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听得眼前一亮又一亮,容光焕发,“谢总!咱们夺星未来一定是内娱影视行业的领头人!”
谢钧闻:“……嗯。”
程尧燃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快出去吧,我跟你们谢总有事要谈。”
“好的。”助理微笑,昂首挺胸出了门。
关好办公室的门,助理想起那位程先生是无业游民。
无业游民能跟谢总谈什么?
办公室。
“他们俩为什么要打心理医生?”程尧燃挠了挠头,反应过来,“不对,蔺锌怎么会去看心理医生呢?”
谢钧闻紧锁眉头,没有说话。
电话是靳礼的助理打来的,现在是罗祈的助理。
靳礼不愿意把事情闹大,打电话让助理亲自过去一趟,没想到助理转身把事情跟靳父说了出来。
靳父的意思是,不用管,里面待几天就老实了。
助理又想管又怕招惹麻烦,干脆联系了谢钧闻,他记得这位谢总跟他们靳总交情不错,所以找了上来。
谢钧闻有种被靳礼麻烦一辈子的错觉。
程尧燃:“怪不得那么多天没见梓臻,原来他出国了,靳礼收到的那张照片不会是他发的吧?”
谢钧闻眼神微闪,靳礼出国是因为蔺锌和别的男人拥抱,‘别的男人’很可能是蔺锌的心理医生,这样就能说得通他们俩为什么把心理医生打进医院了。
这些只是猜测,他并不确定。
程尧燃抬起头,“那还等什么啊,咱们俩这就出国把他们保释出来!”
谢钧闻按着太阳穴,叹道:“你怎么上赶着给自己找麻烦。”
程尧燃看着他,过了好半晌儿,说:“A城F4不能倒!”
谢钧闻拿笔朝他扔过去,“少跟我玩尬!”
最终,他们俩还是决定飞去国外。
原因是米勒临时来了通电话,告诉谢钧闻要补签一份合同,线上签不行,必须要到现场。
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靳礼他们就在SFH总部的城市。
谢钧闻让助理去订机票,得知没有今晚的航班,没来得及松口气,来找他的谢二伯在门口听到他们对话,走进来说可以用家里的飞机。
谢钧闻:“要办手续,今晚不可能出国了。”
谢二伯:“你爸已经把手续办好了。”
谢钧闻:“?”
谢二伯跟他解释了一下。
谢父要去国外谈生意,凑巧也是他们要去的城市,国线规划好了,手续也办下来了。
这种熟悉的操作,谢钧闻明白了注定只有他过去把靳礼保释出来。
程尧燃挠着头傻笑:“好魔幻啊,好像有人把事情提前安排好了一样。”
谢钧闻:“……确实。”
谢钧闻和程尧燃就这样跟谢父一起飞往了国外。
谢父只有跟谢母待在一起的时候话点多点儿,其他时候话特别少。
例如现在,谢父见了儿子就当见了空气,始终盯着手里的书看。
程尧燃有礼貌的打招呼,谢父好似没听到。
飞了十个小时左右,程尧燃对谢父的印象刷新了,下飞机后跟在谢钧闻后头,小声道:“逢年过节我去你家送礼,伯父都挺热情的啊,今天谁惹他生气了?”
谢钧闻:“他的热情仅限于在我妈面前。”
程尧燃:“可你不是他儿子吗,他好像跟你不怎么熟,难道你不是他亲儿子?”
谢钧闻斜他一眼,嫌弃道:“没事少看点狗血剧。”
米勒派了车来接谢钧闻,谢父自有其他人来接,他们父子俩在机场道别。
谢钧闻先到公司签下那份文件,签完才去警察局保释靳礼。
程尧燃不可思议道:“你又瞒着我们偷开公司!”
谢钧闻没搭理他。
二人到了警局,见到了被拘留了两天的靳礼,慕梓臻早被人保释出去了。
靳礼在里面煎熬了两天,眼里充斥着不可忽视的红血丝,身上的衣服没机会换,这么热的天都有味道了。
程尧燃满脸嫌弃,跟躲垃圾似的躲着靳礼,就差把‘你好邋遢’三个字挂脸上了。
他们三个在路上一句话没说,司机开车送他们到了谢钧闻报的地址。
进了屋,憋了一路的程尧燃问:“梓臻被谁保释走了?”
靳礼瞪着他,不说话。
程尧燃贱兮兮地笑了声,又问:“话说,你还喜欢梓臻吗?”
靳礼怒斥:“滚!”
如今的靳礼听到慕梓臻这三个字就恶心!
程尧燃看出来了,可他装不懂,“你怎么发那么大脾气啊,以前不是你整天说慕梓臻有多好有多好,为了让我放弃追梓臻,晚自习放学把我约到操场打一顿,现在这是怎么了?”
靳礼两眼冒火,垂在身侧的手掌握成了拳头。
程尧燃还想拱火。
谢钧闻走过来给他一脚,皱着眉道:“你非要等到被打进医院才甘心是吧!”
【我就要恶心靳礼,恶心死他!】
程尧燃表面老实,内心欢着呢。
谢钧闻掀开沙发上的白布坐下,“你和慕梓臻为什么要打蔺锌的心理医生?”
靳礼面部狰狞了一下,满眼戾气,“那个傻逼敢亲蔺锌!什么心理医生!我看他就是想趁机占便宜!”
谢钧闻:“蔺锌反抗了?”
靳礼表情一僵,神色落寞:“没有。”
“他们你情我愿,你跟慕梓臻插收什么手。”谢钧闻有点好奇那个心理医生是什么人了,可别又是个人渣。
“蔺锌只能是我的。”靳礼坐在单人沙发上,魂不守舍道:“我都知道错了,他让我跪下我照做了,他让我滚我也在地上滚了,他为什么不肯原谅我,还要跟别人搂搂抱抱。”
谢钧闻:“……你在地上滚什么。”
程尧燃一针见血:“你就没想过他对你没感觉了?”
靳礼倏地转头,红着眼瞪他,红血丝布满了眼白部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程尧燃被看得心里发怵,咽了下口水,闭上嘴不找贱了。
谢钧闻真服了他们俩,长叹一声,好心相劝:“蔺锌希望你和慕梓臻能够远离他,可你们俩不仅纠缠着不放,还把他男朋友打了,他怎么可能原谅你。”
靳礼本就心烦意乱,听了这话,立刻暴怒:“那个趁虚而入的傻逼才不是他男朋友!”
谢钧闻看不惯他易怒的性子,不耐烦道:“我看十有八九了,别再自欺欺人了,你跟蔺锌早就结束了。”
靳礼:“没有就是没有,不管是我还是慕梓臻,我们都不同意他跟别人在一起!”
谢钧闻嘲讽笑了声,“真不容易,你们俩还达成共识了。”
程尧燃张了下嘴,靳礼瞪他,他心虚站起来,“我去个厕所。”
“你想求得蔺锌的原谅,就要顺着他的心做事,如果你不想跟蔺锌闹得太难看,我建议你尽早去找那位医生道歉。”这是谢钧闻最后的忠告。
靳礼装聋作哑,没声了。
谢钧闻请了钟点工来打扫卫生,他在飞机上没睡好,这会儿只想补觉。程尧燃饿得前胸贴后背,花钱雇了个中餐大厨来这儿饭。
谢钧闻补了俩小时的觉醒来,桌上的饭菜还热着,程尧燃吃之前专门帮他盛出了一些。
他刚填饱肚子,靳礼从屋里出来了。
两个小时过去,靳礼小歇了一会儿,刮了胡子,又冲了澡,在衣柜里拿了谢钧闻没拆牌的衣服穿上,他们俩身高和身材都差不多,衣服换着穿都没问题。
这么一收拾,暂时有点人样儿了。
“我去道歉也可以,但你得跟我一起。”靳礼说。
谢钧闻想把剩饭扔他脸上,眼神在桌上扫了一圈,抽了张纸握成一团砸过去,“你怎么好意思的,道个歉还让我陪着!”
靳礼:“我一个人去,蔺锌肯定不愿意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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