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烬的一只手被孟凛压着,另一只手立马敏锐地要去扣住孟凛的后脑勺,孟凛却是一手快速地摸到他的手腕,要强行抵住他的反抗似的,孟凛仿佛知道自己伤不着白烬,下手一点余力也没留,竟还真在白烬一刻的心软里把他的手扣在了地上。
孟凛拿手肘抵住了白烬的脖颈,故意恶狠狠道:“失策了吧,小公子。”
白烬暂且没挣扎,他敛了敛眉,“你想做什么?”
“战无不胜的白将军落在我手里……”孟凛仰着头正对白烬的眼睛,“你猜我想做什么。”
白烬没抵抗,却是有些不明显地笑了笑,“你这样抵着我,来日怕是要吃亏。”
孟凛“哼”了一声,“明日之事还得明日来说,你怎么不怕你现在吃亏?”
“白烬,小将军,小公子……”孟凛变着花样来喊白烬,“你今日要不要试试……”
孟凛挑着眼神微微抬头,白烬随着他的视线过去,他像是试了试孟凛的力气动了动手,“嗯?”
孟凛还在挑逗地笑着,白烬却忽然握着孟凛的手往上一挑,那只被他压住的手触到孟凛的腰间,孟凛还没来得及哆嗦,就已经被白烬翻过了身去。
白烬都没按住孟凛的手,只一只手将他的肩骨给扣住了,收拾出的地方有限,两人一下滚到了地上,白烬捧了下孟凛的头没让他磕着,却是已经没给他留起身的余地。
白烬轻声说了句:“放肆。”
孟凛还在动手挣扎,被白烬这一声喊熄了火,他感觉白烬的手从他脑后离开了,他昂首不忿道:“白烬,列祖列宗在上,你怎么一点情面都不给我留。”
白烬这才去收拾孟凛空出来的手,“我早提醒过你会吃亏。”
孟凛丝毫打不过白将军,他把昂着的头垂下,却忘了后面已经是地板,磕得他不禁“嘶”了一声,地板上沉声一响。
白烬按肩骨的手立马去护了下,“怎么了?”
孟凛故意喊着疼,“你快让我起来。”
白烬本就无意和他玩笑,一下就起了身来,孟凛却是翻了个身,凑到方才他头磕到的那块地板上查看。
孟凛拿手敲了敲那地板砖块,嘀咕道:“方才那个声音,应当不是实心的才对。”
白烬去取了烛台过来,烛光照亮方寸的地板,孟凛按了两下严实的砖块,地上并没有什么反应。
孟凛沉思了片刻,“白烬,你帮我用些力气,按一按这块砖头。”
“好。”白烬放下烛台,他伸出手按在那块砖上,缓缓地加大力气,待到他力气用到七成,那地砖下面竟是发出了声低响,随后那砖块自动弹了出来。
“果然。”孟凛拿开那块砖,那地砖下面是空心的,只被个盒子填满了,因而敲起来没有十足的空心感,孟凛把那盒子从中拿了起来。
木盒带着经年累月的痕迹,还落了些灰上去,盒子没有上锁,孟凛一掀就开了。
“书信?”那盒子里只放了厚厚一叠书信与纸张,孟凛随手翻了张上面的纸出来,他打开前有些犹豫:“在我母亲房里,这要是孟明枢写给我母亲的情书,我就自剜双眼。”
“不至于。”白烬摇了摇头,他轻轻从孟凛手里把那纸抽出来,直接替他将那页纸打开了。
可随即孟凛和白烬都是一愣。
“这……”孟凛看清上面的字立刻下意识伸手去抢夺那纸,白烬却把手一缩,没让孟凛如愿拿过去。
白烬蹙了蹙眉,他把纸摊开放在烛火下,那上边只写了几个大字:“辛巳丁酉戊戌。”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这明明是……”白烬这才把那纸还往孟凛手里,他认真道:“这明明是我的生辰。”
孟凛始料未及,他蒙混一般笑了笑,“真巧,原来父辈之时,白小公子就已将庚帖自行送往了我外祖家,你我还真是缘分不浅。”
“你别跟我装傻,这字迹……”白烬认出字迹,立马声音一沉:“是我父亲的字迹。”
“……”孟凛从前当着白烬的面推测过白家出事的缘由是白延章知道了齐恂的把柄,却没告诉他宁家和白家曾经有过书信往来的事,是因为他不想让白烬知道,宁家可能是被白家牵连才招致迫害,为此惹得白烬自责,可如今书信……摆在了白烬面前。
孟凛抬头就能看到白烬直视过来的眼神,他叹了口气,“白烬,我也是才知道不久……你父亲同我外祖,从前应当是相识,因而有书信往来。”
孟凛把那生辰放在一边,又拿起了个信封来拆开,“如若那张是你父亲写来,下面怕是还有,果然——”
那纸页摊开,落款正是“白延章”。
孟凛自己一目十行地看过去,故意轻松道:“相识罢了,也算你我从前的缘分。”
白烬却是不好糊弄,他自行分析道:“宁家主与我父亲曾是旧相识,我今日来时观宁宅陈设,颇有风水之意,幼时父亲同我说起我的名字,说是请好友替我算过命数,算我命里缺火,因而起了子焱这个名字,如此看来这个人就是宁家主了。”
孟凛松了口气,好在白烬还没把事情往其他的地方想,却听白烬继续道:“旧相识……可宁家主如今已经身陨了,孟凛……”
白烬忽而沉声道:“你还未曾告诉我,你宁家为何招致满门之祸。”
孟凛一言不发地把那封信看完了,又拿起了封新的,他答非所问道:“方才那封信里说,白大将军喜得麟儿,望宁家主替他算算命数,若是有幸还想求个名字来,不论年纪,将来定然拜得宁家主为义父。”
孟凛苦笑了声,“我外祖与你爹是忘年之交,小公子怎么还占我便宜,凭空比我高出了个辈儿来”。”
“果然……”孟凛看及下一张时才把笑意露了彻底,“我外祖觉得不恰,不敢承受这句义父……”
“孟凛。”白烬加大声音打断了他,“你既然不愿同我说,那就我来猜了。”
白烬伸手去拿那盒子里的信,“这些信里,可有当初我父亲所知的宫中密闱?”
“……”孟凛笑意一凝,知道瞒他不过,只好为难地抬起了头,“其实也不过是猜测,据我所知,当初我外祖与你爹一直有书信往来,但朝廷与江湖往来多少带些忌讳,因而知道的人不多,但这事……齐恂托赵永佺查到了。”
“也就是说。”白烬抿了下嘴,他视线仿佛一下暗淡了些,“宁家可能是因为……”
“因为又如何?”孟凛见他好似猜到,当即反驳道:“这其中的凶手才应当背下所有的过错,白烬,你实在不必因此而介怀。”
白烬的思绪却是已经远了,宁家因白家而牵连……满门的性命一朝化为尘土,这哪里是一句不必介怀就能抛之脑后的?
但紧接着白烬停在半空的手被孟凛给握住了,孟凛的手微凉,他却握得很紧,“小公子,这事且不说有无证据,就算是真的,你的所有亏欠都只能补到我身上,你就应该对我再好一些,可你乱想只能让我心生不满,到头来一点都没补偿到。”
孟凛捏了捏白烬的手,“得不偿失,不值当的。”
孟凛这乱来的逻辑白烬没法反驳,因而他只是“嗯”了一声,然后从中抽出手来,继续把拿过来的信给打开了。
这事三言两语说不通,孟凛别无他法,只好先收手去看信。
这些信里并没有时常提及朝廷如何,有些不过好友之间的寒暄,孟凛却在有一封里停住了眼,“白烬,你还有一位小叔?”
“是,我小叔是我父亲的亲生弟弟,名为白延辞。”白烬敛目去看,“有什么问题吗?”
孟凛扬起那信来,一边读道:“余弟所为有悖天理,自知事始忧虑难止,恐白家忠烈毁于一旦,然余心有私,怜胞弟性命,唯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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