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男人的表情都拧了起来,他干脆把脸埋进春日川柊吾宽大的衣服上面, 挡住了脸上的表情,然后打开论坛一目十行的翻开。
像是为了佐证他这个想法一样, 漫画安室透从密室后方出来后, 给他盯着远处的黑发男人沉思的表情来了一个特写, 然后画面一转,回到了已经是去年发生的那起案件当中。
‘真稀奇。’画面上的金发男人转过头来, 脸上还带着属于波本的笑容,‘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秘密, 换取两个人今后的安全,不是很划算吗?要是之后有不起眼的老鼠盯上了你在意的那两个家伙,我也会帮你把老鼠一起解决哦。’
副驾驶上,留着长发的女人第一次这样沉默不语。
‘......还是说,君度的那个秘密太贵,两条命都制服不起?那我只能......’
眼看对方就要按上炸弹的**,贝尔摩德最后还是妥协了,她轻轻叹出口气来,像是在懊悔什么,随后,画面一转,原本停在马路上的车变成了一个狭小的训练室。
黑发的男人似乎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身形瘦弱,但是眼睛很亮,他将纱布一点点缠绕在自己受伤的手臂上,脑内反复闪过那句话。
成为代号成员后,你就自由了。
自由吗...?他已经不是好骗的小孩子,知道在这些人嘴里说出的这种话根本就不可信,但是他所目睹到的属于代号成员...特别是高层代号成员的优待足以让少年心里闪出一个很小的希翼。
如果他取得了代号,然后成为像那些人一样...地位高到根本没有人敢实时监视着自己位置的代号成员,是不是就可以回家看看了?
只是远远的看一眼,看看记忆里那两个人...严厉宽和的父亲和温柔的母亲现在是什么样子,看看自己曾经的家......这些东西,所有的东西曾经支撑着他从火海出来后,在实验室和训练时里,在连绵不绝的疼痛中熬过了一天又一天。
不管如何,他要得到这个代号,他想活着走出这个地方,不被那些同样是君度这个位置的候选人的‘同伴’杀掉,也不要像不合要求的人一样被随意抹杀。
只需要最后一个任务。
‘他在成为君度前的最后一个任务,是杀害一对夫妻。’
画面晃动了一下,身姿挺拔的男人并没有像现在一样习惯于穿合身又偏向正式制服类的服装,他套着黑色的连帽衫,站在租用别墅的阴影当中,看着渐行渐远的车辆,手里拿着一把很小很小的螺丝刀。
‘没有照片,没有名字,只提供了地址。’
车祸,并不算十分牢固的租用车撞在路边巨大的墙面上,车头整个凹陷了进去,受难者的血从被撞击开的车门出淌下来,一点点滴在地上,男人一点点走近,手里捏着一部组织用来下达命令的手机,准备进行最后一步。
确认目标死亡。
他拉开车门,伸出手,将没有戴着任何东西的手指慢慢探向副驾驶上歪着头的长发女人露出的一截脖颈上,温热的血很快将男人赤。裸的指尖染湿,他垂着眼眸,在摸上的那刻就确认了对方已经在这场灾难中完全失去了气息。
黑发男人收回手,却在看见女人颈间项链的那一刻顿住动作,他的手忽然颤动了一下,原本要收回的动作改为往上移动,缓慢的理开了女人被血水打湿后挡住了面容的黑色长发。
长发之下,是一张他一辈子都不会忘却的面孔。
画面定格在羽谷缈猛然睁大的眼睛,和沾满自己亲人鲜血的手上,下一章忽然变成了一片漆黑,等再有画面时,已经重新回到了车内。
‘从那之后,君度杀人就必须要看着目标的脸才会下手了。’贝尔摩德吐出自己嘴里的烟来,‘也许君度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个弟弟,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和他联系。’
‘......波本。君度根本没脸,也不敢来见他。’
[啊啊啊啊这是什么,那是什么,这就是什么,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身体好像被刀子扎透了,刚刚喝的芋圆奶茶从刀口漏出来了啊啊啊!!!!]
[......上一秒我还在笑柯导和全员影帝的极致演戏,你非要这种时候刀我是吧?非要这种时候刀我???老贼你要不要自己看看自己写的什么剧本,啊啊啊这是人能写出来的剧情吗?是吗?!!!]
[怪不得...怪不得阿缈对之前的名字这么抗拒.....他根本不敢再叫自己月山熠永这个名字啊呜呜呜呜他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里啊——]
[朗姆...啊啊啊啊我恨不得现在冲进组织基地把朗姆救出来怒打三十大板然后游街示众,这就是你干出来的事情啊!!气死我了】&$!!]
[我现在还没有缓过来,从柊吾萩原这俩气氛组的沙雕密室探险,到会场大逃杀,然后又变成盗墓,又成了我就是演员,最后整出这一场......玛德...玛德...我.......啊啊啊!!]
[ls我懂你,现在完全是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状态,呜呜呜根本说不出话]
[说什么话,哭就完事了......呜呜呜呜我的君度我的朝里好惨啊你们一家真的好惨啊啊啊啊呜呜呜呜组织...我马上绑着炸弹和组织同归于尽tmd!!]
[呜呜给月山妈妈道歉,我之前因为朝里各种行为表现真的想过是不是因为第一个孩子丢了所以对第二个孩子会格外严格,甚至不让他出门这种情况......
但是朝里妈妈真的好好,知道不应该因为自己的原因限制孩子的自由,在教会他自保的同时给了朝里最大的自由,没有放弃寻找丢失的孩子,也不会在家里忌讳谈起这个,永远用一种温暖的方式和氛围去寻找和等待着他回来......真的好好,更让人难过了,这么好的一家人被组织nm祸害成什么样了!!!]
[呜呜呜呜是的,感觉就是因为他们这么好,才会成为阿缈在组织最黑暗那段时期的精神支柱,为了再见他们一面,从小就被教导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误的男孩才愿意踏入对于自己来说是罪恶的地方,愿意承受那么多痛苦......]
[可是他亲手把自己的支柱杀了......我已经想象不出来他当时会是什么反应了,杀人是为了再见到自己的家人,但是第一个杀的却偏偏就是他们.....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还有朝里,他听到这些会难过成什么样,即使这样了还能忍住配合安室透他们演完这场戏......呜呜呜呜啊啊啊!!!]
[......我之前还想过,组织里君度杀人时喜欢看着对方脸以此来折磨对方获得快感的传闻是不是和君度真实的人设太不符合了,原来是这样......他怎么会再敢在没有确认任务目标的面容的时候再杀人啊......]
[没经历这件事的时候羽谷缈眼睛很亮的......(截图.jpg)感觉虽然经历了太多但是还有挂念的人和事物,所以里面是亮的,之后就暗淡了,等琴酒磨刀完,把小哀再推出去以后,就彻底暗了......这招太狠了,太狠了吧?!!!!啊啊啊啊!!!!]
[好崩溃,好崩溃,阿缈真的可以原谅自己做的事情吗?还有会场里的那些人,为什么要绞尽脑汁救他们啊啊啊,救出去阿缈完全不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了吧,这样一只黄金鸟谁不想捕杀......
还有洁癖,原来阿缈洁癖的原因是这个...是因为他亲手触摸到了亲人的血啊——]
[会场里的人不管怎么样红方肯定会救的......毕竟不管是不是好人,救人就是他们的责任,之后月山兄弟会碰面吗?朗姆通过他牙齿上那个定位器查到的位置应该是对的,但是...啊啊啊他们见面会是什么情况,朝里会恨对方杀了自己的父母了......]
[刚才漫画上有一个细节,羽谷缈去之前手里是有刀的,很可能当时他可以选择用刀去直接当面刺杀目标,但是对于第一次杀人的阿缈来说,他可能下意识选择了逃避,不愿意亲手把刀送进目标的胸口,只是选了另一种办法.....
甚至朗姆那个老家伙当时就给他提供了两种办法,他知道第一次杀人的阿缈肯定会选第二种,这样的话他不就更愧疚了吗?!本来可以规避的事情,因为自己没有勇气对着目标举起刀,所以错过了唯一一次可以确认面容的机会。]
[别这样啊!!!其实我感觉朝里真的不会恨他,这里面太多身不由己了,反正千错万错都是组织的错,他之前和朗姆因为这件事对峙的时候,眼神比起愤怒和仇恨更像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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