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这么说。”
“你就是这个意思,”夏以酲费劲地坐起来,大腿内侧又麻又痛,像是被火烧过一样,“有必要吗?你才把我弄成这样,就在想我骗你上床?你能不能别这么混蛋啊。”
他脸上还有泪,鼻尖和眼尾绯红,身上又有这么多印子,一看就是被蹂躏的模样。
习隽野抿了抿唇,心里涌上内疚。
“你不是直男吗?你对着我做这些干什么?”夏以酲捂着脖子和胸口,这两处格外的痛痒,润透的眼睛噙着泪瞪向习隽野,“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干什么这么狠?要被你弄得痛死了,你算什么直男?哪有直男会对着男人硬的?!”
习隽野哑口无言,一句都答不出来。
因为这些话没错,没有哪个直男会对着男人有欲望,做了这些后不会觉得爽,应该恶心才对。
可习隽野不但没觉得恶心,反而爽翻了天。
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顺从这段时间压抑在心中的贪念,将这个娇气又漂亮的人抱在怀里肆意蹂躏。
夏以酲的颤抖、低叫和眼泪都让他愉悦。
———那是欲望得到了宣泄并有了回馈的满足。
这会儿理智和冷静回归,习隽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是懊悔的,但并不后悔。
男人嘛,谁还没个需要发泄的时候了?况且他忍着没有进去,只是借了一下对方的腿……
“我警告你啊!”夏以酲恶狠狠的语气打断了习隽野的思绪,“不要以为我……我们这样,就会有什么改变。我一样的讨厌你!我今晚是被下药了,所以才不舒服需要发泄一下,换任何人来都是一样的。”
他说得飞快,生怕被反驳什么一样。
习隽野认可他的态度,就是最后一句有点不舒服。
只是短暂地一瞬而已,习隽野并未放在心上。
“医生说中了春药最好是自然发泄比较好,但我又没时间去找个男人,所以才用药缓解。我……我只是借你治疗身体而已!你别多想!”夏以酲噼里啪啦解释一大堆,看似是要和习隽野划清界限,实则目光闪躲又慌乱。
他是很单纯的了,有过男朋友却来不及上床就劈腿了,跟着楚寒倒是了解过一堆那档子事儿,理论满分、实战为零。
从某方面来说,习隽野是他的第一个男人,他们关系有这么差,却稀里糊涂的坦诚相见。
———那这份关系又怎么算?
是炮友吗?
他们就做了一次,都没做到底……算哪门子的炮友。
对于夏以酲他们是第一次,可是对习隽野来说,他是在夏以酲身上跌倒过三次了。
第一次是“破处”,二次是酒吧厕所,这是他难以自持的第三次。
还是在清醒情况下的第三次,理智和克制在遇到夏以酲之后彻底消亡,他变成了曾经自己无比厌恶的同性恋。
习隽野跪坐在地上,脸色很沉,下颌线紧绷,眼神幽暗晦涩,还有一层冰霜。
夏以酲见习隽野这副样子,以为他后悔了,有些酸楚但并不意外。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楚寒就警告过他,不要和直男纠缠在一起,他还嫌弃楚寒想多了,还说厕所里的是意外,他们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纠葛,结果转身就……
夏以酲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和水,身体恢复了一些,扶着门框起身,双腿又软又疼,大腿使不上劲儿,内侧最为娇嫩的皮肉红肿疼痛。
站不起来,心里又委屈,不想去求助习隽野,咬牙迈步。
可怜刚被欺负得只剩半口气的小狐狸独自坚强,颤颤巍巍的,忍着眼泪宁死不屈的样子。
习隽野自然看到了,夏以酲的大腿红得吓人,膝盖和脚踝都有淤青,是刚才跪在坚硬的地砖上留下的。
夏以酲的身上还流水,一步步挪着要去拿浴巾,经过这一晚酒吧、下药、医院、发泄的来回奔波,体力早就透支了,这会儿出浴室都走得艰难,下一瞬就要摔倒似的。
习隽野的呼吸重了一些,关了花洒,抬脚走出浴室,就在夏以酲要碰到浴巾时,先一步拿起来将人裹住。
夏以酲猝不及防被罩了个结实,眼前黑漆漆一片,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体突然悬空———他被打横抱起来。
“啊……!”夏以酲发出惊呼,着急地想从浴巾里探出头,慌里慌张地翻腾,“你干什么?我自己会走!谁要你抱了!”
习隽野步伐稳健,结实的肌肉牢牢地禁锢着人,大步朝房间里走,“你那样颤颤巍巍、小步小步地挪,不就是想让我抱你吗?”
“谁……!”夏以酲被气得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都破音了,“谁想被你抱了!你这傻逼直男能不能别自作多情啊?!我就是……啊!”
说习隽野是直男还真是,完全不懂怜香惜玉,“轻柔”、“和缓”这两词根本不在他的字典里,才把人吃干抹尽的欺负了一阵,这会儿直直地把人“放”在床上———这力道对于夏以酲来说是扔的。
夏以酲受尽蹂躏的屁股和腿跟被摔得生疼,那些地方敏感又细嫩,当即让他叫唤一声,疼出了眼泪。
习隽野不以为然,已经习惯了他娇里娇气、一惊一乍的性格,将就夏以酲头上顶着的浴巾,粗鲁地给他擦头发。
习隽野自己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地板上很快汇聚了一滩水,但他没管自己,把人弄成这样狼狈,愧疚感和责任心驱使着他得先把这位大小姐安顿好再说。
可没擦几下,浴巾下的人又开始哼哼唧唧地抽泣。
习隽野真他妈服了,这一晚上都哭多少回了,真不怕眼睛哭瞎?
他扯下浴巾,已经被磨得没脾气,“祖宗,又怎么了?您别动不动就哭行吗?”
“你以为我想哭?!”夏以酲眼睫上挂着泪,小脸儿梨花带雨的,气得肝疼,“懂不懂轻一点啊!我被你磨了这么久,疼都疼死了,你还把我扔在床上!”
习隽野冤枉:“我那明明是放,而且床垫是软的,就这么娇气?放在软垫子上都疼?”
夏以酲的小腿肚子还在抖:“那你来试试!”
“……”习隽野哑然,瞥了一眼红肿的腿根,“真疼啊?”
刚刚尽顾着爽了,确实没……收敛力道。
夏以酲偏开头,抽着气。
直男没照顾过娇滴滴的男人,也不知道那处伤了该怎么办, 思索对策时目光瞥到杂物上的一管药膏。
———那正是“一夜/情”后习隽野买给夏以酲的。
有伤那就治呗,摩擦伤也算外伤吧?
“那你躺着,”习隽野说,“我帮你上药。”
……?
夏以酲纳闷儿,哪儿有药能上?
然后下一瞬,他的心再次被提起来。
习隽野走到堆积在桌子边,从杂物筐里拿出不知何时落进去的药膏,盒子是崭新的,还没开封,可见夏以酲拿到手后就随手一放,根本没用。
他打量着药膏盒,又思索着自己的尺寸,探究的视线落回一丝不挂的人身上,举着药膏问:“你为什么没用?”
第39章 【耳光】
习隽野不是盲目的普信,每次去厕所的时候别人都不愿意挨着他,哪怕关系很铁的齐若哲。
用齐若哲的话来说:和习隽野站在一起撒尿那就是自取其辱。
刚刚他们在浴室厮混了一阵,那摩擦情况被习隽野看在眼里的,他不信自己在喝醉酒的情况下和夏以酲上床还能让对方完好无损。
习隽野听齐若哲说和沫沫第一次时,不得窍门,全在摸索,对方不舒服了三天。
夏以酲是男人,那地方本就不是用来做那事儿的,那更别说……
不可能没受伤。
习隽野又想到那天早晨夏以酲行动自如的状态,视线渐渐锐利起来,等一个说法。
夏以酲干咽了一下,被习隽野如狼般审视的目光惊到,下意识地攥紧床单,脑子转得飞快,想着措辞和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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