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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骨(65)

作者:余三壶 时间:2024-08-06 09:10:30 标签:强制爱 年下 狗血 强强 病娇 替身 师徒 美强惨

  谢燃蓦然抬眸,神光如电,逼视赵浔。

  “老师,关于您的事情,诺大朝堂,没人比我更清楚了。而且,当年定军侯府出事时,许多事您也没有瞒我,联系起来,猜到此事并不困难,”赵浔道:“老师,今上残暴昏聩,天道当诛,我愿为你所执棋子——”

  他一字一顿道:“凡君之愿,皆为我愿,无所不应。”

  谢燃沉沉地望着他。良久,他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有些疲惫地按了按额角,在桌边坐下:“我又不想做皇帝,要你无所不应做什么——你应该庆幸没能杀了他。庆利帝眼下还不能死。太子未立,若他现在不明不白的死了,各方势力必然为皇位角逐,到时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吃苦的都是平民百姓。这也是我这几年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

  他说到这里,两人目光对视。赵浔忽然便猜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果然,谢燃轻声道:“既如此,我会扶持你坐上那张位置。殿下,您已快弱冠,史书读得不少,课业也算精通,应当知道’兴亡皆为百姓苦’这个道理。龙座沾血不详,上头的权利迭代越激烈,对底层的震动便越大。我想让你堂堂正正地以圣旨玉玺,成为下一代帝王。”

  “但这样您会需要等更久,做更多你不想做的事。”

  谢燃只道:“不必顾虑我。”

  赵浔眉头微动,半晌笑道:“老师既然说了,学生不敢不应。”

  谢燃看出他心中并不甘愿,轻轻叹道:“殿下,谢燃此生,已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未来恐怕更不能事事无愧于心。这双手恐怕已洗不干净。既然生时未得问心无愧,唯求泉下能安,敢对谢家列祖列宗请罪。”

  他对赵浔说:“殿下,不要让臣成为天下的罪人,谢某纵死难赎。”

  赵浔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虽说谢燃这几年的确曾为取得庆利帝的信任,做过些不愿做的事,但远不如民间朝野构陷传闻那般卑劣,反而还有很多忠臣是谢燃明里暗里保下的,这“双手洗不干净”“未来不能无愧于心”是从何说起?

  更何况,谢燃此时甚至尚未而立之年,怎么就谈起生前死后了?

  赵浔忽然想起了这段时间,许多人谈起过的一件事。

  谢燃即将出征边疆,平乱异族之事。

  ——所谓异族,又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又非要如此重兵,由谢燃去平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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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更~

 

 

第60章 验身

  他正想问话,却听门外有侍卫靠近,遥遥禀道:“谢侯爷,郁郡王殿下,陛下醒了,着人来请。”

  谢燃想到庆利帝刚才那副歇斯底里的做派,便觉得烦躁头疼,随口回了:“让御医先去看,我稍后便到。”

  那侍卫却讷讷道:“侯爷,传话的内侍倒是没说您,只是说陛下现在便想见郁郡王殿下,您看……”

  赵浔一怔,低声在谢燃耳旁笑道:“我这便宜爹怎么忽然想起起我来了?总不能是真被我刚才那番演感动到了吧。这可不像咱们这位陛下,我还以为顶多丢给我个御林军的实职呢。”

  谢燃却没笑,只是按了下赵浔的手道:“殿下,你去吧。无论是什么事都不必忧心,记得我说过的话。”

  在围猎初始,谢燃对赵浔道“万事有我”。

  赵浔的神色一亮,点头笑了。

  他年纪更小时,尚且有点雌雄莫辨的明艳。如今即将及冠,有了青年男子的棱角,身量又不知什么时候突然拔高了许多,甚至谢燃和他说话时都要微微抬眸。

  于是这一笑之间,少时的明艳便化作了一种凛冽日光一样的夺目。

  令人见之难忘。

  谢燃仓促地挪开视线。

  帐外,那内监已等不及侍卫禀告,跑到帐门口,连连催促。

  他们虽然惧怕谢燃,却并不多么把赵浔这个民间找回来的不受宠皇子放在眼里,见赵浔出来,还阴阳怪气地抱怨道:“殿下真是好大气派,让陛下等着您。”

  赵浔和和气气地笑道:“公公见谅。我救驾受了些伤,方才谢侯也在责我鲁莽呢,自己受伤事小,要是没能挡住那刀,罪过可就大了。还好父皇平安无事。我一会见到他,可得好生请罪。”

  那内监这才想到眼前这不起眼的皇子现在是刚救了皇帝的,保不准就要一步登天,心头立刻一跳,赔笑道:“殿下说的哪里话。陛下嘉奖您还来不及,又怎会怪您。”

  赵浔便自然而然地问:“哦?那公公瞧着,陛下此时急召,是有什么事?”

  那内监犹豫道:“陛下圣意,奴岂敢妄自揣测。只是看有几位医官在侧,还有钦天监的天师大人。”

  赵浔心中一动。

  本朝帝王笃信神佛,钦天监中蓄有天师,号称能通阴阳天道,的确似有神通。又有西南异族,传闻有生死人得长生之道。

  只是如今既非祭祀,召唤天师,恐怕只有宗室之事了。

  而且,此时恐怕还和他密切相关。

  赵浔走入皇帝帐中,里面已跪坐着一片,他一进来,众人也不敢抬头张望,只有庆利帝躺在床上,微微抬手,淡淡说了句:“老四来了啊,让朕瞧瞧,刚才受伤了吧?”

  这里可不像什么要嘉赏人的氛围,赵浔甚至还在胡思乱想,这庆利帝估计也就看他眼熟,记得行四可能还是有人提醒,恐怕都不记得他叫什么,今年多大。

  他这么想着,面上却是一派堪称夸张的忧虑,扑至庆利帝床前喊道:“儿臣无碍。臣救驾不及,让您受伤昏迷,实乃大过啊!”

  其实大家都假模假样地作了副忧愁模样,只是谁都不及郁郡王殿下这般夸张。他这嗓子嚎出来,帐门口把守的侍卫都是一个激灵,听这哭丧的调子,差点以为是老皇帝直接在里头驾崩了。

  庆利帝脸皮一僵,却实在找不到发作的由头,只好索性略过那些面子上的废话,直接入了正题。

  “你方立了救驾大功,朕本欲擢升你为亲王。但刚才钦天监这几位大人路过,说你的星宿不利,有偷梁换柱之疑,又恐刑克紫微。朕自是不信,但也需要你给在场的验一验,也好解了疑惑。”

  一片诡异的寂静中,赵浔缓缓扬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他这一笑,庆利帝今日分外敏感的神经立刻被触动了,脸色一下就难看起来。明明赵浔什么都没有说,他却觉得这名义上的儿子仿佛在笑他胆小多疑、忘恩负义。

  “老四,你对朕有什么不满吗?”庆利帝冷冷道。

  “儿臣不敢,”赵浔竟还是在笑:“儿臣只是好奇,这么多年过去了,陛下怎么突然对儿臣身世有疑。”

  “原本朕幸那宫女也是很久以前一时兴起,记不清容貌了。只是定军侯为你拿了信物来,的确是朕那晚赏的,朕便认下了你,如今想来,的确有些草率,”

  庆利帝索性也不遮掩,直接说道:“老四,朕也不是疑你,反而是赞许你救驾有功,想提你做个亲王。只是这种时候,若有谣言在你们兄弟间传起来,与你也不好。所以才叫了钦天监的人来,请了宗室秘宝,这是给你的垂怜和体面,朕待你不薄。”

  赵浔根本没听老皇帝后面那些瞎扯的废话,只听了那句“定军侯为你拿了信物”。他在想,若真有意外,我一死倒罢,只恐以这皇帝多疑性格,会怀疑是谢燃以我为棋妄图夺权。

  庆利帝重复道:“郁郡王,你对朕的旨意还有何不解吗?”

  赵浔环顾四周,便发现门口已被人把守。若是不验或者验出来的确有异,恐怕他无法活着走出这顶营帐。他心中忽然一动,鬼使神差地想起了谢燃反复叮嘱的万事不争。

  赵浔收回视线,笑着对庆利帝道:“儿臣问心无愧,自遵陛下旨。”

  边上立刻走来一个长须白面着道袍的中年男人,应属钦天监。

  他端来一个脸盆大小的白玉盘,里面盛着薄薄一层水。细看却不似清水,反而仿佛流动着七彩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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