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淇在夺星拥有自由分配的时间,他从不懈怠,几乎每个周六末都会待在公司,昨天跟好久不见的朋友聚了下,没想到会碰到这种事。
“没事,不用放心上。”谢钧闻并不在意这点小事,抬起头,“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在谢氏的助理郑帆,从今天开始同时担任我在夺星的秘书,你们一会儿加个联系方式。”
从夺星成立开始,周淇就担任了谢钧闻半个秘书,大大小小的事几乎靠他一个人奔波,现如今有人帮他分担工作,自然是喜不胜收。
“你好,我是周淇。”周淇伸出了手。
“郑帆。”郑帆微笑,气势没输。
“对了,郑帆不了解圈内的事,有些地方可能不太明白,你先带他两天。”谢钧闻对周淇说道。
周淇:“好的,谢总。”
谢钧闻等人出去,跟SFH另一位华人创始人开了场视频会议。
中午十一点多,郑帆推开办公室的门,探头道:“谢总,靳总在楼下吵着闹着要找您,前台怕他闹事,找保安把他拦了下来。”
“让他进来。”谢钧闻合上文件。
没过多久,靳礼走进来,关好门,走到办公桌前,压低声音问:“你之前明明找到蔺锌了,为什么要瞒着我?”
谢钧闻手肘抵着办公桌,两手交叉,“蔺锌要拍戏,他要是走了,会耽误整个剧组的进度,难道你想让他刚出道就得罪那么多人?”
“这是俩码事,我就想知道你那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靳礼醒来看到热搜,天又塌了一次。
他回想着谢钧闻乘坐飞机去找蔺锌那次,分明记得谢钧闻亲口说没有找到。可照片把他们拍得那么清楚,明晃晃地告诉他,他的好兄弟谢钧闻,从一开始就有事情瞒着他。
“想瞒就瞒了。”谢钧闻起身,“还没吃饭吧,一起去?”
靳礼纵然生气,却不会在夺星大闹,应了声,又道:“你还有没有其他事瞒着我?”
谢钧闻笑了声:“偷偷安慰蔺锌算吗?”
靳礼脸色一变:“你为什么对蔺锌那么好?”
“以前被迫跟你干了那么多不当人的事儿,我心里有愧。”谢钧闻拿着车钥匙往外走。
靳礼大步跟他并齐,“你侮辱蔺锌不是你自愿的吗?怎么就成了被迫,谁能逼迫你啊?”
谢钧闻笑意收敛,“你最好少说几句。”
靳礼:“说真的,我这两个月受到了太多的打击,我心理承受能力都变强了。”
谢钧闻:“希望下次能听到蔺锌和言鹤结婚的消息。”
靳礼咬了咬牙,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如果真有那天,我会去抢婚,找几个人砸了婚礼现场,雇佣人把言鹤的腿打断,让他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真这么做,靳礼跳进火海也难得蔺锌的原谅。
谢钧闻张了下嘴,想到靳礼压根听不进去,说出来都成了废话,干脆闭嘴了。
他们俩待在电梯里,被他们忽略彻底的郑帆面壁思过,一直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暗骂自己怎么就上了这趟电梯呢。
他们在夺星附近的餐食店随便吃了点,靳礼提了件事。
“你跟我一起创业吧。”
靳礼不想着靳氏了,既然那对父子喜欢虚假繁荣,那就成全他们,他坐等靳氏一路下滑。
“没时间,你找别人吧。”谢钧闻真没时间,不忙的时候还好,忙起来了恨不得分身。
靳礼前阵子在国外知道他成立了新公司,倒没勉强,“早知如此,我就该跟你学着点,自己偷偷开家公司,想离家就离家,一点顾虑都没。”
谢钧闻:“我那是事出有因。”
靳礼眼里布满冷霜:“那也比我现在好,如今的靳氏就差写上罗祈那个废物的名字了。”
靳礼不明真相,谢钧闻却清楚靳氏早晚是靳礼的。
他忽然好奇这句话能否说出来,试探张开嘴,心里想着那句话,话到嘴边变成:“靳氏是罗祈的掌中之物,有你父亲支持他,你确实没有资格跟他争。”
“……”
熟悉的强制发言。
靳礼再难掩饰沮丧,忍着心酸道:“你还真是不给我留一点念想。”
傍晚。
谢钧闻正准备下班,接到了谢母的电话。
谢母:“明晚有场酒会,你有时间吗?”
谢钧闻动作微顿,坐在椅子上:“什么酒会,都有谁?”
谢母:“这不是快中秋了吗,谢氏办场酒会邀请合作商来参加,我明晚没事,跟你爸一起去。你大哥二哥都在,你爷爷还想让你上台说几句话呢。”
谢氏每年都会办这种酒会,谢钧闻嫌吵没去过,今年给忙忘了,但是答案是一样的。
“我就不去了。”
“行,你自己跟你爷爷说。”
挂了电话,谢钧闻跟老爷子商量酒会的事情,但是这次被拒了。
“你今年可是出尽了风头,明晚会来不少人,有几个合作商家的孩子跟你差不多大,年轻人交个朋友,对你以后的路有帮助。”谢老爷子劝解道。
谢钧闻:“一定要去吗?”
谢老爷子:“酒会上还有你不想见的人吗?往年你看不惯的那几个跟谢氏的合约到头了,我没让你大伯给他们送邀请函。”
老爷子把他的借口堵死了。
但还有一个人,谢钧闻是真的不想见。
他想了会儿,把理由往前两次灌他酒的老狐狸身上推,“还有个瞿总,每次见了我就想着法子灌我酒,我真不想看到他。”
不想看到霍沉遇这种话不能说,要不然会被追着要理由,那理由可不能跟家里人说。
老爷子:“那么多人呢,他不会注意你。”
谢钧闻硬扒着借口不放:“我把他灌倒过两次,他一定会找机会灌回来。”
这话倒是让老爷子沉默了,过了会儿,不容置疑道:“你必须去,你大哥二哥都去了,你不去的话,别人还以为我看不上你开娱乐公司的事儿把你赶出谢家了,我不想听到任何关于谢家不和的谣言!”
不给谢钧闻拒绝的机会,飞快挂断了电话。
谢钧闻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又是忧愁又是无奈的。
下班前,郑帆来办公室问了个问题。
“谢总,我以后是待在夺星还是待在分部啊?”
谢钧闻:“我在哪儿你在哪儿。”
郑帆:“你不在的时候呢?”
“只要不耽误工作,随你。”谢钧闻盯着手机屏幕,还在想拒绝去酒会的理由。
翌日。
老爷子铁了心要让孙子都到场,谁找理由都没用,谢钧闻迫不得已换身衣服,坐上谢家的加长版豪车一起共赴酒会。
谢氏每年在中秋前举行一场隆重盛大的酒会,举办场地在谢氏旗下的酒店,酒店位于A城最繁华奢靡的地带,四周的地皮寸土寸金,只有钱不一定能订到房间,这家酒店成为了豪门千金少爷昭示身份的存在。
谢氏走到今天这个地位,在各个圈内都积攒了不少人脉,这也是没有人敢轻易得罪的原因之一。
车停在酒店门前,工作人员上前打开车门。
谢钧闻下车,想到今天避免不了要碰见霍沉遇,眉头微微拧起。
谢母今晚穿了身淡金色鱼尾裙,裙摆有些拖地,她提着裙子走到谢钧闻身边,“别傻站着了,你就站在我身边,谁敢灌你酒我帮你解决。”
谢钧闻摇了下头,“不用,我能解决。”
待在长辈身边更让他煎熬。
因为不是商务酒会,来的人基本都拖家带口,有部分年轻人直接把今晚当成了半个相亲晚会。
当谢家人走进来,在场三分之二的目光都落在谢家人的身上,谢这个姓氏虽不罕见,但提到A城谢家,就算是其他城市的人都略有耳闻。
谢钧闻前阵子频繁登上热搜,毫无疑问成为了今晚最夺目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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