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留意外面的动静,想等习隽野走之后出去洗澡,可外面迟迟没有开关门的声音,于是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夏以酲越睡越热,身上在被人抚摸,滚烫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廓,阳刚的男性气息在空气中蒸腾。
“干什么……“夏以酲烦躁地想推开,却摸到硬垒的肱二头肌。。桃妖。
夏以酲渴得厉害,舔了舔干燥的唇,张嘴喘息,下一秒却被狠狠吻住。
他受惊地睁开眼,对上了习隽野如猎豹般侵略的视线。
“啊——!”
夏以酲惨叫一声,猛地坐起来剧烈的喘息,明明开了空调,他依旧热出了一身汗,五脏六腑像是烧着一团火一样,汗水覆在白皙的躯体上的,隐隐透着光。
他的瞳孔还未聚焦,盯着虚空中的某一处,里面惊悚和恐惧非常明显。
……他好像做梦了。
刚刚那个是谁?那双眼睛是……谁的?
夏以酲不敢去想,他哆嗦着去拿打电话打给闺蜜。
这太不正常了,讨厌的人不仅在生活中惹他生气, 甚至进他梦里使坏!
他明明那么讨厌那个傻逼,就算饥渴的做梦,对象也不应该是他啊!
夏以酲擦了把脸上的汗,拿起床头的水咕噜噜往下灌。
电话接通了,闺蜜的声音传出来:“喂,宝贝。”
“有个事……我要问问你。”夏以酲深呼吸,尽可能地放松语气。
这样的事太丢脸了,哪怕面对闺蜜他也丢不起这个人。
闺蜜:“嗯?怎么啦?”
“就……我有一个朋友……”
“打住,”闺蜜嗤笑一声,“你直接说自己怎么了,我还能提出点儿真诚的意见。”
“……”夏以酲羞愤,“好啦是我!”
闺蜜:“行,接着说。”
夏以酲把昨晚到今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闺蜜,甚至老脸不要说了自己回屋后发泄,最后重点提了个梦。
闺蜜听完后沉默一会儿,然后仰天大笑,那笑声差点把夏以酲的耳朵震聋。
“你笑了……”夏以酲这边慌得不行,“我给你说过这个傻逼啊,他嘴臭又没礼貌, 对我有偏见,就知道惹我生气,你说我梦到他是什么意思啊!”
闺蜜笑了一阵终于笑够了,喘着气说,“宝贝啊,你是憋太久了,所以是个男人就让你不能控制了。”
夏以酲的心定了定, 半信半疑,“真的吗?”
“不然呢?”闺蜜不加掩饰地讥讽, “你还没摆脱处男吧?”
夏以酲哼哼唧唧地嗯了一声, 莫名觉得羞耻。
“这就对了啊,所以被人揉屁股就把持不住嘛,”闺蜜说,“南城街那边新开了一个酒吧,叫幽漓。我一直想去,最近工作太忙了。这周末你陪我去钓男人呗?顺便给你开荤,你还要守着这处男身份多久啊?能不能来享受点原始的快乐?”
夏以酲奇怪道:“钓男人怎么不去gay吧啊?”
“所有的gay吧我都去遍了,没什么新鲜感,”闺蜜坏笑道,“而且谁说酒吧里就没gay啊?说不定还能像你一样找个直男来睡睡,如果能找个你舍友那样的,也不亏嘛,至少大啊。”
“……”夏以酲怼道,“你也不怕撑死!”
“我不怕。”闺蜜傲然道,“你这周准备一下啊。”
夏以酲迟疑:“可是……第一次不是应该给喜欢的人吗?”
闺蜜翻白眼,“祖宗,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这样保守啊?你要等喜欢的人,结果现在对着一个直男有欲望又算什么?”
“……”
闺蜜那边儿有事儿,不跟他废话了,“就一句话,去不去?不去的话你就守着你那混蛋舍友发泄吧!”
夏以酲想到那个梦就一阵恶寒, 咬牙道:“去——!”
第29章 【迷失】
习隽野觉得自己最近很不对劲,上课不集中就算了,夏以酲布满潮红的脸经常出现在脑中。
翘臀紧致又柔软的手感在掌心中挥之不去,那火热的感觉像是烙在手上一样,任冷水冲洗多次仍然异常鲜明。
而且最可怕的是这几天睡觉,夏以酲的样子反复出现,他梦到自己伏在娘娘腔的身上,除了揉臀还做了更多的事情。
亲吻、厮磨、揉捻。
比女人还柔媚的男人躺在他身下发抖,白皙的皮肤泛出了热腾腾的粉红,眼角的泪水被他一一舔去,二人急促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娘娘腔的嘴唇比果冻还软,皮肤比豆腐还嫩,稍稍一用力就留下艳丽的痕迹,眼泪就这么溢出眼角,娇气又委屈地说疼。
习隽野听到自己耐着性子诓哄,擦去小少爷的眼泪,又亲了亲对方发红的眼尾。
小少爷舒服了,主动抱着青年哼哼唧唧的,细长光滑的双腿缠上他的腰,纤纤手指顺着腹肌一路往下,直到他发出一声闷哼,俏皮地笑出来。
习隽野从梦中惊醒,十八度的空调都缓解不了他的热气,身上冒着汗,把枕头和床单都打湿了,坐在黑暗中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已经是第三天了,夏以酲的神色越来越鲜活,难耐中掺杂着愉悦,痛苦中糅杂着委屈,最后全部化成婉转又甜腻的低吟。
他在梦里对夏以酲做的事也越来越过分,从一开始单纯地揉屁股,渐渐宽衣解带,然后缠绵亲吻。
习隽野揉了把脸,小腹紧绷,裤子难以忽视的肿痛让他心烦意乱。
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这太不正常了,他一个直男每天在梦境里睡男人算怎么回事?
因为生活不同,习隽野和夏以酲遇到的时候其实特别少,他出门上课时,夏以酲在房间里睡觉;他晚上回来时,夏以酲在房间里录视频或者直播。
只有早晚需要用洗手间时,他们会偶尔碰到。
好比今早,习隽野洗漱完正开门出去,夏以酲就打着哈欠从卧室里出来,想上洗手间。
夏以酲的睡衣很宽大,长得遮住屁股,下面穿得又是短裤,乍眼一看像是没穿裤子一样。
一双白细无毛的双腿暴露在习隽野的视野中,领口宽松,能看见漂亮又脆弱的小喉结和锁骨。
二人猝不及防打了个照面都愣了愣,这是揉臀之后第一次见面,之前二人都有心避开。
他们的目光短暂交汇了几秒,心照不宣地移开视线,故作无状,维持平静,对那天的事闭口不提。
习隽野和夏以酲擦身而过的时候,闻到了对方的身上淡淡的香味,和停电那晚在衣柜里闻到的一样。
他的目光快速地瞥向夏以酲的脖颈,犹如蜻蜓点水般的一瞬,又快速收回。
习隽野本来打算洗漱完直接换鞋出门,可遇到夏以酲后让他有些狼狈地回到自己房间,平复异常跳动的心脏。
尽管之前他们“睡”过了,可是他不记得那段记忆,可以当作没有。
这次不一样,记忆在脑中挥之不去,没有醉酒、没有神志不清,虽然是被迫的,但他抱着别人的屁股揉了好一阵,还把自己揉出了反应。
习隽野待在卧室里,听到外面响起卧室门关上的声音, 才无声地打开房门,看了看对面,然后悄无声息地换上鞋离开。
这个小插曲在习隽野本就不平静的内心湖海再次掀起涟漪,后果就是……做的梦更加过分。
习隽野入睡前洗过澡, 这会儿身上和火炉一样烫,汗珠顺着紧绷的肌肉往下淌, 乌黑的眼眸里翻涌着晦涩不明的暗光。
他咬了咬牙, 盯着小兄弟真想给自己两巴掌,口干舌燥,心烦意乱,杯子里的水也没有了。
习隽野又把空调调低了几度,拿着杯子去客厅倒水。
夏以酲的门没关紧,应该是出来上厕所后没注意关好, 暗红色的光线从门缝中透出来, 有几声相机“咔嚓”的声音。
习隽野步子一顿,盯着门缝,想到刚才做的梦,喉结滚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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