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父:“嗯,打回来。”
夏以酲眼睛一亮,准备借此机会好好把以前的委屈报复回来,顺手拿起旁边的扫帚就往习隽野身上招呼。
习隽野比他高一大截儿,身高和力气都不能比,青年抓住扫帚棍儿反而抑制住了夏以酲。
“你松开!这是叔叔让我打回来的!”夏以酲往回抽,可被习隽野拽得太紧,收不回来。
习隽野:“我只是敲了一下你的脑门儿,你倒好,直接拿棍子打我,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为什么没有?我说有就有,”夏以酲搬救兵,看向开始吃饭的习父,“叔叔,有没有这样的道理啊?”
习父:“小橙子说有,那自然是有的。”
夏以酲朝习隽野哼了一声,有了靠山,更不怕他。
习隽野无奈,“爸,我才是你的亲儿子。”
“你让小橙子打打又怎么了?”习父笑道,“人家女孩力气轻,你皮糙肉厚的,不妨事。”
这个倒是提醒习隽野了,他看了一眼夏以酲的假发和胸,胳膊用力一拉,夏以酲始料不及,直接冲进习隽野的怀里。
“是啊,女朋友,”习隽野用气音在夏以酲的耳边说悄悄话,“你的胸要掉了。”
“……!”夏以酲一惊,匆匆低头去看。
———哪里掉了,束胸正稳稳当当地系在胸上。
习隽野趁着空当从他手里溜走,坐在桌前吃饭,露出一抹饱含深意又幸灾乐祸的笑。
夏以酲气得面红耳赤,想用东西打他,可是习父在这里,就算有人撑腰也不能太放肆,而且他的保持形象也避免露馅儿,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习隽野知道惹人不高兴了,装模作样地给夏以酲夹了两块排骨,“太瘦了,多吃点。”
夏以酲倒是没吃得过不去,愤愤道:“都是被你气的。”
习父:“他经常气你吗?”
习隽野:“没……”
夏以酲继续告状:“当然了!他经常欺负我,叔叔,您不知道,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对我的态度可恶劣了!”
习父蹙眉,看向习隽野,“是吗?”
“……”习隽野看着自己的爸爸为这个假女友讨公道的样子,不禁有些头疼,“爸,别听他瞎说,当时都是有原因的,我们有些误会。”
夏以酲轻哼,“误会是误会,可是凶也是真的凶。”
习父笑了笑,给夏以酲夹菜,“他这人的性格是这样,不太会表达,经常让人生气,但他的心肯定是向着你的,别往心里去。”
夏以酲立马乖乖地笑,“好的叔叔,我就随口一说,现在习隽野对我可好了,您就放心吧。”
“……”习隽野无语他的变脸速度。
窗外斜阳倾落,傍晚的夜色犹如墨汁浸入宣纸,将粉橘色的天空渗透沉厚的蓝色调。
柔和的灯光落在三人的肩头,温馨的气氛混合着饭香在空气中蔓延。
夏以酲性格活泼,谈天说地,又会讲笑话,把习父哄得直乐,恰到好处的扭捏
一开始习隽野不满夏以酲的告状,板着脸吃饭,倒是夏以酲说过了就忘了,聊到兴奋的时候去拉习隽野的手,或者拍拍他的肩,讲笑话时还没讲到重点,自己就笑得东倒西歪,靠在习隽野怀里喘气。
习父纯粹是被夏以酲逗乐的,习隽野也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扶着夏以酲的腰让他坐好。
———吃着饭,欢声笑语的萦绕耳畔,这般的其乐融融的场面让习隽野久违了。
夏以酲笑得小脸通红,眼里漾着盈盈水光,齐刘海挡住额头,将英气冲淡,显得脸小,看上去娇小可人。
习隽野的目光落在他红艳水润的嘴唇上,嗓子莫名有些渴,仓惶收回目光。
吃过晚饭,习隽野洗碗,习父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准备明早离开,夏以酲趁着这个时间溜进厕所洗澡。
他洗澡时间一向很长,锁着门在里面待了一小时,习隽野敲了三次门,终于在快尿裤子前让出了厕所。
门一开,习隽野直接冲进去解裤子,门来不及关,也等不及赶人走,强压的水柱倾泻而出,嘴里还不忘吐槽夏以酲洗澡慢。
“我洗澡慢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夏以酲穿着睡裙,露在外面的皮肤泛着粉红,他听着强有力的水流,脸颊越发燥热,“你……你能不能等我走了再尿?”
“我能憋到现在都是肾好!”
夏以酲听着这动静,不知道想到什么了,臊得头顶冒烟,急匆匆地冲回房间。
习隽野这泡尿憋得太狠,可释放的时候又是头皮发麻的畅快,快尿完时,外面突然响起一声惊恐地尖叫,猝不及防,让他心尖儿一跳,尿声戛然而止。
“……”习隽野扶着又站了一会儿,有尿意却尿不出来了。
真他妈操蛋。
习隽野烦躁的抽纸擦了擦,把东西塞回去,顶着一脸怒气走出去。
他倒要看看夏以酲在鬼叫什么,给不出个合理理由,这个女朋友不要也……
没等他狠话想完,夏以酲跌坐在房间门口发抖,脸色惨白,习父蹲在他身边询问怎么了。
夏以酲在习父面前还能绷住,看到习隽野来了像是找到依靠,眼眶红了,死死拽着青年的胳膊,颤声说:“蟑螂……我看到有蟑螂。”
“好大,”他语气中带上了哭腔,“还……还在飞!”
第66章 【办法】
老城区治安和环境相对较差,像这种老楼有老鼠和蟑螂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平时习隽野不常在家,夏以酲不做饭,都是点外卖。
他爱干净,牢记着之前习隽野说过垃圾会引来老鼠,每次吃完立马下楼扔掉,不会在家里堆积垃圾,所以从来没有遇见过老鼠蟑螂一类的东西。
夏以酲并不是完全没见过蟑螂,以前有一个偷懒的保姆卫生没有做彻底,他晚上去厨房找东西吃的时候看到过,小拇指那样小小的一个,一脚就踩死。
可今天这个完全刷新了他对蟑螂的认知,深棕色,又黑又大,头上的触须又硬又长,看着就十分狰狞吓人,最关键的是它会飞!
大翅膀扑腾,那架势能直接飞他脸上!
夏以酲瞳孔地震,当即汗毛倒立,后背窜上冷意,鸡皮疙瘩以光速传遍全身,每一根汗毛都立得笔直。
曾经在网上看到段子说南方的蟑螂能吓哭东北的汉子,他不以为然,同样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从来没有见过网上那种超级大号蟑螂,还觉得那些人夸大其词。
今天见到了,不觉得不夸,只觉得委婉。
比网上形容的还大,养尊处优的小少爷直接吓哭了。
习隽野瞧着夏以酲哭哭啼啼地就头疼,想进屋看看,胳膊被人死死抓住,指甲都掐入肉里。
“你松开,”习隽野无奈,“你这样抓着,我怎么进去给你捉蟑螂?”
夏以酲心有余悸,眼里的惊恐还未散去,气息急促又湿润,“捉……捉不到的,它会飞……会飞!”
习隽野:“我知道,我进去看看。”“邀焘”
夏以酲缓缓松手,被他扶着费劲站起来,双腿还是软的,泪水滑落脸庞,又刚洗了澡,眼睫上挂着泪,一副可怜模样。
习隽野不是夏以酲这种养尊处优的少爷命,早料到会有蟑螂一类的,在家里备好了杀虫剂。
他去厨房里拿出来,对着夏以酲的屋子里一阵喷,床下和角落里都没放过,然后又去自己房里拿出一个小黑盖子一样的东西,屋里的小角落里放着。
夏以酲的情绪稳定一些,依旧眼泪汪汪的,站在门口小心探头,“这是什么?”
“驱蟑螂的,”习隽野回答,“我刚搬来的时候蟑螂更多。”
夏以酲吸了吸鼻子,“有效果吗?”
“之前我房间里有,厨房也有,放了这个后再也没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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