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体重,不也有两个人的动力,别找借口,我的字典里就没有输字!”
余乐突然大声喊道:“辉哥!丁瓒说他字典里没输字,你快教训他!你一不在,他尾巴就翘起来了!”
下一秒,余乐的后背就遭到攻击。
徐辉与他们并行,“哈哈”地笑,风儿骤大,露出了大片的额头。
余乐一看,没忍住说道:“辉哥,你头真的秃了?”
笑声戛然而止。
下一秒,余乐遭到攻击X2。
……
冬季运动的国际赛季,都在十一月份开启,一直持续到次年的四月底。
在华国冬季项目为世界赛场紧张备战的同时,其他各国也在进行冬季项目的比赛。
余乐在比赛后,只得到了一天的假期,上午和丁瓒他们在城郊的民宿玩耍,下午就回去为白一鸣比赛加油,等到了晚上还要去给程文海摇旗呐喊助威。
一天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
没有任何意外,白一鸣和何宇齐大师兄都拿到了自己项目的冠军,程文海可惜没有太大进步,依旧在十名外徘徊,这也和其他空中技巧运动员也开始适应战场,并且都将“欧洲杯”当成目标有关系。
欧洲杯是大洲类的比赛,在夏季项目上,基本都有“亚洲杯”的比赛,运动员参加洲际比赛是进入世界赛场的第一步。
但是因为地理位置的问题,滑雪运动能够举办“亚洲杯”的国家相当有限,包括参加比赛的运动员也很少,因此像自由式滑雪这样的新型运动,只能去参加“欧洲杯”的比赛,亚洲并没有该项目的比赛。
一旦离得远,运动员的食宿问题就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因而与其说选手们争夺的是“欧洲杯”的参赛名额,不如说竞争的是“公费比赛”的待遇。
毕竟“欧洲杯”不设门槛,只要想报名就可以参加,可是以国内大部分运动员的收入水平,根本无法支撑他们出国比赛的消费,一旦无法争取到“公费待遇”,基本就相当于无缘了今年的国际赛场。
具体的“公费名单”,体育总局和国家雪协会根据运动员平时的训练能力和比赛发挥作为考量,并没有具体的数量。
但毫无疑问,拿到前三名的选手是一定可以公费出国比赛。
程文海奋力一跃,还是在十名开外,只能死了出国比赛的心思,只说让余乐给他带点儿当地的特产回来。
余乐心不在焉地应着,盘膝坐在床上,戴着半边耳机,聚精会神地看电脑里播放的视频。
今天他放假一天,不但一点儿也没闲着,等回到宿舍一看,路未方给他发了很多的比赛视频,内容全都是去年大赛,以及今年各国国内坡面障碍技巧的比赛内容。
新出现的年轻选手,一些值得关注的老将,还有整体实力不够,但有一些有趣创意的技巧动作,画质有好有坏,足有30来个G。
余乐以前练跳水,都是其他国家拿到他们的小视频研究,这一次角色换了过来,余乐必须了解国外自由式滑雪的形式和变化,以及风格。
就像时尚潮流的变化一样,坡面障碍技巧除了难度动作要做一样,每年也会有一些主流的动作更容易得到裁判的青睐。
就比如前年突然爆火的【萧音抓板】,只要能够在比赛的时候完成这个动作,同样难度下,选手的分数都会更高一点。
路未方把视频给余乐的时候说:“仔细看一下吧,里面藏着很多的信息,我们也一直在琢磨这项运动的规则,该怎么做更能够讨好裁判,但我想你会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你先看完,回头我会和你再碰一碰。”
坡面障碍技巧在国内太“新”了,“新”到教练员都不太能够摸到这项运动的底细,毕竟纯粹依靠裁判打分的运动,里面包含了很多的复杂元素。
余乐还远远不到用实力碾压其他人的程度,他和教练组就只能在更细节的地方下功夫,尽量地帮助余乐拿下更靠前的排名。
程文海看余乐看的认真,就轻手轻脚地摸到余乐身边,把余乐落下的那只耳机拿了过来,往耳朵上一戴。
余乐被打扰,转头。
程文海笑:“一起看。”
程文海对自由式滑雪的知识量比余乐多,国外优秀的运动员他能认出百分之九十以上。
就比如眼前电脑屏幕里正播放的一场R国的滑雪全国大赛,R国的语言,陌生的脸,余乐除了看对方的技巧,简直一头雾水。
这时,画面里刚刚结束比赛的滑雪运动员,摘下了脸上的滑雪镜,露出了一张很难形容,只能说秀气的过分的面孔时。余乐还没有反应过来,程文海就说道:“水木朝生!”
余乐扬眉,实在是没认出来。
他看过去年水木朝生的比赛视频,记得是个黑头发的年轻小伙子。
但仔细再分辨,如果把染成金色的头发改成黑色,这种秀气到像个女生一样的长相,好像又是他吧?
“白一鸣的一生之敌啊。”程文海指着画面里的人说,“咱们小白不是很厉害吗?U型场地蝉联两年的世界冠军,但是在坡面障碍技巧的兼项里,就输给的这个家伙。他16岁就进了成年组比赛,拿了第五名,这个成绩基本可以测量小白去了成年组的排名。
今年17岁,他就是R国全国冠军,干掉了竹内和小山,这两个以前可是拿过世界杯冠军的大佬哦。
R国媒体评价,水木朝生具有称霸坡面障碍技巧滑雪一个时代的能力。
他最厉害的可以完成1620的空中技巧,抓板的那种啊。”
余乐:“……”
余乐:“你那个最后的补充说明,我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嘲讽。”
程文海就“哈哈”地笑,说:“人要不抓板,随便上2000信不信!”
“……”余乐,“能说点儿别的正能量的吗?”
程文海就跪在床边,托着下巴想了想:“我觉得小白能干他,要不你让小白报名参加成年组的比赛吧。”
余乐不说话了。
程文海等了又等,看出余乐脸色不对,拉扯他的衣服:“怎么了?”
余乐喃喃:“我总有个想法……”
“嗯?”
余乐回过神来,看见程文海一脸八卦的表情,稳了稳:“没什么,继续。”
“继续什么?我和你聊小白呢,小白怎么了?刚刚脸色一下就不对了,你们吵架啦?”
“没有。”
“那怎么回事儿?”
“就是想说,欧洲杯又不分成年组未成年组,16岁以上就能报名,小白真要能干他,还用等下次。”
“哦,也对,不过白一鸣真能忍啊,今年也没有报名成年组的意思,他要是上了成年组,还有孙毅什么事。”
余乐歪头:“也没我什么事了。”
话题很快又从白一鸣身上移开,程文海继续为余乐科普自由式滑雪的世界级大佬。
余乐练滑雪也有段时间,在程文海孜孜不倦的“啰嗦”下,他的脑子里也基本有一个概念。只是余乐确实对欧洲人种有点儿“脸盲”,看视频的时候如果不是程文海在旁边提醒谁是谁,他是从头糊涂到尾。
后来视频看的多了,就有点分神,程文海打着哈欠说:“你就要出国比赛了,真好啊,在跳水队每次出国都有你,到了滑雪队你还是出国,我入选国家队员也有好些年了,出国的次数一根手都能数过来。”
他把下巴放在余乐的床上,余乐已经从盘膝坐着的姿势,变成了抱着电脑靠在床头,程文海后来已经没怎么看比赛,不看也不走,一边玩着床单上的一根线头,一边和余乐聊天。
余乐也困的有点睁不开眼,视频里在播什么,这个状态下他也没看进去。
但不睡觉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程文海挺郁闷的。
成绩没进步,同伴却进步神速,眼看着又要出国比赛,他又是被留下来的那一个,哪怕原本在跳水队也习惯了,可余乐这一走,又把他的情绪给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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