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凛在衣柜里寻了件陈玄从前穿的衣服递给白烬,“你且穿着,我再去给你寻个面具,如今这个场合,还是你的安危最为紧要。”
白烬接过衣服的时候又拉了下孟凛的手,直接在他转身时把他拉了回来,“你屋子里,怎会有陈玄的衣服。”
“?”孟凛几乎愣了一下,他不禁笑了:“我说小公子,你能不能吃醋别吃到陈玄身上,前几日那人送姑娘进了我屋子,我可是为了你不爱脂粉味,睡了好几天陈玄的床铺,我这身娇体弱的还被他的床铺硌得腰疼,他还说你们习武之人,床铺都是一样的硬,可你的床……”
白烬把衣服接过去,他淡淡道:“你竟然还睡他的床。”
“……”孟凛伸手要去把衣服拿回来,“你不穿就……”
白烬后退一步避开了,孟凛气恼的样子也够可爱,“玩笑罢了。”
孟凛忍不住心道:“混蛋。”
但又转念一想,“一直都说白小公子学坏了,他别是……跟我学坏的吧?”
孟凛等白烬换衣服的时候被陈玄敲响了门,“公子,有人来访。”
作话:
下一章要白小公子亲自给阿凛出气
第108章 欺负
在南朝能有什么人来访,孟凛开门时问:“是谁来了?”
“是孟阳,昨夜锁了院门,因而还让他在外面等着,但他拿了剑过来……”陈玄观察了眼孟凛的神情,“可要属下去赶走他?”
“不必。”孟凛下意识拉了下领口,“等他进来,就把院门锁上,今日跟他好好算一笔账。”
“是。”陈玄应了就要走,转身时却被孟凛冷不丁说了一句:“陈玄,我跟你也还有账要算呢。”
陈玄顿时觉得背后一阵冷意,他木然地回头,无论如何先道:“公子,公子恕罪。”
“你恕什么罪?”孟凛冷哼了一声,“你连我的话都不听,只知道帮着白烬来瞒我,倒不如今日跟着他一道离开?”
“这……”陈玄昨日听了白烬的话未与孟凛禀明他来的事实,本来他就不敢过问这两人的关系,谁的话不是听,省得牵扯其中不好做人,何况白烬的话感觉孟凛也是要听的,陈玄当即就放白烬进去了,等孟凛回来,他说的也都是实话,今日这个生得好看,万一,万一公子喜欢呢?
这昨日白小公子不是一晚上也没从他房里出来吗?
陈玄可是连动静也不敢去听。
“公子,属下冤枉。”陈玄转身过来揖着手,他壮着胆道:“公子与白小公子鹣鲽情深,属下是觉得你们心意相通,这才敢听他的话的。”
“是吗?”孟凛眯着眼上下打量陈玄,“看不出陈大护卫如今还会说些文绉绉的话了,既然如此,你下个月的月俸,也不用领了。”
陈玄:“……”
倒了大霉,怎么因为这一件事,两月都要白干?陈玄试探着喊了一声:“公子……”
“你还记得我是你公子才好。”孟凛朝后靠在门上,他挑眼道:“还不去做我交予你的事?”
“……是。”陈玄哑口无言地转身,他跟了孟凛这么些年,头一回被孟凛罚了月钱,看来这白将军对他当真是与众不同,连带着将公子的脾气秉性也给改了,·许是……公子昨夜过得不大痛快。
陈玄到院门口,外头的王府五公子孟阳提剑一脸气势汹汹,活像是来找茬的。
见到陈玄来了,孟阳用金贵的剑鞘杵了杵门,“你们这破院子有什么好锁的,孟凛呢?喊他出来我找他算账!”
陈玄眉心一拧,他将院门打开,沉着气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世子请进。”
孟阳纡尊降贵似的撩起衣摆,直接推开半掩的院门踏了进去,他目光所视就是台阶上站的孟凛,没有注意到背后院门上锁的声音,也没注意庭院里别的风吹草动。
“孟凛,你好大的胆子!”孟阳提剑指着孟凛,“你竟敢对父亲无礼,纵容恶犬咬伤父亲,父亲没有怪你,但我今日就要替他好好教训你!”
孟阳听闻父亲告病在家,因而赶了回来,谁知他竟然听说是孟凛院子里养的疯狗咬了父亲,孟阳还未去看孟明枢,就先提着剑找上孟凛了,等收拾了他,他还能顺便去孟明枢那里领个恩赏。
孟凛站在台阶上放松地揉了揉手腕,他平静地笑了笑,“世子今日,是一个人来的吗?”
“我一个人又怎样?”孟阳横在胸前拔开剑鞘,“对付你一个柔弱的病秧子,就是添上你那个护卫,本世子也是绰绰有余。”
“五弟啊……”孟凛轻笑着缓缓从台阶上往下走了两步,“当日我与父亲相对而立,也正是如今这个距离,世间事白衣苍狗,你可不能早下定论。”
孟阳不喜孟凛这个称呼,但他也算阅人无数,今日的孟凛与刚进府那日似乎有些不大一样了,但孟阳壮了自己的威风,“那你不妨来试试,添上你那个护卫,看你今日还能不能拿稳你的剑。”
孟明枢自有养儿女的好本事,他膝下每个孩子都能为了博得他的欢心做些让他心悦的事情,从前的孟凛如此,孟阳亦然,他也是为此而多番欺压孟凛,不愿看他在自己面前分走了孟明枢的关照。
但也是因为如此,孟阳的剑术其实并非花架子,是为了坐稳他王府世子的位子而扎实练过的。
不过孟凛并不怕他,今日他一个人跑到自己的地盘,仗着人多他也能教训他一番。
“五弟怎么知道,我只有一个护卫?”
孟阳犹疑了一瞬,“你说什么?”
孟凛当即抬手拍了三下,清脆的掌声后伴着阵树梢响动的声音,三个灰袍人仿佛从天而降,提着刀就从三侧跳下,各将孟阳围了一面,缺失的身后正由方才锁门的陈玄补了。
“你……好啊孟凛。”孟阳收着诧异地往四周看了看,但他没有退路,只如临大敌地端着剑,“来的时候装成那副模样,你竟是扮猪吃虎,那我今日,就要连带着父亲的帐跟你一道算!”
“好啊。”孟凛看戏一般的神情,却又朝他拱起手,“还望五弟多加指教。”
孟阳咬牙切齿,却又警惕地对四方打量,他今日决计不能在此失了面子,但以一敌四……他心里啐了一声,不住地咒骂了阵孟凛。
剑拔弩张之际,忽而有个声音从孟凛身后传来:“慢着。”
孟凛的诧异带了半分慌张,他转身就看见白烬出来了,白烬穿了陈玄的灰色衣服,脸上有半边面具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但除了有些遮掩不住的俊朗,并非能一眼看出这是白烬。
白烬从孟凛身后绕过,在他身侧的位置给他揖手行了个礼,“公子。”
白烬像是学着陈玄的动作,如同孟凛下属一般地在他面前低下了头。
孟凛的一丝诧异在笑眼里融化了开来,他清了清嗓子道:“你觉得有何不妥?”
“公子容禀。”白烬继续行着礼道:“以一敌四多少有些不公,不妨让属下一人与他较量,若是赢了,也不会落下胜之不武的话柄。”
孟凛可没见过白烬这乖巧的模样,听他一口一个公子,孟凛觉得心里好生舒坦,自然得对他言听计从,“胜之不武自是不对,那便如你所说。”
孟阳也算有了个台阶下,但他嘴硬地冷哼了一声,“孟凛,你就让你的车夫出来跟我打,你也为免太小瞧我了。”
孟阳压根不记得孟凛的车夫是谁,只记得他回府那日,前面赶车的人脸上戴了个面具,正如同面前这个人一般,但他有些奇怪,孟凛身边的车夫竟然这么年轻?
孟凛在白烬下台阶的时候拍了下他的肩,他小声地说了句:“孟阳虽是跋扈,但手里的剑却是当真的,莫要轻敌。”
白烬侧首对他露出个很浅的笑,问道:“当年欺负你同你比剑的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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