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的经历造成了夏以酲没有安全感的主要原因,小时候没有人管他, 童年缺爱,长大后又阴差阳错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从夏家搬出来后亲生爸爸也不找他,放任的态度令夏以酲心灰意冷。
习隽野是在他冷寂日子里突然出现的人,对他的照顾和维护让夏以酲觉得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所以夏以酲看到习隽野和何萱站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这么害怕,他担心习隽野对何萱的愧疚大过了对他的感情。
当初分手是个误会,那就有再续前缘的可能。
夏以酲有自尊和骄傲,他不想在习隽野面前表露自己的害怕所以才用尖刺裹住自己, 伪装成尖锐又攻击的模样。
可他还是没有绷住, 捂着脸,泪水打湿了手指。
夏以酲觉得自己没用,除了流泪,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挽留习隽野。
夏以酲不敢抬头,肩膀颤抖, 语不成调,“你……不能和我分手的,我们才刚在一起,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不会同意分手……”
习隽野被他逗笑, 把人抱在怀里,很是无语,“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什么累赘、分手,你从来就不是累赘, 我也压根儿没想过分手。”
“可是……可是你凶我,”夏以酲的眼泪鼻涕都擦在习隽野的衣服上,“你对何萱笑吟吟的,对我就很冷漠。”
“我什么时候对她笑了?”习隽野抽出纸巾帮夏以酲擦眼泪。
他就是怕夏以酲误会,和何萱说话的刻意稳着情绪, 算不上多冷漠, 但绝对没笑的,不知夏以酲怎么脑补的。
“就有,”夏以酲哭得鼻尖通红,眼尾晕开一抹水色,负气道,“我说有就有。”
“……”习隽野不想跟他在这种事上争论, 帮他把眼泪擦掉,低声说:“我和何萱没聊什么,就是说当初分手的事儿。她有点不爽是我先提的,又问我突然提分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承认对她有愧疚,但仅仅只是当初误会的那种愧疚,和喜欢无关。你不要乱想,也不要贬低自己, 你不是累赘,我喜欢你是斟酌很久、再三考虑的事情。我对你很认真,对这段感情也很认真,如果我没想和你长久在一起,就根本不会主动提出来。你明白吗?”
夏以酲鼻子发酸,眼眶湿润又想哭,“真的吗?”
习隽野点头,指腹擦过夏以酲眼尾的余红,“真的。”
“你……你发誓会一直喜欢我。”
“这个可不好说,”习隽野故意逗他,“你如果继续这么爱哭,也许我后面就不喜欢了。”
“你不准!”夏以酲眼里噙着泪,眼睛瞪得圆圆的,“你除了我不能喜欢别人,你只能喜欢我,听到没有!”
“听到了。”习隽野笑了笑,低头将夏以酲的泪花吻去,“你多凶的人?一言不合就哭成泪包,为了你眼睛的健康,我哪儿敢喜欢别人?”
“嗯……”夏以酲闭上眼,顺从扬起头,嘴里嘟囔,“你烦死了……”
习隽野的吻往下,含着夏以酲的嘴唇深吻。
夏以酲的反应有些激动,一手搂着习隽野的脖子尽可能地回应他,一手钻进了对方的衣服里,在腹肌和胸肌上肆意点火。
习隽野握住夏以酲的手,有些狼狈地退开,“你……”
“你去洗个澡吧,”夏以酲在习隽野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火锅味让他微微蹙眉,“今晚来我这里睡,我冷,要你抱着睡。”
习隽野的额角跳了跳,“不是有电热毯?”
夏以酲眼尾的余红未消,是无辜也是勾引,“不要电热毯,要你。”
……
…
。
第84章 【泡影】
夏以酲被习隽野睡了,不仅仅被睡了,被翻来覆去狠狠欺负, 昏睡到第二天下午都起不来。
按理说这是他俩在一起后的第一次,习隽野不应该这么粗暴才对,是夏以酲太怕疼了, 抹了半瓶润滑都没办法适应。
他哭得习隽野快没兴致了,耐着性子哄, “好了好了,我慢慢弄, 哪儿就这么疼了?”
夏以酲只顾着疼,呼吸湿润,胸脯一抽一抽地吸气, 有些话没经大脑,脱口而出:“本来就疼! 我这从来没用过,第一次能不疼嘛! 你混蛋,就不能轻点!”
习隽野的亲吻停下, 支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人,微微眯起眼,反问道:“没用过?第一次?”
“……” 夏以酲哭腔一滞, 自知说错了话,心虚得不敢看习隽野,圈着他的脖颈讨好地亲青年的下巴, 双腿圈上对方的腰,又开始不知死活地勾引,软乎乎地说,“嗯……亲亲我。”
习隽野没这么好糊弄, 擒着夏以酲的手压在他脑袋两侧,眼中的温情被锐利取代,“说清楚。”
夏以酲撒娇耍泼,眼中的泪花没消,委屈巴巴地说:“你这么凶干什么?还没吃到手态度就不好了?那以后对我得多差?走开,不做了!”
习隽野当然没让, 夏以酲那点儿力气也威胁不到他,架着对方细白的双腿,粗鲁地把人给上了。
他注意力收敛了力道没有伤着夏以酲,可这位前少爷矜贵娇气, 对疼痛特别敏感,浑身泛着绯红, 像水做得一样眼泪大把大把地流,推拒着让人轻点儿、别在进来。
习隽野故意弄疼他,嘬着夏以酲的耳垂是威胁也是安抚, “你好好说实话我就轻点。”
夏以酲哭得更凶,双腿勾不住习隽野的腰,身上汗津津的,脚背勾起,莹润的脚趾绞着床单。
习隽野见他不说, 明目张胆地使坏, 在夏以酲的腰上、身上捏出好多指痕,动作凶狠。
夏以酲又痛又麻,嫩豆腐被铁杵碾碎,呼出的全是颤抖的热气,手指攥着床单, 扬起脖子,像濒死的天鹅。
他身娇肉贵的,自然是受不住习隽野的折磨,没几下就把当初骗习隽野的事情说了个底朝天。
习隽野动作停下,沉默地盯着夏以酲。
“……你说好得轻一点啊!”夏以酲被习隽野的眼神吓到, 明明热得流汗,却瑟缩了一下,打了个冷战,“你不能反悔,你……啊——”
他当即一声惊叫,眼底难掩惊恐,很快被欺负得神志全无。
夏以酲被扔在滔天海浪之中,浪花把他推到巅峰又狠狠摔下,眼前炸开白光,美妙的烟花炸裂开来,他被层层叠叠地包裹着,像一道儿密不透风的墙壁,眼前帅气深刻面容渐渐模糊,剧烈的喘息和沙哑的低吟时近时远。
习隽野下午回来接他的时候买了草莓蛋糕, 夏以酲扑腾的时候打翻了桌上的小盒子, 混合着草莓果酱的奶油溢出来,粉白相间,黏稠濡湿,浓郁的酱汁缓慢地往外流,房间的水声暧昧又响亮。
习隽野带着被玩弄的火气和初次欢好的激动把夏以酲搞得没有一处好地儿,在床上睡了一天,直到晚上习隽野补课回来还没有醒。
早餐原封不动地放在床头,杯子里的水也没有喝一口。
习隽野有些不安, 摸了摸夏以酲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后又去看他后面。
昨晚他帮夏以酲上了药也洗过澡,按理说不应该这样,可是身上那些红红紫紫的掐痕又在控诉“施暴者”的猖狂和过分。
习隽野仔细察看了一下,夏以酲的身体没有异常,睡觉的样子也很平稳,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累着了。
想通这点后,习隽野不怎么担心,把买回来的蛋糕放在桌上,昨天夏以酲没吃到,今天得补上。
他洗了个澡,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然后掀开被子坐在夏以酲旁边,在电脑上做小组作业。
房间的灯光柔和,偶尔几声键盘打字的声音,不至于太过安静。
习隽野戴着防蓝光眼镜,神色专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瞳孔涣散地看他。
蓦地,习隽野的脸颊挨了一巴掌,声音响亮,但力气软绵绵的没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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