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川柊吾扶着树枝的背影#)他这格是不是故意的啊没有画到膝盖以下,就像是说完最后一句话然后跪倒在地上勉强撑起身体但是已经失去了呼吸一样,别说他们几个了我魂都要吓飞了好吗!!]
[怎么度假还能偶遇通缉犯啊柊吾警官!合着你真的打完小怪兽才赶过来的啊!]
[啊啊我本来还在因为朝里被萩原劝走时的那个表情流泪,一转头看见柊吾的吐槽又笑出声了,想起来警校篇里去个便利店都能遇到抢劫犯的倒霉蛋们,建议他们六个一起去拜一拜]
[说起来松甜甜去哪了?刚才冲出去的时候不是第一个吗,怎么人突然不见了]
[(#背景截图#)在这啊,说起来...马自达是不是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感觉不太对劲]
看到这几条回帖时,春日川柊吾正要伸手去接诸伏景光递来的毛巾。
对啊...松田阵平怎么一直没说话。栗发男人有些呆愣的抬起头,手尚未碰到干燥柔软的毛巾表面,仍然保持着伸手取东西的动作。
松田阵平就站在几人后面一点的位置,双手抱胸站在原地,刚好背着光,大晚上仍然戴着那个半永久的墨镜,在阴影下根本看不清楚任何表情,但莫名让人有些犯怵。
“然后呢?”
春日川柊吾愣了一下,伸去拿毛巾的手也悻悻地收了回来。
以为他是没听懂自己在问什么,松田阵平冷着脸重新开口,语气中听不出什么其他的情绪,“然后呢?你处理完那几个通缉犯,从当地警局离开之后。”
“之后我就开车过来了啊。”栗发警官抿了抿嘴唇,刚开始眼神有些闪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努力抬起头看向对方被墨镜挡住的眼睛,“结果车又在快到旅店的时候抛锚了,只能走过来,都快冻死了。”
说罢,他露出一个很无奈的表情,圆润的眼尾弧度都低垂下去,配着冻得通红的鼻尖和脸颊,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诸伏景光将他一直没接过去的毛巾搭在了他半湿的头发上。
“好,抛锚的车停在哪了,我去找。”可能是墨镜自动过滤掉了春日川柊吾加强版的蜂蜜射线,那位爆破处的王牌警官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甚至和表情动作都没有改变一下,仍然不依不饶的问着。
“你现在去找?”栗发男人一愣,瞬间明白了对方为什么要这样说,他强笑着摆手,“这么大的雪阵平你出去找抛锚的车干嘛......等山路重新通了以后找拖车来拉走不就好了......”
“停哪里了。”
松田阵平咬牙切齿的追问让春日川柊吾垂下眼睛,他嘴唇嗫嚅了几下,最后只是小声道,“太黑了,没怎么记清楚,可能是半山腰的地方。”
他说完后,室内又陷入一片沉默,明显能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又在两人对话中察觉到什么,其他几人都没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们两个。
“春日川柊吾。”松田阵平往前走了一步,彻底站在坐在沙发上那人的面前,“你一定要让我把话说到这种地步是吗?”
男人的声音很冷静,春日川柊吾甚至没从里面听出任何气恼的情绪,但就是这样,反而更让人害怕。
“就算这里管理山区的部门效率再怎么低下,以今天的降雪量,晚上七点之前一定会封闭进山的公路。就算你在七点,封路的前一秒钟才重新开车往旅店赶,就算雪夜山路难行,一个半小时也够到旅店了。”
松田阵平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有十三分钟就是十一点。将近四个小时,足够从山下走到这间旅馆。”
春日川柊吾低下头,感觉好几道视线箭一样射在自己身上,都快把他扎穿了。
自知理亏,他沉默了一会儿,只能开口道歉,“对不起......”
“随便你吧。道歉这种话我听多了,也不想再听了。反正认不认错你都是这样,我行我素,永远不会改。”松田阵平放下一直抱胸的双手,垂在腿边握紧成拳。
“对不起...但是,”春日川柊吾咬住下唇,“我重新赶到山下的时候,已经因为今晚的降雪封路了,没有其他办法......”
所有上山的公路都被封锁了,车辆根本不可能通行。
完全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来到这里。但是这次...时隔七年好不容易凑齐的人,谁知道下一次团聚又是什么时候。
松田他们不知道辗转了多久才请到的假,实在不想让他们失望。
春日川柊吾犹豫再三,在系统那里换了有保暖作用,看上去像是糖块的商品,然后在山路旁边找到了一条可以走的捷径。
只是没想到,在快要到时这群人突发奇想要去楼下看灯笼,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住等他们回去之后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敲门,只能绷紧弦继续朝着旅馆走去。
“没其他办法就别来。”他的解释被对方冷声呛了回去。
“但是这个事情真的......”春日川柊吾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想了想,只能小声开口,“很......重要。”
“能有多重要?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吗?!”松田阵平这才恼火道,几乎是吼出声来,“几十公里的山路,车都不让开进来,你敢自己往里面走。想体验一下截肢什么感觉,还是想干脆死在雪地里,几天后再被人从雪层下面挖出来?”
真的...气得不轻啊。
栗发男人有些空白的大脑里面最先闪出这句话来,他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脸黑得吓人的爆破处王牌警察就继续往下讲。
松田阵平冷哼了一声。“你就这么喜欢折腾自己,让别人担心很有意思是吗?!还是说受伤也是你感受自己价值的一部分?”
“不,阵平,我......”
感觉到对方越说越激动,春日川柊吾连忙伸手想去拉住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感觉颧骨处一疼,整个人被这股力道带着往后倒了一下,背部砸在沙发上。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用手背挡住被对方结结实实打中,现在剧烈疼痛着的颧骨。
“阵平!”萩原研二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按住自己幼驯染的肩膀,拦着他的动作着急道,“你先冷静一下,别......”
松田阵平拽开了他拦着自己的手,低头正对上春日川柊吾看过来的视线,好像之前的怒火也被这一拳打了出去,开口时已经恢复了之前没有其他情绪的样子,“春日川柊吾,这条命是你自己的,连你自己都可以不在乎......那我也可以。”
“别想让我再管你。”
说完最后一个字,松田阵平松开一直攥紧的拳头,转身就准备往外走去。
“阵......阵平。”春日川柊吾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才一阵惊慌,连忙伸手去拉他的袖子,刚拽住那层不厚的布料,门把拧开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
他连忙松开拉着对方的手。
丰川纪香探头进来,将终于找到的医药箱放在门口的柜子上,她对屋内过于沉默的气氛有些疑惑,还没问出口就听见那位刚来的客人笑着挠头说道,“谢谢...我想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麻烦您......”
自己待在这里确实不方便,丰川纪香了然的点了点头,连忙和上门离开。
门重新关上后,春日川柊吾收起刚才摆给老板娘看的表情,伸手想要重新拉住对方的衣袖,但这次尚未碰到,就被松田阵平躲开了。
他头也没回的往外走,一直走到客厅中间的茶桌位置才略微停顿了一下,声音很轻,但在安静至极的室内,却能清晰的让沙发上的那人听见,“有时候...真希望从来没认识过你这个家伙。”
春日川柊吾猛地睁大眼睛。
“阵平...怎么说这种话啊......”一直站在两人旁边的萩原研二这才几步追上去,想把眼看就要离开的人拦住,“我们先坐下来好好聊一下,你......”
他说话间看清了自己幼驯染的表情,一直努力想拦着对方的手也放下了,松田阵平推开门,一路向三楼房间走去,表情难看的让原本想询问春日川柊吾情况的毛利兰等人都不敢上前。
说完那通话后男人只感觉头晕目眩,他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还没走进去就用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房门从里面打开,被萩原研二劝去找衣物的月山朝里怀里抱着一条黑色的运动裤和藏蓝的加绒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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