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面条。”柳卿顿时一喜,不计前嫌地对刘雅民说,“杀得好,你不杀我们说不定还得吃那恶心人的肉。”
虽然她没碰过肉,可连续七天每餐都只有两片吐司的话,身体根本撑不住。
在场可能只有闻酌觉得那肉味道不错了,席问归则是无所谓,能吃两口,但也没有更大的欲.望。
席问归提议:“我和闻酌去做晚饭,你们去挖亭子,怎么样?”
“想得倒是美。”刘雅民哑着嗓子嘲讽道,“万一你们在面里下毒怎么办?”
另外几人没说话,但显然都有这个担忧。
只有闻酌掀了下唇——他最了解席问归,无非就是想找个地方亲昵。
目的没达成,席问归只好带着闻酌和其他人一起下去,挖起了亭子。
亭子地面也是地板,下面垫着石砖,撬开并不难。
闻酌无所事事地站在旁边,席问归也被迫帮忙了——毕竟他眼睛又没瞎。
这次副本乘客似乎是最‘集中’的一次,几乎很少分散行动。
许之涟递给闻酌一截骨头:“能摸出来是什么人骨还是动物骨头吗?它断了,只有半截。”
闻酌从一端摸到尾,这根骨头十分纤细,加上断裂了,常人很难判断具体长度,容易认为是动物骨头。
他摩挲了一下完整的骨节处,确定道:“成年女人的腓骨,十八岁到三十岁区间。”
席问归随口解释了句:“小腿内侧的一根很难摸到的骨头——”
刚说完他就想起小鱼崽只给他六天时间的问题,顿时闭嘴。
聂松曼问:“会不会全家福里年纪大一点的那个女生?看起来像是欧文的大女儿。”
“有可能。”
等把凉亭挖穿,天色已经黑了。
地下确实埋藏着一具女性骸骨,看起来有段时间了。但挖出来后并没有触发任何事,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死者是全家福里的大女儿。
晚饭大家吃的面条,食欲都好了很多。
聂松曼吃得很文雅:“还不确定这个副本要靠什么确定罪者。”
柳卿看了眼天色:“快天黑了,医生死在了白天,今晚肯定会发生点什么。”
天黑之后时间就很紧凑了,有些人想在四处转转,可九点就宵禁,他们还得睡前沐浴,时间并不充分。
可另一方面,欧文医生死了,意味着没人再管宵禁的事。
但不确定的事,今晚是会变安全,还是变得更危险。
而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是——他们放在储物柜里的手机同时亮了起来。
【天黑已黑,医生已死——】
【触发必死之局:谁会是那唯一的幸运儿呢?】
浑然不觉的众人正在商议沐浴的事。
柳卿:“分批洗吧。”
席问归很赞同。
柳卿:“你们男的先洗,我们随后。”
没等席问归说话,刘雅民就厌恶道:“还有三个小时到九点,够我们一个一个洗完了,你们喜欢一起别带我。”
他转身去了浴室的方向:“别跟我。”
柳卿啧了声:“他之前在二楼到底怎么回事?看着也不像自嗨啊……”
第106章 山间疗养院
“灯亮了!”
天色一黑, 屋内的灯接二连三的亮起来,虽然还是很暗,但至少可以目视了。
当然, 对闻酌来说还是没有任何区别。
“真奇怪……白天不许开灯, 晚上倒是给开了。”
“正常不都是晚上开灯吗?”
“在副本待多了, 遇到晚上开灯的真不多。”
刘雅民独自去洗澡了, 谁都不想触他霉头。大家也不是真的同伴, 都有各自想做的事,便就此分开了。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不仅失去了其他几个人的声音,席问归也不见了。
脚步、呼吸, 全都消失殆尽。
闻酌扶着墙走了两步, 突然顿住, 站在原地不动了。
过了会儿, 身前传来某人等不及的声音:“怎么不走了?”
闻酌不仅不走, 还退了几步, 席问归张开的手臂就这么落空了。
他干脆拉了闻酌一把,装作闻酌自己走进了怀抱,一把抱住,亲昵地蹭了蹭:“你想往哪里跑?”
闻酌的眼神没有聚焦, 下巴贴着席问归的肩膀:“这个副本让你有这么无聊?”
“还好。”席问归亲了下闻酌的耳朵,发现小鱼崽敏.感地抖了抖, 没忍住又亲了下。
闻酌:“有完没完?”
席问归不满道:“你一点都不爱我。”
闻酌一顿。
爱这个字从席问归嘴里说出来……总是有些微妙。
事实上,他和席问归什么都做了,但却从来没确认过关系, 不仅没有言爱,连喜欢都没说过。
听起来有些奇怪和不负责任, 但他们却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能对方真说了才觉得诡异。
席问归只是学习他人的抱怨,转眼就忘了:“我们最后洗吧。”
闻酌眼神没有聚焦,下巴被迫都贴着席问归的肩膀,提醒道:“禁止发展病友恋情。”
席问归想了想:“应该是说不可以在浴室乱搞——我们可以去床上。”
闻酌:“不可以同住。”
“欧文的尸体都凉透了——”席问归回忆了下,“不对,规则上没说不可以住一起。”
他才反应过来这件事,但由于每间卧室都被分配好了编号,加上条例上说了欧文医生每天凌晨五点查房,便先入为主地认为同住是行不通的。
席问归磨了会儿:“而且你看不见,多不方便。”
闻酌不买账:“那张单人床只够我一个人睡,你可以睡地上。”
席问归想了想:“好吧。”
先进屋再说。
闻酌查觉到了什么,突然说:“回头。”
席问归垂眸看向小鱼崽的脸,愣了下才回首,一抹黑影从走廊尽头一闪而过。
“有什么?”
“一道黑影。”
闻酌皱了下眉:“他们都往哪去了?”
席问归:“没注意……”
也许是失去了视力,闻酌变得敏.感了些。他总觉得有种不同寻常的‘气氛’在弥漫,难以言说。
“去右阁楼看看?”
闻酌嗯了声……总觉得有谁在暗中注视他。
右阁楼和左边几乎是一样的布置,一条幽深逼仄的楼梯,尽头正对一扇正方形的窗户,转个身就能看到锁住的阁楼门。
闻酌站在下一层台阶上:“有什么?”
席问归:“和左边的阁楼一样,打不开。”
这扇门看起来与普通门一样,但摸起来的感觉十分厚重,推起来纹丝不动。
“看来得找到钥匙了……”席问归弯腰看了看,“两把钥匙的款式好像不太一样。”
“医生办公室下去都翻过了,没找到什么钥匙——除非有人私藏了。”
闻酌仔细回忆着钥匙还可能在什么地方,既然是副本里的空间,就一定是可开启的,钥匙也一定在一个能被找到的地方。
“从昨天到现在你有看到镜子吗?”
“没有。”
闻酌思忖了会儿,道:“去看看病房门口的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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