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和司家合作过的一些大公司被霍氏董事长的秘书挨个联系过,倒台破产是小事,关键是账目的事得有人站出来顶罪。”
殷准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部说了出来。
谢钧闻沉吟道:“霍氏董事长,你是说霍沉遇的大哥?”
殷准:“不然还有谁呢。”
谢钧闻不认为现在的霍家有精力注意他的事,排除其他人,能够让霍家大哥做这件事的只有一个人。
虽然他能够解决这种事,但是靠他一个人需要花费两到三天的时间,短短一个下午有人帮他清除许多麻烦,对他而言自然轻松了不少。
网上的事还在发酵,大家又一次见证了夺星的被人污蔑又及时澄清的重要时刻,澄清速度绝对算得上内娱一绝,每次都能来个漂亮的翻身。
先前骂人的那批网友受到评判,除了黑粉和水军以外,好多路见不平的路人默默删评。
黑粉是因为死犟,谁知道当晚就有几个获赞过多的黑粉收到了律师函。
黑粉震惊:办事效率这么快,假的吧?!
水军是因为要拿尾款,没想到雇佣他们的人联系不上了!
获赞最多的水军账号发了条微博:无语,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但我是拿钱办事,事办完了,单主跑路了,白在网上挨那么多骂!
好多水军像是找到了家人,纷纷跑到评论区诉苦,说自己也没有得到尾款。
目睹这一切的网友目瞪口呆:不是哥们,你们都拿定金了,那我们之前的无脑发言算什么?
水军:勿信没有证据的谣言。
直到傍晚,这场舆论的风评彻底反转。
谢钧闻联系了司慎,说:“他们公司的账目有问题。”
司慎:“我知道,我举报过他们,但他们找人压下去了。谢总,这次的事麻烦你了。”
谢钧闻:“没事,你稳住心态,别想太多。”
晚上吃过晚饭,谢钧闻跟家里说了霍家的情况。
谢母:“我知道了,你多久回来?”
谢钧闻考虑了片刻,“后天。”
谢母:“小霍和他家里人商量好时间了吗?”
谢钧闻默了一会儿,“忘记问了,我明天问他。”
次日。
谢钧闻先问了霍沉遇和家里确定好的时间,得知他在医院守着,买了花去探望霍老爷子,在病房见到了霍沉遇的大哥。
谢钧闻没跟霍大哥说过话,这次见了面,也只是点了点头。
霍沉遇起身走到他面前,接下花放桌上,“有几份合同需要我们签字。”
霍老爷子接着道:“签下字,安排你们的订婚宴。”
谢钧闻看着桌上的那几份合同,走过去,拿起笔,动作利索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霍老爷子探着脑袋看他,等他全部签完,浑身松懈地躺在病床上,闭上眼,长舒一口气,满意道:“霍家和殷家的联姻,是我多年的心病。”
苦苦等了几十年,终于圆梦了。
霍老爷子让其他人出去,又只留下谢钧闻一个人说话。
谢钧闻站在床边,始终没坐过屋里的任何一个地方,哪怕霍沉遇出去前用酒精湿巾帮他擦干净了一把椅子,他也没坐下。
霍老爷子对谢钧闻招了招手。
谢钧闻走近,保持在一个距离。
霍老爷子见他站在那儿不动,自嘲笑了声。
“真是爱干净啊,你和霍沉遇能在一起不是没有道理。”
谢钧闻从这话中听出了不屑,弯唇笑道:“实在是被您其他几个孙子恶心到了,怕病房里的桌椅床架被他们碰过。”
霍老爷子笑不出来,说了句很莫名其妙的话。
“他们能竞争到是他们有本事。”
谢钧闻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
病房里安静了一会儿。
谢钧闻没耐心耗下去,道:“您有话直说吧。”
霍老爷子收起刚才的阴阳怪气,缓和了声音:“小谢啊,我们霍家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沉遇是个好孩子,你跟他好好过日子,有话尽快说清楚,别闹矛盾,你们不能分开。”
谢钧闻明白。
霍老爷子怕他们分开后,间接导致两家的利益受损,并不是真的希望他们好好在一起。
毕竟有刚才的话在前,怎么可能真心祝福。
“唉,”霍老爷子摇着头:“我日子不常了,以前去寺庙许愿能够活到百岁,实现不了了。”
谢钧闻听霍老爷子唠叨了大半天,快到中午,他才从病房出来。
刚一出门,听到霍沉遇的堂弟在跟一位堂妹说:“蔺锌待会儿就来了。”
堂妹啧了声:“好好的少爷不当,跑去娱乐圈那种地方受苦,真有他的。”
“好过你们搞砸项目赔了几个亿。”霍沉遇淡声说道,眼神都没有给他们一个。
堂妹冷哼一声,抱着手机找朋友吐槽。
堂弟:“我们就赔钱怎么了,等爷爷走了,我们把家里的钱赔完都跟你没关系,你一个退出霍氏的人管得真多!”
“你们进去吧。”谢钧闻走过来,看了眼刚才说话的人。
堂弟敢惹自家人,敢惹其他外姓人,却不敢惹跟霍家同等地位的殷家人,被他一个眼神吓得瑟缩,闭上嘴不说话了。
霍沉遇牵住他的手,“今晚回去,还是明天?”
【今晚回去的话,待会多亲几分钟。】
谢钧闻迟疑说:“明天回去。”
霍沉遇:“嗯,我明天送你。”
【两天加起来,能亲很多次。】
谢钧闻忍俊不禁地笑了声,“好。”
他们走出住院部大楼,往停车场的方向走了几步,看到言鹤牵着一个戴口罩和墨镜的人走了过来。
“是蔺锌吧?”谢钧闻不确定问道。
霍沉遇颔首。
当四人碰面,蔺锌摘下了墨镜跟他们打招呼。
言鹤对他们点了下头。
蔺锌跟霍沉遇确定老爷子的病房号。
霍沉遇报了串数学。
蔺锌说了声好,抬头看着谢钧闻,“谢哥,你能不能等我一下,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谢钧闻嘴角微牵,“我等你出来。”
蔺锌带言鹤走进住院部。
“言鹤一直跟在他身边吗?”谢钧闻轻声问。
“言鹤转到国内的医院了,没有病人的时候会待在蔺锌身边。”霍沉遇垂下眼,“外面有点晒,我们去车里等。”
天不热,但太阳刺眼,他们所在的位置没有阴影,阳光刺得眼睛睁不开。
到了车内。
霍沉遇想亲谢钧闻,后者偏头躲开。
“蔺锌过会儿就来了,等他们走了再亲。”谢钧闻不想让别人看到异样。
霍沉遇抱住了他,没有去亲。
谢钧闻默默听着霍沉遇的心声。
他们俩谁也没说话,安安静静坐在车里相拥着。
没过多久,蔺锌下来了,看样子只是在病房说了几句话。
“谢哥,能去那边说吗?”蔺锌站在车前,指了指前面阴影笼罩的角落。
谢钧闻拍了拍腿上的手。
有车挡着,蔺锌看不到。
霍沉遇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
谢钧闻开车门下去,和蔺锌去了前面阴影处的角落。
蔺锌摘下口罩,说:“我上个月醒来后,短暂的失忆了几天。”
谢钧闻抬起眼,略有些诧异,“失忆?”
蔺锌点点脑袋。
“只忘记了靳礼一个人,和你们相识的记忆变得很模糊,我记得你帮过我很多次,但又记不清为什么帮我,那几天脑子里特别乱,言鹤怕我伤心,原本不想让我想起靳礼,但他看我每天愁眉不展,引导我找回了那些记忆。”
谢钧闻深吸一口气,神情复杂:“好不容易忘记他,你又重新想起来了,会痛苦吗?”
“不痛苦了,而且我发现我不像以前那样频繁想起靳礼,我能全心全意回应言鹤的感情了。”蔺锌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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