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齐若哲任命道,“你喝!你他妈嘴边喝,今晚老子就负责把你扛回去!”
……然后齐若哲真的是把习隽野扛回去的。
喝得烂醉的人神志全无,边走边吐,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什么帽子。
齐若哲拖着人,累得满头大汗才把要死要活的人放在家门口,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客厅里开着灯,一个敷着面膜、看不清长相、从体型上很清瘦的男生抱着大大小小的快递盒,正从房间里出来。
齐若哲愣了一下,立马意识到这是习隽野说的gay室友。
他对gay不像习隽野那样抵触,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夏以酲率先闻到一股酒味,看向躺在门口昏睡的男人,皱了皱眉。
齐若哲有些尴尬,“那个……他失恋喝醉了,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你和我一起把他挪进来?”
夏以酲直接拒绝,“不能。”
“……”齐若哲更尴尬了。
“不是针对你,”夏以酲把快递盒子放在桌上,取了脸上的面膜,露出一张水灵又漂亮的脸蛋,“我和他关系很差,而且如果他清醒的话,应该也不愿意让我碰他。”
夏以酲刚敷完面膜,脸上还残留着精华,小脸水水润润的,皮肤雪白,让齐若哲这个直男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难怪现在好多男人都去搞基了,这脸蛋比女生还漂亮。
齐若哲腹诽一下,扛着死沉的人艰难地往卧室走。
习隽野醉得毫无知觉,齐若哲把他扔在床上时累得大汗淋漓,手脚酸软。
齐若哲帮习隽野把衣服和鞋子脱了,出于兄弟情谊,帮他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防止他中途吐在房里,特意去洗手间拿了个脚盆放在床边。
收拾好一切后,齐若哲才放心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习隽野是被热醒的,身上直冒汗,嗓子发干,蒸笼一样的环境让他喘不过气,呼吸带着浓重的酒味和湿闷的窒息感。
酒劲儿未消,他迷迷瞪瞪地坐起来想要开空调,“滴”第一声,机器启动,冷风从扇叶里吹出来,房间里的沉闷顿时好了不少。
习隽野习惯性去拿床头上的杯子喝了两口水,本想继续睡,一股尿意又让他不得不下床去放水。
他摸黑到门边,客厅里静悄悄的,厕所在他的左前方,里面亮着灯,隐隐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
习隽野的脑子处于停滞状态,只想赶紧尿完睡觉,没有多想直接开门进去。
“啊!”里面正在洗澡的人惊了一下,下意识双臂环胸,头上顶着沐浴露,受惊地看着闯进来的人。
习隽野看了一眼夏以酲,脸色很难看,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娘炮在梦里都要缠着他。
没穿衣服的人没有底气,夏以酲演了咽唾沫,“你……你要干什么?没看到我在洗澡?!”
“我没事看你洗澡干什么?”习隽野烦躁地说,然后也不避讳有人在,就这么敞着厕所门、在夏以酲地注视下,解开裤头开始放水。
“……你他妈干什么啊!”夏以酲顿时脸蛋臊得通红,听着强有力的水声,莫大的羞耻席卷全身,“我在洗澡啊!你就不能忍忍?!”
他又气又羞,白皙的皮肤上染上了粉红,腰肢纤瘦,两个精巧的腰窝因为害臊的原因微微轻颤。
那道水柱劲道十足又持久,非常能够体现出肾功能多么强悍。
那声音刺激的夏以酲耳道发麻,他知道自己不应该看,可是那劲儿太强了,简直就像子弹一样,水声激烈又绵长,他毫不怀疑如果喷自己身上,说不定都会被喷倒。
同为男人,夏以酲又是gay,本身对优秀的同性就会格外地向往,他私下经常和闺蜜从面相看男人的x能力强不强。
习隽野的身高体格,从夏以酲正式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他就知道这个男人绝对天赋异禀,现在听着放水的声音,更加确定了。
夏以酲满脸通红,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顺从内心偷偷地瞟了一眼。
“!!!”
只是一眼他就差点儿腿软。
这这这———
这他妈真的是亚洲人能拥有的尺寸吗?!
夏以酲心脏咚咚直跳,血气直冲脑门儿,那大小在眼前挥之不去,燥热从体内升起,脚趾羞耻地扣着地面。
幸亏这傻逼直男不搞基,不然谁能承受这?
操了,怕是要肛/裂。
夏以酲心有余悸,又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忍不住想再看看。
但习隽野已经放水结束,利落地提上裤子,摁下冲水,径直走出去。
“……”夏以酲撇嘴,觉得有点可惜,想着刚才雄伟壮观的物种,动作迅速地开始搓澡,迫不及待地要出去给闺蜜说。
他草草地把泡沫冲了一下,水都没有擦干,套着睡衣往外面走。
一进屋,夏以酲愣住,他的床上躺了一个男人,身形宽大,直接占了一大半面积,睡得正香。
厌恶同性恋的傻逼直男只穿了一条裤衩,身体精悍健壮,肌肉线条流畅均匀,胸肌和腹肌恰到好处,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深凿的人鱼线陷隐没于裤衩下。
“……”夏以酲看着这场视觉肉宴,咽了咽唾沫。
他是gay,男性的身体本来就对他有吸引,更何况是这样一具堪称完美、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身体。
抛开这直男的嘴和性格,单纯从美的角度出发,没有gay任何能在这样一具野性又性感的肉/体面前保持清醒。
夏以酲更不能。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从枕头下拿过手机,咔嚓咔嚓,对着习隽野的身体拍了好几张,特别是隆起的裤/裆。
夏以酲平时会给自己拍一些性感照片,能准确抓住身体的优势,并且找到精妙的角度将它放大。
但它把没有p过的照片发给闺蜜时,对方直接尖叫着打电话过来。
“啊啊啊啊啊!什么情况!!你在哪儿找的大猛1!!我的天啊!!他玩儿不玩儿3p的?!我不介意———!”
兴奋的咆哮声冲击着夏以酲的耳膜,他不由得把手机拿远一点,悠悠道:“不好意思您失望了,他就是我给你吐槽那个傻逼直男。”
“啊?是他?可是为什么穿着内裤躺在你床上啊?”闺蜜震惊,“你给他下药了?卧槽,直男不能碰!你这小处男毛都没长齐,就敢去碰直男?!”
“他喝醉了,估计是走错房间。”夏以酲翻了个白眼,“平时他生怕我有病毒一样,还拿消毒水喷我,不然怎么可能进我房间,还躺我床上?操!老子这回要狠狠地拍他几张luo照,看他以后怎么在我面前硬气!”
“拍luo照有什么意思啊,他们又不吃这一套。”闺蜜坏笑着,帮忙出主意,“宝贝,你知道对直男来说,最冲击的事莫过于什么吗?”
“什么?”夏以酲洗耳恭听。
对方在电话里说了一句什么,夏以酲愣了愣,看向躺在床上熟睡的男人,勾了勾嘴角,水灵的眼睛里闪过算计的光。
·
翌日,习隽野从头疼中醒来,嗓子又干又涩,咽一下唾沫像刀割似的。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情,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喝下第三杯鸡尾酒,给齐若哲打电话来喝酒后,后面就……
何萱给他戴绿帽的记忆深刻,像针扎似的刺激着末梢神经。
习隽野眉头紧皱,缓了缓宿醉后的眩晕,想找手机看看时间。
下一秒,他觉得不对劲。
身体热烘烘的,胳膊上传来一道无法忽视的鼻息。
“……”习隽野垂眸往旁边看了看。
———他身边躺了个人。
一个一丝不挂、身上遍布红痕、胸部平平的……男人!
被他在心里骂过无数次恶心娘炮的脸,近在咫尺的出现在眼前。
轰———!
习隽野脑中炸开惊雷,砸得他六神无主、惊慌失措,他二十年来从来没有这么的乱过,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是身体自主的应激反应让他从床上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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