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站在游轮之上的君度是隐晦又染着剧毒的猎食者,那这个家伙就像是毫不掩饰自己杀意的狼,从最开始就露出利爪,欣赏着猎物慌张逃窜的样子。
以琴酒的性格,如果真的是狼的话,大概会咬断鹿的脖颈血管,欣赏完它慢慢失血失去的模样后才下口。
他扯起嘴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样的画面,眼中疯狂的情绪更盛,子弹从枪**出,江户川柯南迅速朝子弹的朝向看去。
居然是君度!
琴酒在直升机上毫不犹豫地冲着那人打出一发子弹,后者却没有任何动作,子弹携着凛冽的寒风擦过脸庞,在君度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被子弹剐蹭的冲击力激到微微偏过头去,再次转过头来时君度移开了落在江户川柯南那边的视线,抬头看向朝自己飞来的直升机。
准确来说,是看向对自己射出那发子弹的琴酒。
子弹精巧地避开所有致命点,带着压迫感十足的威胁意味从斜上方打来,蹭过他左侧脸颊,伤口不大,只是一道细长的擦伤,一点点溢出的血液堆积在伤口靠下的位置,最终汇集成一颗血珠,慢慢往下滑落。
海上的风更盛,携带着淡淡的咸味将血珠滚落的轨迹向旁边吹歪,最终落在了左侧的嘴角处,男人皱起眉头,想伸手将其擦掉。
右手拇指指腹摁上早已失去温度的血珠,微微用力向旁边擦去,虽然手指蹭掉了大半,但仍然有一部分随着刚才的动作擦抹在君度本就殷红的下唇上,像是油画一般又叠加了一层艳色。
直升机停止了扫射,降落在松尾和志为了逃跑,专门在顶层设计的停机坪上。
“这算是见面礼?”君度嘴角勾起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冷灰色的眼睛望向从上面下来的那人,他还是穿着那件终年不换的黑色长风衣,压着黑色礼帽,羽谷缈看见对方这副模样就窝火,只将手上的烟扔在地上,用鞋跟碾碎在地上。
回应他的是男人摁压上自己侧脸伤口的手。
琴酒长期拿枪刀的手满是厚茧,粗糙的指腹毫不留情地碾过新伤,泛起麻痛。君度皱起眉头扭头躲开,脸色晦暗不明。
那道伤口的位置上,几乎在眼角下方,在这样粗暴碾过之后又可怜巴巴地挤出几滴血来,瞬间刚才的轨迹滑下去,再次滑落到嘴角时却没有一个人伸手去擦拭,最终只能从嘴角落下,划过下颚滴落在颈间衣料上。
血痕离眼睛太近了,近到血珠乍一看就像是君度流下的异色泪水。
“走。”琴酒终于开口,他转身时银色的长发在空中甩过一道凌厉的弧度,连黑色风衣也被海风吹出波浪。
......耍什么帅啊?!
羽谷缈很是无语地腹诽着,还是跟上了对方,只是在进入直升机后迅速找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落座。
“废物。”那人叼着一根烟,连视线都没有落在他身上,语气中满是嘲讽,“狼狈到差点被炸死在这艘船上。”
“如果不是你非要让我用**,她早就死了,用得着现在才动手?”羽谷缈没好气道,嘴唇上干涸的血迹让他不大舒服地皱起眉头,“至于炸弹...这个你得问松尾和志,这次任务被他搞成这个样子。”
琴酒那是那副样子,似乎不管他回什么都不会有结果,自顾自说起下一件事情,“他死了?”
知道他指的是春日川柊吾,羽谷缈往椅背上靠去,“死了。”
才没死,活得好好的。
他闭上眼睛,脸颊的血痕还在隐约泛着细微的疼痛,羽谷缈有点嗜睡,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对睡眠时间的要求就越高,这点倒是和蛇很像。
这几天睡眠时间都没有保质保量,刚才又自己和自己打了一架,现在羽谷缈只感觉大脑隐隐泛起疼痛来,嗡嗡的鸣响。
虽然在这种环境下根本睡不着觉,但是闭眼休息一会儿还是可以的。
等回去了就吃点止疼片,钻进衣柜里睡到第二天,里面的被褥有点薄了,可以再加一层。
思绪被额间冰凉的触感打断。
闭眼休憩的男人睁开眼睛,冷灰色的眼睛的直升机内的灯光下比平时更深一点,直迎上那人墨绿色的瞳孔。
烦死了。
没完没了的试探,烦死了。
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都突突跳了起来,羽谷缈的面色更沉,他不管那人抵在自己额间的枪口,凑上前去。
琴酒坐在他的斜前方,中间是狭窄的走廊,现在心情极度糟糕的男人慢条斯理的站起来,几步过去,将手撑在对方的椅背上,“喂......”
“我现在很困、很烦,一点都不想和你兜圈子。”黑色的匕首从袖口里滑落出来,抵在那人的脖颈间“用这把匕首划破了他的喉咙,如果你觉得他死不了,可以回去质问研发毒药的实验室。”
羽谷缈半眯着眼睛,好像真的困到没有骨头一般,探身下去,声音压得很低,说话间呼出的气甚至让对方银色的发丝微微扬起,嘴唇勾起,好像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要借火吗?”
他的视线落在那人一直没有点燃的香烟上,喉咙间哽出一声低哑的笑音。
琴酒挑起眉头,微扬下巴,意思不言而喻。
戴着手套的手指在口袋中摸出金属打火机,在就要凑到琴酒嘴边,点燃那根香烟时,羽谷缈动作一顿,直接将手中的打火机仍在地上,抽出腰间别着的**。
子弹穿透打火机,瞬间发出一声轰响,炸出一股面积不大的火团来。
“你疯了?!!”伏特加吓得一边操控着直升机,一边手忙脚乱地扑灭那团并不算大的火苗,吓得浑身冷汗,“万一——”
“万一直升机爆炸了。”羽谷缈表情冷淡的接上那人的话,视线仍然落在琴酒因为刚才的挑衅而露出野兽般攻击性的墨绿色瞳孔上,“就一起死吧......不过我一定会让你死在前面。”
“君度。”琴酒嗤笑一声,将这个名字在唇齿间转动了一圈,眼神嘲弄地看向对方细瘦的手腕,“希望你真的有这个本事。”
“也希望你真到了那个时候,还笑得出来。”男人直起身来,与对方拉开距离,手中的刀也重新藏进了袖子里。“既然那些无聊的试探都问完了,就闭嘴。不要、再来、打扰、我。”
他将这几个字滚在舌尖一点点吐出来,在那人幽绿色眼眸的注视后毫不留恋地起身离开,将自己砸进座椅里,重新闭上眼睛。
一道**裸的,毫无掩饰的视线刺在羽谷缈身上,好像要将他的皮囊尽数剥下,好好看看下面藏着什么样的东西。
他只假装自己没感觉到,神态自若地闭眼假寐。
“大哥,他......”伏特加不甘心道。
“干你的事情。”琴酒扭过头,也闭上眼睛,不再理会旁边那个自顾自休息起来的人,“他现在也只剩下一张嘴能说了。”
直升机内重新归为沉寂。
[#君度将血抹在下唇#呜呜呜对不起...我知道是君度把柊吾抹脖子,但是但是呜呜呜对不起好愧疚但是这个真的好涩啊,从出场的时候就感觉君度长得很艳,没想到可以涩成这样...但是他又差点杀了蜂蜜糖啊啊怎么办,这是良心的谴责]
[感觉他和琴酒的互动很怪,就是虽然琴酒日常疑心病,但是他们俩范围很怪,像是敌人一样,想知道这两人发生过什么]
[#子弹射向站在游轮底顶端的君度##君度用刀抵在琴酒脖子#草...他们俩之间就有一种都想杀掉对方却又不能,而且每次见面不仅不会掩藏自己的杀意,还要把这种毒药藏在言语里一点点吐出来]
[琴酒,敢直升机扫射轮船的男人......这一幕真的很,虽然想要杀死对方,但是在船要爆炸之前还是开着直升机来接人了,摸伤口那里我人傻住,啊啊什么时候才能画出之前的事情,好想知道他们俩发生过什么]
[等等...我记得君度抹柊吾脖子用的不是这把刀吧?#君度抹脖子特写#你们看,这个是白色的,但是君度前面举到琴酒面前的是黑色的那把]
[草!!我都忘记了,君度的刀有毒啊啊啊啊啊啊!!柊吾——呜呜呜呜呜呜呜不是...别这样别这样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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