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雾传完话,总算把这件事圆了回去,没让某个打三份工的人失去其中最不重要的那份工作,他和安室透也并不算有多相熟,再加上马甲本身就不擅长和人相处,干脆放下东西就离开了。
安室透则在白发少年走后总算松了口气,他一时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看来工作不会丢了,明天去咖啡厅和梓小姐好好解释一下好了,还有毛利兰他们那边也要想好理由。
这样想着,男人随手将有些凌乱的床单铺好,却无意间在床和柜子的缝隙中找到了一块白板。
很大一块白色的纸板,左边用红笔写着巨大的[混蛋]二字,右边写着同样很大的[惯犯],两行字旁边都有一个箭头指向中间被暴力割划出的洞来,这个洞刚刚好能让某人的栗色脑袋穿过去。
这个字迹,一看就是松田阵平那家伙写的。
安室透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已经想象出春日川柊吾顶着这块板子在某两位大猩猩的威胁下跪地忏悔的模样了。
割喉和之前的电话那件事情不是在醒来那天就一笔勾销了吗......这家伙又干什么混账事情了?
。
正被两个好友一左一右架住往心理咨询室拖的春日川柊吾狠狠打了个喷嚏,他左右看了看,老感觉又有人在念叨自己,但是身边除了两个肌肉大猩猩之后再没有其他人。
这位脖子上的伤刚好一点的栗发警官今天确实又干了‘混账事情’。
时间回到早上。
完全忘记今天约了心理咨询的月山朝里打开病房门,将包里面象征性装了白粥的盒子放下,然后从更里面做贼般偷偷摸摸取出了外卖包装盒。
里面是一个个炸成漂亮色泽的虾饼,打开盖子后属于油炸食品的香味瞬间在病房里蔓延开来。
好耶!
一本体和一马甲的眼睛同时亮起来。
从之前春日川柊吾在病房偷偷点炸鸡外卖这件事就能看出这家伙対食物的要求很高,可惜这次住院他可谓是被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两个人盯得死死的,又因为伤得太重确实吃不了其他东西,这才安分了半个多月。
现在唯一能提供食物的门路月山朝里终于在外国别墅的那起案子结束后回来了,自己的喉咙虽然还是疼,但是吃了系统出品止疼片再吃其他东西完全没问题,栗发男人最终还是经受不住诱惑,让本体每次过来时偷偷带了点被爆破组二人明令禁止过的东西来解馋。
这次刚好轮到炸虾饼。
黑发男人先挑了一个送进嘴里,虾肉的鲜甜味道随着酥脆的面衣咬开时在嘴里绽放,他几口将微烫的虾饼咽下去,还没等伸手拿下一个,就听见身后传来了门大力砸在墙上的声音。
“柊吾,我们......你在干什么?!”
是松田阵平他们!
......他们两个人今天不是上班吗?为什么会突然来病房啊?!还抓了他们一个现行!
月山朝里顿了一下,随后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春日川柊吾恶狠狠道,“你不知道现在只能喝粥吗,居然偷点外卖!”
一边说,黑发男人一边扯过纸巾,仗着自己背対着门,刚进来的那两个人看不见,迅速把手上和嘴角的油渍都擦掉了,然后将沾了油的纸巾塞到対面那人的手里。
被训斥的人瞪圆眼睛,默默接住了赃物。
春日川柊吾手里还拿着打开了的外卖盒子,里面是热气腾腾的虾饼,这位面対着门口偷吃违禁品的警官先生嘴里还叼着一块尚未来得及吃的炸物,可以算是完全无法抵赖的人赃并获。
虽然是自己一手策划的牺牲马甲保全本体稳重形象的戏码,但是...栗发男人眨了眨圆润的蜜色眼睛,还是感觉到一阵难言的委屈和无语。
生怕自己留在这里露出什么马脚,又确实不太好意思参与之后讨伐春日川柊吾的活动当中,月山朝里连忙让飞鸟雾给自己打了个电话,然后装作想说些什么又临时有事的样子,瞪了手里还端着外卖盒的男人一眼后步履匆匆的走了。
溜了溜了,接下来的风暴还是让春日川柊吾一个人去迎接吧。
随着病房大门合上,现在病房里只剩下一个人赃并获的犯人和两个大猩猩警察。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不约而同的看了看春日川柊吾嘴里叼着的虾饼,手里拿着的外卖盒子,另一只手里攥着的纸巾,和躲躲闪闪的眼神,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春日川柊吾——”
他想起来春日川柊吾刚住进病房时,自己在门口碰见了还带着易容的诸伏景光,那个失踪了七年多的家伙偷偷把他叫到走廊拐角,告诉了他之前春日川柊吾在病房里偷点炸鸡外卖的壮举,叮嘱千万把人盯紧了别再让再犯。
现在好了,居然还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偷吃。
松田阵平握紧拳头,病房里瞬间响起一阵让某人头皮发麻的脆响声,男人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真、是、可、以、啊。”
十分钟后——
宽敞的病房内,栗发警官跪坐在地上,露出了一幅可怜兮兮的表情,他一左一右扶着那块套在自己脖子上、被松田阵平写了字的巨大牌子,头上被大猩猩铁拳狠狠制裁了,现在还在泛疼,男人努力睁大了那双很具有欺骗性的圆眼,嘟囔道,“这已经可以算是医院霸凌了吧......”
“闭嘴!”
春日川柊吾立刻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睁圆眼睛‘biu——’的往两人那里发射了蜜糖视线。
两个防御指数点满的爆破处王牌警官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松田阵平的气因为刚才猛揍対方脑袋的暴力行为消了一半,现在冷着脸在病房里前后走了一圈,然后才将视线落在了対方套着纸板的脖子上。
栗发男人脖子上还缠着马上就要半永久的绷带,倒是可以说话了,但是因为声带受损声音早已不复之前的清亮,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过来。
“你......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他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来,没想到旁边本来一脸严肃的萩原研二闻言直接乐出了声,肩膀笑的直颤。
“你是为那家伙操碎心的老父亲吗?小阵平。”
充满戏谑意味的话语传入耳朵里,松田阵平咬牙切齿的转头喊道,“你也闭嘴!”
萩原研二冲春日川柊吾挑了挑眉毛,也伸手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不再说话了。
“虾饼,你的嗓子能吃虾饼??”
春日川柊吾挺直腰背,双手握拳放置在膝盖上,下巴因为低头的动作抵在纸板上面,显得有些滑稽,“私密马赛。”
萩原研二凑过去数了数外卖盒子里面的虾饼,开口了,“里面应该是十二个対吧,这么说小柊吾已经吃了一个了是吗?我就说平时的饭你怎么每次都会剩下一大半,原来是自己偷偷加过餐了啊。”
春日川柊吾再次低头,“私密马赛。”
“要不是我们今天刚好撞见,你打算把你喉咙再作出血才肯消停是吗?”
春日川柊吾再再次低下头,“私密马赛。”
“说起来小柊吾之前在医院好像也很喜欢干这种事情吧,在病房吃炸鸡什么的,真是......”
“私密马赛。”
“不穿防爆服去拆弹,真不愧是精英警察......”
“私密马赛。”
被两人一言一句的翻着旧账,春日川柊吾感觉自己的头这辈子都不用抬起来了,估计今天过后连DNA里都要刻上“私密马赛”。
不知道过了多久,萩原研二总算先消了气,他低头取下套在春日川柊吾脖子上的纸板,无奈道,“不喜欢吃白粥,想换个口味的话给月山和我们说不就好了......居然在病房里偷偷摸摸吃这种东西,这个不会是你偷跑出去自己买的吧。”
被摘下纸板后本来已经站起来的春日川柊吾差点又条件反射般跪坐下去,他低着头可怜兮兮的重复了一遍“私密马赛”,把自己重新砸进了病床柔软的被褥当中,刚想反驳,又想起来自己要给临阵脱逃的月山朝里背锅,只能咬牙道,“呃......昂,私密马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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