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习隽野他也是一肚子气,眼不见为净,如果和这样的人同居,他要减寿十年。
夏以酲叫了搬家公司,他暂时没地方去,让闺蜜暂时收留他一下,等安顿下来后再去附近找房子。
这里是老小区,因为没有中介费,所以押金是不退的,夏以酲也不想要了,只想远离这个臭傻逼。
搬家公司来之前夏以酲接到一个快递电话,让他去小区门口取快递。
习隽野这边麻利地把洗好的衣物拿去阳台上晾,紧跟着接到了齐若哲的电话。
“野啊,你的房子找到了吗?我这看到一个比较合适的,也是单间,但是比你现在这个贵三百块,你要不要来看看?”
习隽野把手机夹肩上,把内裤搭在晒衣架上,“哦不用了,我不搬了。”
齐若哲奇怪:“怎么了?昨天不是信誓旦旦地说受不了同性恋吗?”
习隽野:“我耍了个手段,昨晚买了个一瓶消毒水回去对着屋子喷,把他挤兑走了,今天就要搬走。”
“卧槽,你这也太缺德了吧……”齐若哲啧啧感叹,“过分了啊野子。”
“我知道,但我这不是也没辙了吗?”习隽野无奈道,“我家里情况你知道的啊,我给小萱买礼物都得提前计划几个月,根本没有闲钱让我折腾房子了。而且我这儿的租期没满,如果中途离开岂不是太亏了?这也是下下策,反正我和他两看生厌的,把他逼走了,对我和他都好。”
齐若哲觉得有道理,“也是,你和他本来就是陌生人,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办这么一回缺德事也不影响啥。”
“对嘛,反正目的达到了呗,”习隽野笑了笑,“我也没想到居然这么顺利,那小娘炮真的不禁逗,随便几句话就被唬住了,看我的样子又气又恨,但是又动不了我的样子,看着真解气。”
“你说他走了啊?那他的房子是不是空出来了?”齐若哲反应过来,“我可以去问问房东啊!没准儿还能和你租一起呢。”
“……也行,你租的话,咱俩大老爷们儿,沫沫合适吗?”习隽野想到男女有别,怕女孩儿觉得不适应。
齐若哲有些激动,“这个后面可以商量嘛!主要是得先把房子定下来,这么便宜的房子,上哪儿找啊。”
习隽野嗯了一声,把东西都晒完了,“那你去问吧,他一会儿就搬走了,我看他行李都……”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习隽野转身就看到娘娘腔站在门口,双手环胸,一副“捉奸见双”的样子,不知道已经听多久了。
“都怎么了?”齐若哲那边不明所以,“都收拾好了?我马上联系房东问问,谢了兄弟!”
“……”习隽野挂了电话,难得有些讪讪的。
夏以酲问:“我还没走,你就计划着把你朋友叫进来住了?”
“他正好想租房。”习隽野说,“正好你不是要走了吗?”
夏以酲点头,“哦,消毒水那事儿,敢情你是故意的,想赶我走啊?”
“……”习隽野有点心虚。
缺德事干了就干了吧,可关键还被当事人抓包。
这也太尴尬了。
夏以酲冷笑着看他,等他一个说词。
就算他是同性恋也不该被这么侮辱。
习隽野清了清嗓,“那什么,反正你都要走了,就……”
“我刚刚听到你挺缺钱的,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房子?”夏以酲问,“你既然这么恶心我,凭什么要我搬?”
习隽野感觉不妙。
“我不搬了。”夏以酲宣布道。
习隽野愣住,咬了咬牙,“……你别冲动。”
“你既然这么讨厌我,就自己去找房子搬出去。”夏以酲灵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扭曲又兴奋的光,是大仇得报的快意。
“———傻逼直男,缺钱是吧?找不到合适的房子是吧?行,看我们谁先把谁恶心死。”
第6章 【受伤】
习隽野最近很焦躁又惆怅。
其一,已经一个星期了,何萱还没有被哄好,他甚至向齐若哲请教哄女孩子的办法,又去网上查了些攻略,可是作用不大。
主要原因是他采取的是嘴皮功夫,实际行动并未有表达。
买花他觉得又贵又俗,几百块大洋花出去最多只能维持一周,最后的结局都是被扔进垃圾桶;买化妆品他又付不起那么高昂的金额,他之前旁敲侧击地打听过何萱用的护肤品牌子,最便宜的一套也要一千块。
一千块是什么概念?
够他爸爸一个月一半的药费了。
习隽野觉得头疼,现在女孩子难哄、费钱,可是毕竟是自己女朋友,也是确实是他没有足够的时间陪伴把人家惹生气的,能有什么办法?还是得哄。
其二,是奶茶店把他解雇了,他们那边找到了上班时间更稳定的大学生,两相比较下,自然淘汰了他这个一周只去三到四次的人。
少了一笔收入,又需要钱哄女朋友,这无疑是让习隽野拮据的生活雪上加霜。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个娘炮非但没有搬走,反而彻底地住下来,他憋了口气,一副非得先把习隽野逼走的架势。
习隽野和他同住一周,心理和生理苦受折磨。
好几次上午没课,习隽野可以睡个懒觉,早上迷迷糊糊的去厕所放水,结果一开门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正当他纳闷儿时,看到夏以酲穿着可爱的小熊睡衣,下面只穿了一条裤衩,坐在马桶上刮腿毛。
他的脚抬在洗手池上,正拿着激光脱毛仪在腿上游走着,这是姿势甚至还能看到下面略显圆润又突兀的弧度,腿根儿白皙细腻,脚趾可爱莹润,洗手池旁搭着一条帕子,他一边刮毛,一边用毛巾擦着皮肤。
习隽野:“……”
夏以酲:“……”
二人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
半晌,习隽野震惊地“卧槽”一声,受惊太大还往后退了两步,“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夏以酲反而很淡定地放下腿,关掉脱毛仪,“还能干什么?刮腿毛啊。”
“你有没有道德心啊?!为什么不在自己的房间里刮?”
操,恶心死了。
“我在房间里刮,你怎么看得见?”
习隽野愣了一瞬,“你什么意思?”
夏以酲收起毛巾和脱毛仪,浅浅一笑,“恶心你的意思。”
从那天起,习隽野是真的发现这娘炮是真的在故意恶心他。
比如当着他的面儿护肤,香喷喷的身体乳抹遍全身;故意穿着睡裙在面前晃悠,在大费周折地从他房间里搬来一些拍照的道具,搔首弄姿地拍一些很暴露的照片。
还有当着他的面化妆、涂指甲油……
有一次,习隽野早上出门的时候看他穿着正经的男装准备出门,在镜子前打扮了半小时,身上的配饰花花绿绿,走之前还喷了点香水。
那味道习隽野闻了直打喷嚏,路过玄关时也沾染了一点,结果那天在便利店兼职时遇上不少男生找他要微信,数量创下新高。
他还纳闷儿呢,是晚上和齐若哲吃饭的时候,沫沫闻到这幽淡馥郁的味道,告诉他这是一款很有名的香水,叫“月夜诱惑”,用它的基本都是gay,这也是gay圈用来同类的一个信号。
习隽野茫然地问:“什么同类?”
沫沫意味深长地说:“一般用这款的都是0。”
习隽野虽然是直男,但是0和1的概念还是清楚的,他的脸色当时就铁青了。
难怪为什么那些找他要微信的人眼神一个比一个暧昧,还有些在他的屁股上打转。
靠,就冲他这身高、体格,就算混gay圈一定是干人的那个,怎么可能被别人压?!
如果说之前夏以酲的那些是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那这招却实实在在地把他给恶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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