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可牛死靳礼了,这下老实了吧,就得让他尝尝失去的滋味儿,真以为全天下都是他的啊。】
【虽然有点同情他,但他为了梓臻打我的时候可一点没手软。】
程尧燃推着谢钧闻到了角落,他们看到私生子在偷偷摸摸的打电话,一只手捂着话筒,生怕被别人听到了。
“他差点没踹飞我,这活我接不了了!”私生子压低声音,情绪有点崩溃。
谢钧闻眼底平静如水。
程尧燃没听懂,正疑惑呢。
【他都是靳家的人了,怎么还在外面接活,谁敢踹他啊。】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私生子声音加大:“什么再忍忍,我要忍多久!你分走我三成的钱,有本事全给我啊!”
【他要忍谁?他来靳家了还缺钱花?】
程尧燃一头雾水,可能是太困惑了,竟然大声提醒道:“你有困难跟靳家说出来就行,他们大张旗鼓的为你办酒会,显然很看中你。”
谢钧闻:“?”
没记错的话他们好像在偷听。
私生子被打断,赶忙挂断电话,抬起头,满脸惊恐地望着他们俩。
程尧燃一脸正气地走过去:“你不用怕,在A城没人敢惹靳家,有什么难处就跟靳伯父提出来,他肯定会帮你的。”
谢钧闻:“……”
偷听这种事本来就不光彩,不知道藏起来就算了,还大声提醒被偷听的人,幸亏程家没交到程尧燃手里,不然早晚完蛋。
私生子又懵又惊,“你们是?”
“我们是靳礼的朋友!”程尧燃拍了下胸口,“你别怕,我们没靳礼那么粗暴,不会跟你动手的!”
谢钧闻转身就走,不管这傻子了。
私生子看程尧燃的眼神非常怪。
程尧燃信誓旦旦:“如果靳礼欺负你,你就告诉我们,我们帮你打回去。”
“哦,对了,我后面那个是谢家的人,谢家你有没有听说过,只要有他在,靳礼绝对不敢再动你!你说对不对钧闻!”程尧燃回头,却没能看到谢钧闻的身影,挠了下头,“人呢?”
“神经。”私生子低声骂他一句,拿着手机跑了。
谢钧闻被靳家的管家请到了靳老爷子面前。
靳老爷子的精神状态不怎么好,肉眼可见的疲惫,对管家招了下手,等管家出去,他道:“小谢,你能不能联系上蔺锌?”
谢钧闻坐在老爷子面前,没有说话。
老爷子叹道:“我知道这么说很过分,但我没办法了,靳礼颓废成这样,他爸又接了个私生子回来,事情再这么闹下去,靳礼就彻底完了。”
靳家看似是老爷子在掌权,实际上并没有实权,靳父才是靳氏说一不二的人,靳父承认了私生子,等同于抛弃了靳礼。
老爷子看着孙子长大,如何能忍心看他这么废下去,今天是放下了老脸才找到谢钧闻的。
“靳伯父没有告诉您吗?”谢钧闻问了这么一句。
靳老爷子有些不懂:“告诉我什么?”
谢钧闻确定了老爷子不知道私生子的真相,换了个说法:“靳伯父先前没有跟您透露过任何风声吗?”
靳老爷子:“我要是早知道,就没有私生子回来的这天了。”
谢钧闻在老爷子书房待了半个小时,开门出去,正巧碰到了来找老爷子的靳礼。
靳礼一副萎靡不振地模样,看到是他,别开脸:“你怎么在这儿。”
谢钧闻:“跟你爷爷谈点事儿。”
他没有多说,从靳礼身边经过的时候,陡然被靳礼喊住。
“谢钧闻!”
他顿住脚步。
“我们还是朋友,对吗?”靳礼低声问。
“如果是关于蔺锌的事,那就免谈了。”谢钧闻态度决绝。
“不是关于蔺锌的。”靳礼咬牙,凑了过来,压着声音说:“我待会儿把我爸和罗祈的头发拿给你,你找A城可信的医疗机构鉴定DNA,我爸不可能瞒着我们在外面养了个私生子。”
“我爸派人盯着我,我找不到机会也找不到其他可信任的人,一个私生子而已,我不相信他能顺利顶替我的位置,我只是心疼我妈,她这两天饭都吃不下去,就连我爷爷都……”
靳礼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浊气:“我真没办法了,你帮帮我。”
罗祈是私生子的名字,来到靳家后并未改姓氏。
谢钧闻看了他一会儿,点头答应:“好。”
靳母两天吃不下饭,这种状态像是不知道真相愁得了,也可能是故意演靳礼。
有那么一瞬间,谢钧闻开始怀疑这个私生子到底是不是假的。
只是找人扮演私生子刺激靳礼的话,夫妻俩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说不定靳父早就等着这个风头呢。
谢钧闻从楼上下来,碰到了以前喜欢巴结靳礼的小团体,四五个人站在一起低声议论靳家的事,由于太入神没注意到他的靠近。
“我以前也被他指着鼻子骂过,虽然那时候是我做错了事,但我又不是故意的,他骂起人来一点都不讲情面。”
“就这么说定了,以后跟着罗祈混,靳礼这样子显然成了个弃子。”
“笑死我了,当初那么傲,好几次都拿鼻孔看我,我当他靳少的位置有多稳呢!”
谢钧闻默不作声地从他们身边经过。
有个人说得正起劲,忽然瞥到他的身影,立马闭上嘴,还不忘给身边的朋友递眼神。
哪怕听说了谢钧闻和靳礼闹掰的传闻,他们也不敢在谢钧闻面前说靳礼的坏话,比起靳礼,他们更忌惮谢钧闻。
当初赵家的事给了他们警觉,他们不敢在谢钧闻面前轻举妄动,谁都不想当下一个赵家。
谢钧闻没理会他们,拿着靳礼给的样本,提前离开了靳家。
他找了可信任的医疗机构,告诉对方加急出结果。
“好的,这是靳家父子的样本吗?”那个人莫名其妙问了句这种话。
谢钧闻看了他一会儿。
那人意识到多嘴了,不好意思笑道:“最近听到点风声,随便问问。”
谢钧闻否认:“跟靳家没关系。”
回去的路上,好几次回想这句话,越琢磨越不对劲,但这家医疗机构是他托朋友找的人,应该不会出差错。
深夜。
谢钧闻被一通电话吵醒。
“谢先生,结果出来了,DNA鉴定二者的确是父子关系。”
他坐在床上,陷入沉默的同时有些不敢相信。
搞半天,这个罗祈还真是靳家的私生子。
可是,那天罗祈自己都在说演戏的事,这么多年过去,总不能连自己父亲都没能搞清楚,而且一个人的心声怎么可能说谎呢。
很矛盾。
谢钧闻深思不解,要了鉴定结果的照片转发给靳礼,现在不过深夜十一点半,靳礼应该没睡,但微信里迟迟没有收到回复。
.
岑樾最近接了许多剧本,有两个还要他担任男主角,不过好剧本比较少,担任主角的剧本更是毫无深意的流水线剧情。
谢钧闻坐在夺星办公室里,让周淇把岑樾的经纪人叫了过来。
“谢总,您找我。”岑樾的经纪人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略长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个小丸子,耳朵上打了一排耳钉,宽大的黑T和带着破洞的拖地裤,穿着非常赶潮流。
周淇每次跟他站在一起,都觉得自己潮人恐惧症犯了。
谢钧闻没在意他的穿着,道:“我看了递来的那些剧本,电视剧和网剧直接筛掉,他的形象和演戏方式适合走电影路线,不论角色大小,只要角色能够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即可。”
经纪人:“岑樾名气上来了,先不论大制作,就说那些低成本的小制作影业,这样岂不是给很多人抬咖了?”
“他就非要一直接小制作?”谢钧闻反问。
经纪人想了会儿,眉眼的纠结渐渐散去,“好,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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