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吧,我背你。”他背对着毛利兰蹲下身,示意虽然脚部没有严重受伤,但因为长时间卡在下面仍然有些使不上力气的长发女孩到自己背上来。
等背着女孩站起来后,三人一起向旁边走去时,月山朝里才开口道,“其实我想,对于小雾来说,你们才是最重要的吧。”
“哎?”
闻言,两人女孩都不住看向出声的那人。
“所以在他看来,比起那些物品,你们两个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们能安全出来,他就很高兴了。”月山朝里补充道,“所以以后不许干这种傻事了。”
一直等走了一段距离后,他才发现这一路过于安静了,特别是铃木园子,这个平时咋咋呼呼的小丫头居然都没有出声说过话。
“嗯?”男人低低哼出一声疑问,因为背着毛利兰的关系,所以并没有转头。
“抱歉抱歉。”铃木园子这才笑着出声,“因为小雾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所以......”
“所以很开心。”毛利兰一向温柔的声音也从月山朝里的耳后传来,女孩的声音很低,里面都染着笑意,“特别是这句话还是最了解小雾的朝里哥说的。对了朝里哥,我可以走路的,放我下来好了。”
女孩带着笑意的声音让月山朝里的眼眸中也不住染上笑意,他低咳了两声,将背在背上的,岔开话题道,“我先把你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出口完全被堵住了。外面有警方的直升机,先找到去天台的路,然后让警方把你们带下去。”
毛利兰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铃木园子吐了吐舌头,挽住毛利兰的手臂,正想要说些什么时,却忽然被月山朝里伸手往身后护了一下。
男人用手指在嘴边比划了一个别出声的手势,两个女孩瞬间抿起嘴来,连呼吸声都放得很轻。
“那个东西到底是在哪里?”三人旁边就是楼梯,陌生的声音从上方隐隐约约传来,“如果人质都因为那个东西死了,警方肯定会无所顾忌的直接进来把我们一网打尽,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我记得是在左侧那个落锁的房间。”说完后,那人提高的声音,“你疯了,刚才在大厅我们可没少取下面罩透气,那些家伙要是不死,过几天画着我们肖像的通缉令就挂在......”
像是为了表达不满一样,他恶狠狠的踢走了塌陷后脚边地板上零碎的混泥土快,那些零碎的东西便顺着他的力道往下落,有一块刚好砸在了铃木园子头上。
这个动作来的太突然,女孩下意识发出一声带着惊讶的痛呼声,随后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也为时已晚。
“什么人?!”歹徒提高音量质问道,“喂,快去追,有人在那!”
糟了!
“快走!”听见凌乱的脚步声向他们的位置逼近,月山朝里连忙压低声音开口道,拽着两个女孩就往旁边跑去,但随后又停下脚步,反应过来了什么。
这里的构造根本没那么复杂,就是一条笔直的走廊和走廊所连同的展厅,虽然因为之前的爆炸和塌陷显得有些弯弯绕绕,但是本质没有发生任何改变,所以他们就算冲着这边跑,不管躲在沿路上的哪个地方都能被找到。
片刻思索后他立刻找到了对策。月山朝里咬了咬牙,将两个女孩塞进了楼梯左边的展厅里,低声叮嘱道,“不要出声,等他们走远了立刻从楼梯上去,去天台。”
说罢,他来不及看对方的表情,直接往右侧的走廊跑去,故意踩出了很大的声响,像是因为被发现了而慌不择路逃跑一般。
追来的一小队人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匆匆向走廊右侧追去,为首的男人一边追着一边举起枪,对着前方胡乱射出了几发子弹,都擦着边过去了,没有一颗击中要害。
想不到自己还能享受一次主角人体描边的待遇。
月山朝里腹诽道,随即又懊悔起来。不应该让她们两个自己上楼去的,楼上不知道又会遇到什么,这个想法还没来得及在脑袋里转一圈,系统就不住出声了。
【她们两个明年就十八岁了...往左边躲。该放手了,孩子他妈,一直护着也不是个事儿,她们迟早成家立业。】
系统语重心长的说道,活像什么来安慰因为子女离家而伤感的老母亲的居委会大妈,还不忘在话尾提醒他躲避子弹的方向,在只有月山朝里一个人的时候,这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系统话倒是格外多。
月山朝里的回应很言简意赅,‘闭嘴,滚。’
叫男妈妈他也认了,孩子他妈又是什么诡异至极的称呼。
系统转悠了一圈,并没有如他所愿的闭嘴重新躺回去。
【你准备怎么躲?后面的人可是穷追不舍啊。】
‘嘶......’两人说话间,黑发男人被子弹射中的肩膀,不住发出一声吸气声。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事,‘去找羽谷缈捞我。’
关键时候,还是得羽谷缈来捞人!
【你现在过去的话,不知道是他救你还是你救他。】
系统不住泼凉水道。
因为系统的这句话,黑发男人立刻想起了羽谷缈那边的情况,只感觉被痛击过的背部和肩膀疼的更厉害了。
。
几十米之外,刚才一人一系统谈论的人正靠在墙上。
羽谷缈低着头,戴着手套的手死死捂住腹部,涌出的血把手套的布料润湿后直接粘黏在了手指上,很不舒服。
出任务的时候他嫌麻烦,从来不会带春日川柊吾定期送来的止疼片,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
刚才为了在琴酒的监视下给来营救剩下的人质的特警放水,结果谁知道直接被几发子弹射中了腹部,他虽然是马甲,但是说到底只是一张卡牌,卡牌的磨损不会因为时间倒转而消失,就算倒转回对方没开枪前伤口仍然会存在,也就是说只要受了伤就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挽回的事情,只能自己等伤口痊愈。
他只能有些狼狈的离开现场,暂时躲到这个地方来处理伤口。
疼死了......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之前的正面冲突中自己的耳麦被打掉了,没了那个作为监管者的琴酒的时刻监听,自己的行动方便不少。
他咬紧下唇,原本殷红的嘴唇都变得有些惨白,在松开后,被狠狠咬过的下唇反而略微破皮红肿起来。剧烈的疼痛被药物作用放大了几倍,让羽谷缈的唇齿间泄出几丝喘息,他合上眼睛,乌羽般的睫毛颤抖着,遮住了明亮的冷灰色眼眸。
男人穿着的长风衣不合适裁剪,又实在找不到什么东西能暂时绑住伤口止血,只能徒劳的用手捂住,然后背靠着墙,慢慢把自己撑起来。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是刻意放轻的脚步,来人显然受过专业的训练,要不是这里太过寂静,以及这位杀手因为药物作用比常人更灵敏的听觉,根本察觉不到。
这种脚步声,不是警方派来的特警,就是组织还没有撤离的人。
这两种他倒是都不怕,没有像那些歹徒一样戴着面罩穿着作战服,羽谷缈仍然贯彻自己一贯的风格,一副来观展一样的打扮普通打扮,刚才虽说是和特警起了正面冲突,但是这种什么都看不清的情况下,他离那么远,又习惯在暗处行动,特警连人影都看的有些模糊,根本不可能认出来他,估计会被当成不小心困在里面的展客。
至于为什么会没像其他人一样戴护目镜,随便糊弄一下也能过去。如果是组织的人就更好办了,他还能用对方的物资处理下伤口。
这样盘算着,为了保险起见男人还是从腰侧抽出了匕首,将身体紧贴着墙壁,等待着对方的靠近。
不是特警,也不是组织的人,居然只是个普通展客吗?
那人走进来时,羽谷缈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的衣服,居然只是一件普通的毛衣,不是任何一方所穿的作战服。
是普通人吗...普通人为什么会用这种专业的姿势走路,而且这件毛衣看起来眼熟......
是赤井秀一!我说怎么这么眼熟,今天早上他还穿着这身去末光苍介那里晃过啊!
他刚才还说来的是谁都不怕,但是这可是赤井秀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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