舒畅极了。
次日中午,谢钧闻在顶楼碰到了靳礼。
某人虽然穿得规规矩矩,但脖子上的鞭痕一点没遮住,蔺锌害羞坐在他腿上,好几次推开他要亲上来的嘴巴。
有人在旁边说着他们俩多么相配的好话,听得靳礼神情愉悦。
又有人问靳礼:“靳哥,你脖子上那伤是怎么回事儿?”
靳礼表情僵住,说:“自己挠的。”
蔺锌的手指绕到他脖子上挠了两下。
挠痕和鞭痕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有人看出端倪,可不敢当众说出来。
谢钧闻选择回屋待着。
夜晚。
谢钧闻路过靳礼的房间,正巧和开门的蔺锌碰面,后者温柔笑道:“谢哥,你来找靳礼吗?”
“路过而已。”谢钧闻打量着蔺锌,看他面色潮/红,脖子上有几个印子,最重要的是手里拿着个…镶了金的小鞭子。
蔺锌发现他的目光,把鞭子藏到身后,解释道:“这个是打狗用的,有点脏了,我要回房间换一个。”
蔺锌是专业的演员,表情语气挑不出任何异样。
谢钧闻知道此狗非彼狗,没拆穿,只道:“轻点打,会留痕。”
提醒完,他四肢僵硬,麻木朝自己房间走。
靳礼在外面那么高傲自大,结果到了床上就是蔺锌的狗,整天装什么呢。
接下来的几天里,游轮上风平浪静,慕梓臻自那晚后再没有失态过,整个游轮上唯一煎熬的就是赵禹森了。
赵禹森这几天跟做贼似的,白天不敢露面,晚上要避着谢钧闻他们。
今晚是巧了,下楼觅食偷跑的太快,一头撞在了谢钧闻身上。
【气死我了,老子多少年没这么憋屈过了,等我回去就把路尹皓搞到手,不仅是路尹皓,以后我专盯着夺星的人搞,把他们都搞成浪/货,什么谢家靳家,都不让我赵禹森在A城混了,既然这样就别怪我鱼死网破!】
谢钧闻只是下来找人,没料到会被赵禹森撞到,还听到了那么恶心的把戏。
赵禹森一开始不知道撞的是谁,往后退了两步,嘴里没一句抱歉,低着头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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