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钧闻想起了曾经那个没能赴约的饭局,摇了下头:“上次是我失约了,是我欠了霍总一顿饭才对,今天这顿我请。”
霍沉遇:“不用,结过帐了。”
年前是为谢钧闻安慰蔺锌的事,这次是为谢钧闻当众带走蔺锌的事。
蔺锌的母亲和霍沉遇的父亲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两家经常来往,关系近一些。蔺锌是追在霍沉遇后面长大的,再加上蔺锌母亲拜托霍沉遇多加照顾,他才多留心蔺锌这个表弟的事情。
蔺锌怕他,只要不是难以启齿的事情,遇到什么事都会告诉他。
蔺锌今天上午到酒店,跟他说了靳家发生的事。
不知什么时候起,谢钧闻的名字经常围绕在霍沉遇耳边,不仅蔺锌提起,家里人也频繁提起。
每次提到,他总是不自觉想起谢钧闻醉酒的模样,在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消失不了。
霍沉遇手指动了下,想起了蔺锌的一句话。
‘感觉只有你这样的身高能轻松抱起谢哥。’
“这顿饭欠着,等下次有时间补给霍总。”谢钧闻都快把年前的事忘了。
霍沉遇眸光加深,没否认他的话。
饭局结束,谢钧闻一脸莫名其妙地开车回家,他果然看不懂霍沉遇这类人,还反感别人触碰,想趁机接近听心声都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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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钧闻带蔺锌从靳家后门离开这件事没别人知道,靳礼没脸往外说。靳老爷子得知他把人气走了,这两天没少数落他。
程尧燃要去外地跟项目,临走前想跟A城的朋友小聚一下,同时喊了谢钧闻和靳礼过来。
这是上次闹矛盾后,他们俩第一次见面。
谢钧闻无视靳礼的存在,坐在单人沙发听别人聊八卦。
程尧燃和几个朋友喝了一杯,端着酒杯走到谢钧闻身旁,低声问:“靳礼怎么怪怪的,蔺锌还没低头认错?”
谢钧闻瞥他一眼,道:“蔺锌没做错事,为什么要认错?”
程尧燃眼中满是错愕,张了张嘴,有点语塞。
谢钧闻:“你没喊慕梓臻?”
“梓臻今天有事,”程尧燃瞄了眼沉着脸的靳礼,坐在沙发扶手上,俯下身,问:“你怎么帮蔺锌说话,不怕靳礼发疯啊?”
谢钧闻眼神冷下来,“我管他呢。”
早就不爽了,以前说什么都要向着靳礼,嘴巴行动不受控制,好不容易可以自由发言,他可没想忍着,憋了那么久差点没憋疯。
程尧燃还想说话,余光瞥到靳礼看了过来,咽了口唾液,轻轻拍了下谢钧闻的肩膀,“靳礼在看我们。”
【卧槽,这人渣不会听到了吧。】
谢钧闻微微偏头,对上靳礼质问的眼神,气笑了。
靳礼到底有什么资格用这种眼神看他,质问他为什么不帮忙把蔺锌扣在靳家吗?
靳礼看到谢钧闻笑了,额角微跳,倏地站起来,道:“谢钧闻,出来一趟。”
声音略大,正在说笑的其他人静默一瞬,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聊天,实则全用余光瞥着包厢的动静。
靳礼出门等人。
“他什么语气,神经病吧。”程尧燃睁大眼睛,拽住谢钧闻的胳膊,“钧闻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肯定是脑子犯浑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等等!难道钧闻爱上蔺锌了,好兄弟为心爱的人反目成仇?】
谢钧闻拿开他的手,起身往外走。
包厢的人表面在聊天,暗地里竖起耳朵妄想偷听到劲爆话题。
程尧燃势必要守护住好朋友的八卦,把包厢里的轻缓音乐换成了劲爆DJ,音乐一响,有节奏的人已经摇起来了。
“唉,总听那些音乐有什么意思,还是DJ好听!”程尧燃给几个朋友倒上酒,“别愣着了,今晚不醉不归!”
包厢里吵闹一片,走廊尽头静得可怕。
谢钧闻双臂环抱,靠在墙上,没耐心跟靳礼耗下去,叹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话音落地,靳礼暴躁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喜欢蔺锌?”
靳礼自认为从未做过对不起谢钧闻的事,不明白为什么谢钧闻要跟他反着来,想了整整两天,得出了这个结果。
谢钧闻轻笑,讥讽道:“你就当我为别人伸张正义吧。”
靳礼蓦地转过头,厉声质问:“在你看来,我很对不起蔺锌吗?”
谢钧闻目光冷静,“难道你对得起?”
他亲眼看到了那么多事例,还有没看到的,无法想象蔺锌在靳礼那儿受过多少气。
靳礼的手握成拳头,狠狠捶在墙上,“五个亿的岛都送给他了!换成别人早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蔺锌却这么对我,到底谁对谁不好!”
“没人逼你送他五个亿,他也没找你要,你不用一直提,而且那座岛不是你为了向慕梓臻证明感情用的吗?”谢钧闻毫不掩饰眼底的嘲讽。
他越说,心底越雀跃。
就是这种感觉,没有任何强制行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会说到一半就被迫停止。
“蔺锌在你身上受尽了委屈,你连离开的权利都不给他,你认为这种做法是对他好?”谢钧闻不仅是在为蔺锌说话,更在为以前不受控制的自己说话。
大大小小的事都要让他操心、让他想办法,巨婴都没靳礼难缠。
他放下手臂,目光冷漠,“靳礼,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对待感情别那么幼稚,你理智点,说不定还能求得蔺锌的原谅。”
“是他该求我原谅才对!”靳礼气得两手发抖,怒目切齿,傲慢又不讲理,“我们签了协议,他现在想离开我,可是要付违约金的!”
“你总是这样蛮不讲理。”谢钧闻看透了他的本质,懒得和他对峙,转身想走。
靳礼追过来,硬拽住谢钧闻,双目猩红,嘶声:“那你为什么不帮我拦下他,我们不是好兄弟吗,你怎么能帮他不帮我?”
【我在床上那么让着蔺锌,都成他的狗了,离了我谁还能惯着他!】
【谢钧闻怎么能帮蔺锌说话,他们怎么敢同时背叛我!】
靳礼的声音响彻整个走廊。
谢钧闻甩开靳礼的手,一字一顿:“谁有理我帮谁。”
现在能选择了,他不会再跟着靳礼欺负人。
谢钧闻走了。
靳礼站在原地气得不轻,呼吸变得急促,忽然怒吼一声,抬起脚狠狠踢墙。
“蔺锌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谢钧闻……”靳礼确实想不出谢钧闻哪儿对不住自己,又往墙上踹了脚,“我真是看错你们了!”
谢钧闻回到包厢,没去管别人探究的眼神,拿起酒桌上的车钥匙往外走。
程尧燃虽然有一肚子的问题,但没追过去问,心不在焉跟朋友打着斗地主。
过了好半晌,靳礼回来了。
程尧燃看到靳礼布满红血丝的双眼,不由惊讶,更加好奇他跟谢钧闻都说了什么。
停车场。
谢钧闻才坐上车,接到了蔺锌的电话。
“谢哥,我这里有份转让合同,还有张卡,你可以帮我转交给靳礼吗?”蔺锌说。
“那座岛的转让合同?”谢钧闻不暇思索。
“是,卡里有违约金和钻戒的钱,我上次不小心把钻戒弄丢了,只能把钱补进卡里。”
谢钧闻没问蔺锌在哪儿弄那么多钱,或许一开始就不缺钱,“行,我待会儿去找你。”
次日早晨,谢钧闻在剧组见到了蔺锌。
三天不见,蔺锌气色很差,声音甚至有些嘶哑。
谢钧闻接过他递来的卡,指尖在交接的过程中碰到一起。
【昨天那场戏太费嗓子了,害我疼了一晚上,话都不想说了。】
原来是拍戏拍的。
不是为靳礼难过就好。
谢钧闻收起那张卡,打开合同看了眼,说:“事先说明,靳礼不会收送出去的东西,哪怕价值五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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