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厕所隔间门被一脚踹开,把里面的二人同时一惊。
一个是吓得,一个却是开心。
习隽野的目光和夏以酲委屈又害怕得眼神对上。
娘娘腔又哭了,不是之前那种炸毛又生气的样子,是真的恐惧,衣衫不整地靠着墙,衣服扣子被解开露出了大片白得发光的皮肤,锁骨处有一个让习隽野觉得异常刺眼的吻痕。
裤子也被解开了,能看到穿得是小熊内裤。
真可怜,习隽野这样想。
娇艳的花朵被蹂躏得花瓣蔫儿起来,眼尾挂着泪,让人升起一种保护欲。
无关男女,是强者对弱者的维护。
“救……救我……”夏以酲艰难地动了动手指,眼泪又开始流,呼吸急促,能看出他很不适。
习隽野神色阴沉,下颌线紧绷着,酒精扩大了他身上的野性,还伴随着些许生涩的狠意,盯着男人:“你在干什么?”
被打扰好事的男人自然不爽,破口大骂:“干什么?这他妈看不出来?!你谁……”
后面的话卡在嗓子里,因为习隽野攥着男人的领子将人狠狠压在墙上,酒精和怒气上头,力道十足地掐着他的脖子,“我看到你给我朋友喷药了,酒吧里监控,你猜一下有没有拍下来?”
男人挣扎着嚎叫:“放屁!老子没有!放开我!”
习隽野的太阳穴跳了两下,胳膊上的肌肉紧绷着,把人狠狠扔在地上,“我不打你,脏了我的手,我在来的时候已经报警了,你知道猥亵罪做几年吗?你……”
“咚!”隔间里发出重物掉落沉闷声音。
习隽野回头,只见夏以酲滑倒在地,侧躺着蜷缩在地上,眼神迷离无法聚焦,身上是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微张,像个溺水鱼儿一样喘气,身体不自觉地抖。
夏以酲的状态说不上好,肉眼可见的糟透了。
男人有错在先,又被习隽野这股蛮力拽着,心里是害怕的,可是好面子嘴硬道:“你还是先去看看他吧,这可是市面上的新品,烈女都能变荡/ 妇。有这功夫跟我在这耗什么?!”
习隽野眉头紧锁,体内的酒精让他没办法像平时一样冷静思考,夏以酲痛楚无助的模样映进眼瞳,心脏有些许不适,但是在此情景下完全没有机会意识到这点。
夏以酲泪眼迷蒙,脖子和胸膛出了一层汗,望着习隽野的方向,透红的嘴唇微微张合,似乎在说着什么。
习隽野盯着夏以酲的嘴唇,很快分辨出来,那是在叫他的名字。
———在这样的陌生的环境,又被下了药,只能求助眼前这位唯一的熟人。
强烈的热气涌上习隽野的脑门儿, 他脑子嗡鸣,攥着男人脖子的手更狠了,然后猛然转过头再次狠狠瞪着这个猥亵男。
猥亵男被习隽野的目光吓到, 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你……我警告你……啊!”
这人来不及警告,腰间的皮带就被抽出来,习隽野将他的双手狠狠地绑着,把裤子扯下来扔进洗手池打湿,避免逃跑,再把猥琐男的内裤脱下塞进他嘴里,把人关进旁边的隔间。
“呜呜呜——!”猥亵男奋力反抗,可是力气不敌,只能光着身体被拖进去关起来。
习隽野行云流水做完这一切后, 走到夏以酲身旁把人抱起来,“去医院。”
男性的气息靠近,夏以酲皮肤滚烫,一碰就止不住发抖,哭着啜泣,“去……不……了,帮我一下……”
怀里的人化成水一样,又柔又软又香,裤子半退,快消失的红痕上又叠加了新的痕迹———是刚刚被揉出来的。
习隽野很不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无名火开始燃烧,大概是雄性留下的痕迹被另外入侵者抹去的危机和愤怒。
他的手摸上去,未经思考低头狠狠咬住夏以酲的锁骨,用更炽热和凶狠的力气覆盖掉那个痕迹。
夏以酲仰头吃痛呻吟,脸颊一片酡红,犹如被温泉浸泡,身体又热又酥。
习隽野像只狼,埋在夏以酲的颈间,犬齿叼着软肉厮磨,理智远走,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想覆盖掉夏以酲身上的痕迹,霸道又蛮横的留下自己的。
夏以酲的胳膊攀着习隽野的肩膀,呼吸紊乱又潮湿,嘴唇越来越红,嘴巴里也越来越干。
他咽了咽唾沫,忍着痛楚和欢愉,努力仰着脸靠近眼前帅气的男人。
“水……想喝水。”夏以酲脑子乱成糨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想顺从身体的欲望。
习隽野呼吸也很重,某根弦紧绷着,乌黑的瞳孔里滚滚热潮,他盯着夏以酲的嘴唇,嗓音又哑又沉,“没有水。”
夏以酲攥着青年的衣服,费劲地凑过去,伸出舌尖,“这里,有水。”
酒香混合夏以酲身上的香水味靠过来,软软的小舌在习隽野的嘴唇上生涩又笨拙地弄了弄,漂亮的脸蛋近在咫尺,浓密的眼睫上挂着泪珠,眼尾绯红,像极了清晨沾染露珠的花瓣。
———水润,通透又漂亮。
习隽野紧绷的线彻底断了,最后一点清明都不复存在,管不了性别和其他,这几天苦苦压抑的火气空前高涨,以十倍百倍的分量反扑。
他低头用力地吻住了夏以酲的嘴,尽管生涩,却无师自通地含着咬,蹂躏着比果冻还软的唇瓣。
两道热烈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四片唇瓣像吸铁石一样紧紧地贴着。
习隽野的手禁锢着夏以酲的后颈,以绝对强制的力量将人固定住,趁着对方吃痛张嘴的瞬间,伸出舌尖探进对方口腔肆意又疯狂的扫荡,席卷着香甜的味道。
好甜,真的又软又嫩。
习隽野不明白,明明都是男人,为什么夏以酲的身体能白嫩成这样,舌头也是小小的一条,像小蛇一样缠着,连呼吸都是香的。
他越吻越失控,手劲儿失控,夏以酲细嫩的腰上留下指痕。
夏以酲没法反抗,嘴唇和舌头都很痛,可是却痛得很爽,纠缠的水声在耳边不断地响着。
“嗯……嗯……”夏以酲发出隐忍又婉转的鼻音,睫毛抖成欲飞的蝴蝶,攀着习隽野的手越拉越用力,虚弱地在他的脖子上挠出浅浅的红痕。
正当吻得忘情,想要继续之际,厕所大门猛地被打开,然后是于桦茅醉醺醺又嚷嚷的声音,“习隽野!你丫在哪儿呢?上个洗手间不见人了?!”
习隽野陡然睁开眼,像是被泼冷水一般地抬起头,和夏以酲的嘴唇分开时还牵出银丝落在嘴边。
刚刚的事情混乱又急切,他本想急着带夏以酲去医院,没有想到关门。
习隽野抬头看向隔间门的瞬间,门口出现一道清瘦高挑的身影,然后他对上了楚寒的眼睛,以及从他身后冒出的齐若哲震惊的表情。
“……”
“……”
“……”
三脸相顾无言,此时无声胜有声。
习隽野知道此时的场面在算不上好,夏以酲的衣服大敞开,裤子半退,特别是锁骨上那个除非眼瞎,否则不可忽视的吻痕。
就算真的眼瞎,习隽野的嘴巴也是又红又润的,嘴角还有水渍,他的手还解开了夏以酲的裤子……
旁边传来放水的声音,于桦茅嚷嚷:“你们找到没有啊?要不要再去二楼找?”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对于面面相觑的三人来说,宛如时间定格。
还是夏以酲发出难受的呻 吟, 才打破这诡异的安静。
“你们听我解释……”习隽野的解酒药仿佛这会儿才发生作用,脸色难看,一阵红一阵白,“他被下药了。”
齐若哲保持着嘴巴大张的样子回不过神。
楚寒微微眯眼,看着这一地狼藉,“你觉得我信?”
第34章 【笔录】
深夜的警察局灯火通明,两位警察坐在桌后,一个小年轻敲着电脑噼里啪啦地做笔录,另一位年纪大一点的警官泡了一壶提神的茶,看着眼前双手捆绑、穿着滴水裤子的狼狈男人,一脸严肃度询问,追上放着一个小型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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