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点很快散开,向另外一边涌去,汇聚成了一幅又一幅的画作,每出现一幅时,都会有人压低声音惊呼出这幅画作的名字,越来越快的节奏和逐渐激烈的音乐将整个现场的氛围都推向高潮。
在光点绘制成最后一副画后,幕布上的光点再次全数消失,连带着音乐声也寂静了下来。
“这个是那个...什么阿基斯的画吧?我记得小雾特别喜欢他,这幅叫...”铃木园子苦思冥想了半天,“对了!是《跳舞的女人》!”
“拜托,那个叫《着白裙的少女》。”江户川柯南不住露出半月眼,他听见舞台上方在这时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是在里面紧急布置什么吗?还是在为接下来的开幕表演做准备。
很快,脚步声就被重新响起的音乐掩盖住了,随着加重的鼓点声,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数字10。
在众人迫不及待的跟声中,数字终于缓慢的移动到了‘0’,舞台上的幕布被渐渐拉开,本次画展的举办人却没有如计划中的一样正在舞台中央,张开双臂对大家说‘欢迎来到长夜’。
待看见舞台上的场景后,江户川柯南猛然瞪大了眼睛。
舞台中央,穿着一身西装的久保万惨白着脸色,将双手举过头顶,他的太阳穴位置正抵着一把突击**。
端着枪的强壮男人带着款式不同、方便行动的护目镜,又用面罩蒙住了鼻梁一下的位置,将面部的特征全数挡住。
会场中瞬间响起了铺天盖地的尖叫声,在舞台上的几人中的一个对着天花板猛地打出几枪来,“都蹲下!双手抱头!”
糟了!
江户川柯南不住咬紧牙关,他转头想寻找毛利兰的位置,但是视角完全被慌乱的人群挡住了。
“记者呢?记者在哪里?!”领头人旁边的男人喊道,很快人群当中,就有两个扛着摄影节、拿着话筒的人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把直播打开。”那人威胁道,让他把摄像头对着会场内的人质们扫了一圈,“久保先生,我对会场的情况不太了解,这里有多少人?”
“加、加上工作人员,一共有214人......”久保万尽量把声音保持的冷静了一些。
“好,警方听见了吗,这里一共有214条人命。”男人笑了起来,用枪托使劲砸了一下久保万的头,迫使起向其他人一样抱头蹲下,“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用一个人的命来换......”
该死,毛利兰他们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江户川柯南皱起眉头,现在会场的灯光已经全部亮起,但是护目镜也开始运作,男孩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片黑白。
他寻找的女孩此时正被几个同样端着枪的人团团围住。
之前的卫生间门口,飞鸟雾死死咬住下唇,将后面尚未搞清楚情况的毛利兰往身后挡了一些,女孩的手揪住了少年身后的衣服布料,眼中满是慌乱。
“他是最后一个从这个里面出来的?”带着面罩的男人问道,得到了旁边同伴的肯定答复。
“之前进去过的四个人应该都在会场里,很快就能找到。”
男人应了一声,似乎对于发布这个工作的人有点不满,他用枪毫不客气的指着两人,皱眉道,“把帽子摘掉,快点!”
飞鸟雾皱起眉头,动作缓慢的摘掉了头上扣着的帽子,露出了一头显眼的白色头发。
“是他吗?”男人皱眉问道,“他说当时实验的产物是什么...毛发颜色异常,身体机能不同程度受损,共通点是全色盲,还有...哦对,身上有编号,会场里这么多头发奇怪的人,上哪儿找去?”
“我只要从这里出来的人。”
陌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来人留着一头有些砸断的半长发,黑发和白发混在一起,显得原本就已到中年的男人更加苍老。
这人的脸自从上次喝下那几口白酒后就一直在他的睡梦中闪现,像是自带恐惧buff一样,看见这张脸他就下意识回想起终于想起零星片段的五岁之前在实验室中的经历,鼻尖都是铁锈与消毒水的味道,内里连着躯体都下意识打着微颤。
飞鸟雾眯起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人,他拿着手机,正在和什么人打电话。
是琴酒。
少年很快就从君度那边的视角得到了这个答案。
“当然,我能保证不会找错。”那边又说了什么惯常的威胁话语,研究员不满的回应道,语气毫不客气,“特别是面前的这个,如果......”
“才不是,你找错人了!”
原本正皱眉努力想从他们对话中听出什么有用信息的飞鸟雾因为身后传来的声音,下意识回头看去,眼中满是惊讶。
一直躲在后面的毛利兰在此时探出头去,眉毛都拧在一起,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要让对面的人听清楚一样,“我说了他没有什么色盲症,刚才都解释过了,为什么非要不讲道理说他是什么...要找的人什么的。”
女孩这番话说了理直气壮,声音里满是不解和着急,说的像是真的一样,即使开口后瞬间被枪口对着,声音仍然没有一丝颤抖。
但是被她揪着后腰处衣服的飞鸟雾却明显能感觉到她的手一直在细微的发颤。
毛利兰咬住下唇,她被这一通变故砸的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仍然从里面理出了一条清晰的逻辑线来,就是因为飞鸟雾手上异于常人的病症,面前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的男人要抓他回去,而且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并不相信。
“从大厅进来的装饰都是红色的不是吗?为什么莫名其妙说我眼睛有问题。”白发少年顿了一下,感觉到毛利兰用手指在自己后背处快速的写了个字,他们小时候四个人凑在一起倒是经常玩这种游戏,女孩写完后他就立刻认了出来写的是颜色和物体,“再说了...现在护目镜上能改变色觉的道具已经启动了,我当然看不见颜色。”
至少得在电话那边的伏特加和琴酒心里埋个怀疑的种子,反正琴酒那个人疑神疑鬼的,现在听完这些故意已经开始怀疑这位研究员只是随便找个人来保命了。
毛利兰写完后还想说些什么,却在视线无意识落在飞鸟雾后颈处时一下没了声音。
因为用手拽着本就宽松的衣服,因为太过紧张有力的缘故,将衣领往后拉下了许多,露出了少年后背处的小半白皙皮肤,但在后颈下方的不远处,却落着一块已经淡了很多,却仍然明显的疤。
像是用什么东西烫出来的,歪歪扭扭的写了字,又随着年龄增长,被拉扯成了和之前不大相同的模样,但是仍然不难看出烫的正是之前从男人嘴里冒出来的那个编号‘124’。
剩下的大大小小的浅淡疤痕,都被藏在了毛衣的阴影之下,只能隐约从露出的前端窥见曾经的狰狞模样。
怪不得无论是和大家一起去海边还是夏天,小雾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万一这个被看见,那不就是......
毛利兰感觉自己心脏都被捏住了,她在飞鸟雾身后,离那三人也不过只要一两米的距离,无论做什么动作都有可能被发现,女孩屏住呼吸,将自己的手放在口袋里,轻轻拧开了早上出门时下意识放在口袋里,铃木园子倾情推荐的遮瑕膏。
无论如何,先把这个挡住再说。
她偷偷在手指指尖挤了一点,然后借着飞鸟雾身体的遮挡,将手点在了对方的后颈上。
指尖接触到那片凹凸不平的伤痕时,毛利兰明显感觉到面前那人细微畏缩了一下,之后才放松身体任由他动作。
小雾他以前到底.....
女孩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表情,看向这个饱含羞辱和漠视的伤痕,将杂乱的思绪努力咽了下去,只抖着手一点点将其在不大的伤疤处抹匀了些,那块伤疤本就比较淡,被这样抹了几下,慢慢把那点软膏晕开,原本被烫出的仿佛烙印一般的伤痕暂时草草遮了起来。
她这番动作做的隐晦,研究员又只顾着和电话那边争论些什么,完全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该死。”男人挂断电话,眼神晦暗不明。
被对方用这种眼神看着,飞鸟雾下意识感觉不舒服,他连忙把毛利兰使劲往身后拉了一下,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被人一把掐住了修长的脖颈,整个人被拽着往前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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