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礼察觉到他的目光,不以为然:“你对我的话有意见?”
蔺锌转移视线,神色落寞:“没有。”
谢钧闻双臂环抱靠在墙边,微微垂目,鸦睫敛去眸底的深思。
他们在各自的房间收拾了一下,谢钧闻看到蔺锌去了天台,他跟在后面追过去。
天台刮着冷风,围栏上包裹着一层冰霜。
蔺锌站在围栏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钧闻走了过去:“没事吧?”
“没事,”蔺锌似乎猜到他后面要说什么,笑道:“谢先生放心,我不会再把靳礼的话放心上了。”
说着,忽然捂着嘴打了个喷嚏,浅兜里的手机掉了出来。
谢钧闻和蔺锌同时弯腰捡手机,指尖触碰到一起。
【我再忍忍,晚上一定狂抽靳礼。】
谢钧闻手指蜷起,起身时抿紧了嘴。
蔺锌把手机放兜里,不好意思笑了声:“外面太冷,我先下去了。”
谢钧闻独自一人站在天台吹风。
由于几个人都是铁铁的华国胃,最后还是由慕梓臻准备晚饭,靳礼不同意,慕梓臻把他当话当成耳旁风。
谢钧闻和慕梓臻前往附近的商场买食材。
“梓臻,你别把他们之前的话放在心上,你和蔺锌并不像。”谢钧闻这么说,是察觉到慕梓臻面对蔺锌有点不自在。
慕梓臻摇头,“没有,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蔺锌愿意留在靳礼身边。”
谢钧闻想起今天在天台得知的秘密,摸了下鼻子,只道:“感情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慕梓臻目光微凝,不再说话。
买完食材回来,慕梓臻一个人去厨房做饭。
靳礼怕慕梓臻辛苦,想帮忙,刚踏进去就被程尧燃拉了出来。
程尧燃:“你添什么乱,蔺锌不是会做饭吗,让蔺锌帮忙。”
第11章 无辜小可怜
谢钧闻不知道程尧燃是怎么想的,慕梓臻和蔺锌之间都怪成那样了,这不没事找事。
他正想阻拦,靳礼开口了。
“我跟他有事要商量。”靳礼拉着蔺锌上楼。
谢钧闻默默点头,靳礼终于做了回人事儿。
程尧燃走到厨房门前,搓搓手:“梓臻,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厨房里的人毫不留情拒绝:“你和靳礼差不多,别进来捣乱了。”
谢钧闻往前走两步:“那我……”
慕梓臻:“你也一样。”
谢钧闻退回来,干嘛说那么无情,好得留点面子。
慕梓臻在里面待了快一个小时,做了四菜一汤,两荤两素,色泽鲜亮,一眼望去很有食欲。
程尧燃迫不及待尝了一口,大夸特夸:“吊打五星大厨!”
慕梓臻解开身后的围裙带子,说:“叫靳礼他们下来吃饭吧。”
谢钧闻起身:“我去喊他们。”
他来到二楼,走到靳礼房门前,手刚抬起,听到屋里传来了异样的声音。
谢钧闻没好意思敲门打扰,冷着脸下楼,他上辈子肯定不止造孽,说不定还犯下滔天大罪,所以才摊上靳礼这么个折磨人的朋友。
程尧燃看到他仿若被欠了几百亿的脸色,猜到了什么,笑得特别欠揍:“春宵一刻值千金,这种事怎么能去打扰呢。”
谢钧闻斜他一眼:“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慕梓臻:“我把菜给他们盛出来一些。”
程尧燃不情愿地去厨房拿盘子。
谢钧闻吃过饭承担刷碗的任务,程尧燃收拾桌子,他们俩分工明确,不肯让慕梓臻做晚饭还收拾摊子。
他们收拾完早早的去房间补觉,并不知道靳礼和蔺锌是几点下来吃的饭。
谢钧闻这一觉睡得还算不错,睡醒下楼,正巧碰到慕梓臻做好饭。
下午。
五人买好装备前往附近的滑雪场。
谢钧闻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他的读心术进化了!
以前必须接触到皮肤表面才能听到对方的心声,今天隔着衣服跟程尧燃碰了下胳膊,措不及防听到了乱七八糟的抱怨。
这是个好消息,他终于不用鬼鬼祟祟,像个猥琐痴汉一样去碰别人了。
但愿读心术停在这个程度,不要再进化,不然会被吵死。
雪山滑雪的人很多,山坡陡峭,有人在最上方来了个空翻,动作惊险到让旁观的人惊呼出声。
谢钧闻上学的时候喜欢一些极限运动,现在办公室坐久了,生疏了很多,做不到年轻时那样灵活,但在大多数滑雪的人眼里还是够看的。
他身穿红黑搭配的滑雪服,头盔、雪镜将整张脸护得严实,黑色手套包裹的手掌握着滑雪杖,脚踩固定器雪板。
谢钧闻自坡上飞跃下来,半空中转个身,灵活的身姿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他沿着雪道往下滑,避开了前面摔倒的人,路过时看到是国人,不忘用国语关心一句。
人都飞出去了,声音还在后面追呢。
程尧燃处于学习阶段,看到这一幕留下了羡慕的眼泪,“我后悔当初没跟你们一起学了。”
慕梓臻瞥他一眼,摆动滑雪杖滑了下去。
靳礼看向蔺锌,挑眉笑着:“你不是说自己会滑吗,表演个看看。”
蔺锌没有骗他,穿戴好装备,动作熟练的一跃而下。
靳礼紧跟而下。
程尧燃:“喂!你们就不能教教我嘛!”
无人理他。
谢钧闻又一次返回到上面滑雪时,停在雪道外的蔺锌拿出手机,把谢钧闻滑雪的这一幕录了下来。
几十米外的靳礼走了过来,问:“还玩吗?”
蔺锌发完视频和消息,收起手机,“玩。”
谢钧闻自己是玩爽了,玩半天发现附近没一个熟人,给程尧燃打了个电话问他们在哪儿。
程尧燃:“我跟梓臻就在附近逛呢,那俩人在哪我也不知道。”
谢钧闻挂断电话,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抱着头盔坐在木椅上休息,歇了五分钟,看到了远处的靳礼和蔺锌。
两人似乎发生了一些争执,面对面的吵个不停。
基本是靳礼单方面的怒吼,蔺锌低着头不吭声。
小情侣吵架的事还是装作没看到比较好。
谢钧闻抱着装备打算离开,双腿控制不住的往反方向走了过去。
“……不是,这俩人吵架关我什么事。”
他暗暗掐了把自己的大腿,步子越走越快,苦着脸放弃挣扎。
他走近后,听到靳礼指着蔺锌的鼻子厉斥,“要不是我包了你,你那天指不定被什么人带走呢,你不知道好好感谢我还想违抗我,蔺锌你太不知好歹了!”
蔺锌脸色发白,颤声解释:“我没有。”
靳礼气得脖子发红,“你刚刚推开我不是事实吗,在外面亲一下怎么了,这里又没人认识你,你在床上浪/成那样,现在跟我装什么纯!”
谢钧闻不知道他们俩相识那天发生了什么,这么听下来猜出了大概。
不过这话有点过分了。
蔺锌被说得眼睛泛红。
谢钧闻脸色凝重地站在旁边听,本不想插嘴,靳礼却朝他看了过来。
“钧闻你说,他是不是装纯!”靳礼看蔺锌要哭不哭的,心里有点不舒服,急需找人确认自己没说错。
谢钧闻想到昨晚上的声音,垂眼,讥讽道:“可不是嘛,我昨晚去楼上喊你们吃饭,当时叫得那么浪,现在装纯给谁看呢。”
他没去看蔺锌的脸色,在心里把靳礼骂的狗血淋头,顺带骂了两句自己,这种侮辱人的话居然能从他嘴里说出来,虽然他说的是靳礼。
“听到了没,你就是……”靳礼一顿,看谢钧闻的眼神很怪,“你昨晚听到了?”
谢钧闻:“……”非要我明说嘛。
要不是昨晚听到了,他做梦都想不到靳礼是叫/床的那个,蔺锌就在那闷着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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