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礼叹声气:“霍家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以为他会经常回去。”
靳礼没有关注蔺锌,但始终关注着跟蔺锌相关的人和事,知道霍家经历过一次大洗牌,其中有谢钧闻的帮忙,如今的霍家没了仗势欺人的势利眼,对蔺锌来说是件好事。
“不管回不回,他过得都很好,”谢钧闻放下酒杯,语气沉重:“靳礼,该放下了。”
程尧燃:“是啊,你总这么想,跟折磨自己有什么两样,蔺锌开始了新的人生,你也可以找别人。”
“我不找别人!”靳礼灌了口酒,摇着头说:“不可能有别人了,我已经失去蔺锌了,我不会去打扰他,你们也别劝我找别人。”
程尧燃不吭声了。
谢钧闻:“提议罢了,不会劝你。”
靳礼眼睛有点红,哑声道:“钧闻,如果你早点阻拦我就好了。”
谢钧闻嘴角微张,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他也想啊,关键是当时做不到。
靳礼捂脸哭道:“你知道吗,我在雪山上喊出那些话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滴血。”
“我那么喜欢他,那么爱他,怎么可能因为一句话就不爱了。”
“如果那天我死在雪山下面就好了。”
程尧燃踹他一脚:“什么死不死的,你怎么老想着死,给我好好活着!”
谢钧闻在靳礼话中捕捉到了关键。
一切的改变,好像是从靳礼喊出那声‘我不喜欢你了,不爱你了’所开始的。
他以前就想过,改变的契机在主角身上,不管是蔺锌的赴死还是靳礼喊出的那句话,都像是一把钥匙,解开了束缚着所有人的绳索。
无论他曾经多么努力的想要摆脱,都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谢钧闻心情复杂地喝了一杯又一杯烈酒。
程尧燃看他们来劲儿了,兴冲冲地点了几瓶烈酒,“咱们今晚上一起不醉不归!”
夜晚,三个人醉得一塌糊涂。
靳礼跟程尧燃都快说不清话了,还不服输的拼酒。
谢钧闻醉得头晕眼花,眼前有了重影,刚站起来没走两步,又重新倒在沙发上。
直到他们三个全醉晕过去,东倒西歪的各占一面沙发,一个清醒的人都没有。
霍沉遇推门进来,一眼看到沙发上的谢钧闻,没有管另外两个人,走到谢钧闻身边,伸手把人抱了起来,踢开脚边的空酒瓶子,大步离开了会所。
程尧燃睡到半夜,睁眼看着包厢的天花板,懵了好久,坐起来,推着旁边的靳礼。
“靳礼,别睡了快起来。”
“钧闻抛下咱俩走了。”
“太不讲义气了,好歹给我们叫个司机啊。”
程尧燃口中不讲义气的谢钧闻,此时正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索求。
谢钧闻醉得浑身没有一点力气,醒了没一会儿又睡着,又因为身上的强烈感觉再被迫醒来,煎熬了大半个晚上,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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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斯铂森导演的新作在元旦前播出了,国外刚上映,第一天就创下了高达6000万美元的票房,该电影不是科幻片,而是感人落泪的亲情电影,这个题材对于国外而言,第一天能达到这个票房,已经很不容易了。
在此之前,国外许多人都在抵制华国人出演此电影,甚至放话不会去看的,外网激烈的抵制让蒋曳的黑粉狂笑几天,等了一年,就等着看蒋曳的笑话,谁知道上映第一天就能有如此票房,又一次狠狠打响了黑粉的脸。
国内的人等着票房的消息,听说达到了理想的票房,一致认为这是蒋曳该得的。
从暑假档那部电影之后,大家承认了蒋曳的演技,期待蒋曳在国外新作的表现,有外网的朋友录下蒋曳在电影里的那段表演发布到国内平台,网友纷纷惊叹这个角色简直是为蒋曳量身打造的!
这个词条冲上了热搜。
远在外省拍戏的司慎刷着微博,看到了热搜第一。
他想起去国外试镜的时候,他和谢总去围观蒋曳拍戏,他问谢总:“他能爆火吗?”
谢总说:“能。”
从暑假开始,蒋曳的名字三番几次登上热搜,直到今天,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爆火。
司慎开始期待自己的未来。
或许将来的某一天,热搜上会出现认定他实力的词条。
蒋曳被黑粉谩骂了一整年,承受了不少偏激黑粉的骚扰,无数个难熬的夜晚,眼下的黑眼圈越来越明显,他强撑忍耐,一年里没有任何退缩,终于在今年元旦前摆脱了那些谩骂骚扰。
不是时间证明一切,而是实力证明一切,空有时间没有实力,最终依然得不到认同。
蒋曳做到了,他没有退缩一步。
他用实力向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证明,他有实力,他没有靠关系进剧组,埃斯铂森更没有被他的老板打压。
谢钧闻坐在夺星的办公室,从早到晚关注外网的声音,不论哪部电影都得不到所有人的喜欢,直到现在还是有部分人造谣蒋曳靠不正当的关系进入剧组,但大部分路人不会相信这种谣言了。
“谢总,今年的年会您去吗?”郑帆小声问道。
谢钧闻:“去啊,为什么不去。”
谢氏那边不缺他一个,当然要留在夺星,更何况明晚有件大事要宣布。
关于公司内部评选年度最努力的艺人这件事,谢钧闻还要亲自颁发奖金呢。
他抬起头,“评选出来了吗?”
郑帆激动道:“出来了,曾恬名副其实拿到了第一名。”
谢钧闻点了点头,心里有了个想法。
他去年打算拿出一个亿,再给全体员工加薪水和双倍的年终奖。
后来大哥二哥分别追加了一个亿,他反复考虑许久,决定把钱分散,多选几个艺人和员工出来另外发努力奖和加班奖,一晚上想了好多奖项,就为了让所有人能够平分奖金。
关于大哥二哥追加一亿的事,夺星的人还不知道。
那两个亿去年就打到他账户里了,一点不含糊,生怕打晚了没能赶上奖金分发。
谢钧闻跟郑帆说了自己的想法。
郑帆眼前一亮又一亮,结巴道:“谢、谢总,真…真是让您破、破费了。”
加起来三个亿啊!
还不算年终奖和叠加的薪水,要知道薪水涨上去不会扣下来,他们公司就没有扣工资的说法!
郑帆深呼吸再深呼吸,兴奋的快缺氧了。
“我大哥二哥赞助了点儿,到时候你跟他们解释清楚,不用闹太大。”谢钧闻想起网友先前嘲讽他营销有钱人人设,笑了两声,说:“今天提前下班吧。”
郑帆:“好的谢总!”
元旦假期有三天。
谢钧闻第一天待在家里休息,第二天跟大哥去了落后贫困的山区。
路程要四个小时。
司机在前面开车。
谢崇涣掀了一页名单,说:“你前两年资助的那个男孩怎么样了?”
谢钧闻:“考上高中了,每个月照常打钱,他想见我亲自道谢,我给拒了。”
谢崇涣颔首:“只资助上学,没有见面的必要。”
谢钧闻:“我就是这么想的。”
“你嫂子上周刷到了一条山区女孩求助的视频,很想捐款,但是通过平台帮助不到真正需要的人家,所以我才想进山来看看。”
谢崇涣喊谢钧闻一起,是因为谢钧闻有资助人的经验,要问些事。
谢氏捐款归捐款,很多不是他们亲自操办,只有谢钧闻单独资助过几个人,全程由他自己对接,连郑帆都不知道这件事。
谢钧闻抿嘴笑了笑,说:“嫂子心软,挺好的。”
山里相对而言比A城冷很多。
司机根据导航来到发布求助视频的女孩家里,将车停好,看了眼前面破旧不堪的砖瓦房子,回头说:“谢总,就是这里。”
谢崇涣下了车。
谢钧闻跟着下去。
家里只有一个小女孩和两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其中一位老人是听障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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