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可爱。
阴绪清了清嗓子:“酆都鬼城祸事爆发之际,正道疲于应付,秦伯远受一个混蛋邀约独身前往酆都鬼城,秦家的旁支便趁此时机将那只秃.....”
阴绪握拳又清咳了一声,改口道:“凤凰引出,合众力于酆都归野,将其击杀。秦伯远自此伤情远去,自那之后秦家便彻底的被旁支侵占,为了流于后世传颂其丰功伟绩,秦家便找人在这石窟地下雕刻了这壁画,便又在其上雕刻了现如今的摩严石窟。”
梁秋白沉默了片刻:“等等,你口中的混蛋是哪个?”
阴绪:“嗯,不重要。”
非常以及极其重要!!!!
梁秋白忍着将人暴打一顿的冲动,握紧了拳头。
梁秋白站在原地平复了好一会儿情绪,抬起头来:“你为什么要带我来看这个?”
阴绪:“你没看出来吗?我再帮你扳倒秦家。”
梁秋白:“为什么?”
阴绪笑着走上前一步:“我觉得,这做人应该讲究知恩图报,我当你欠我个人情,你可以以身相许。”
梁秋白危险的眯起了一双眼睛:“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阴绪站在阴影里,眸中是隐隐闪动着的光辉:“那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梁秋想到刚刚对方提出来的条件,眉头皱的更紧:“我不听。”
阴绪:“你不想知道是谁想杀你吗?”
梁秋白向前的脚步顿住。
阴绪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将手中的幽昙花别在了对方的发间:“那个人算起来是我的父亲,玄门的书中所记载的酆都鬼城的上一任鬼王。”
梁秋白瞪大了眼睛。
阴绪:“出口就在前面,你自由了。”
“处长,下面好像是空的!”
“我好像听见了里面有人在说话。”
“通了通了!”
梁秋白冲着声音来处看去,就见头顶被人挖出了一线天光,他用手指轻轻挡了挡光,就看见顾清河单手扣着石壁从上面一跃而下。
“沈先生。”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一个人?
梁秋白回头去看,然而那个原本站在身后的红衣人不见了踪迹,四周空荡荡的,只余下对方别在发间的幽昙花尚留下一缕沁冷的芳香。
第104章 深埋隐患
“沈先生?你在看什么呢?”
听着顾清河的脚步声从远处走来,梁秋白将视线抽回,冲着人笑了笑:“没什么。”
顾清河还是老样子,只不过那衣服看上去像是很久都没换了,板正的制服之上多了一些褶皱,而那张看上去冷漠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难得的疲惫,在朝着他看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卸下了满身的紧绷,长舒了一口气。
梁秋白抬手指了指头顶处破开的洞,眨了眨眼睛:“你们这是......”
顾清河将脚步停在了眼前:“搜救队在摩严石窟附近找了三天没找到你的行踪。”
梁秋白见他伸手捏了捏眉心,方才再次开口道:“后来有人给行动处送了个信,说是文溯河的下游处有一个洞窟,只不过因为多年前水土流失而掩埋。我们猜测沈先生可能会从这里出来,所以就根据当地人的指点找了过来,没想到沈先生的确在这里。”
送信?
莫非是阴绪?
此番这人专程前来不仅治了他的伤,还送了他一份大礼,他似乎早在来之前就安排好了一切,从未想过要困住他。
梁秋白将发上的幽昙花取下拈在手中,那拢在暗处的眸光之中多了一抹复杂的深色。
“处长,我们下来了。”
“沈先生怎么样,可有受伤?”
搜救队从前方的出口处进来,梁秋白将思绪抽出,就看见楚诚招呼着医护人员由远及近赶了过来。
混乱,嘈杂的人声似乎是将他带回到了现实,而刚刚一切仿佛就像是一场幻梦,让人恍惚不辨来处。
四周的魂灵飘荡散开,细碎的星光斑驳,梁秋白闭上双眼再睁开之时,双瞳之内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寂。
事情发展到这里,该画上个句号了。
秦家,也该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梁秋白敛去了眸中的冷色,捂着手臂走上前,扯着顾清河的袖子哭诉道:“顾处你可不知道,我这几天被秦家放出来的怪物追了一路,险些丧命,要不是顾处今天及时找了过来,我怕是.......”
“秦家?”
“秦家竟然真的做这种事情吗?”
“卧槽,那岂不是说外面的传闻是真的,秦家真的在与鬼界勾结......”
赶来的救援人员听到梁秋白的话,很快就议论了起来。
梁秋白听着对话的内容,压下了唇角的笑。
顾清河的衣服袖子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被梁秋白蹭的鼻涕眼泪都是。
他拧紧了眉头什么话都没说,反而是将视线落在了对方满身是血的衣服上。
三天,他虽然不清楚对方在下面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但这满身的血迹斑驳,浑身狼狈的模样,看上去的确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一场,靠近死亡的对战。
顾清河抬起停在半空的手最终落在了实处,他抬眸,沉声‘嗯’了一声,“这件事,行动处会调查清楚,沈先生请放心。”
梁秋白:“多谢顾处。”
顾清河:“我看沈先生也累了,我让人送你出去。”
楚诚赶忙回头招呼着医护人员上前:“还不赶紧把沈先生给送去医院。”
四周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梁秋白很快被人抬上了担架。临走时,他伸手扯过顾清河的衣服袖子,难掩虚弱的半撑起身道:“顾处,这里的壁画可能有问题,您找个人来看看吧。”
顾清河目送着梁秋白的身影离开,将视线落在了一侧的壁画上。
一幅幅色泽艳丽的画作展现在眼前,其上故事的内容纷繁富丽,让人眼花缭乱。
却也,虚伪至极。
*
梁秋白身上的伤虽然好了个七七八八,但因着那些皮外伤看上去有些吓人的缘故,就被勒令入院观察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警署和媒体都来过,梁秋白如实说了那晚的事情,只不过稍稍把背后那人的信息给说的模糊了一些,至于顾清河到底有没有查到更深的东西就不管他的事情了。
秦家这几天也不好过,之前的指控外加这次的事情叠加起来,网上的舆论压力让人有些扛不住了。
“沈先生?沈先生您有在听吗?”晨江晚报的记者张溪坐在病床的一侧,轻唤了一声。
梁秋白将思绪抽了回来,捧着手里的热水杯垂眸笑了笑:“不好意思,您刚刚说什么?”
面前的青年有着一张十分娇好的容色,那天离得远她没有看的太清楚,直到现如今能够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张溪只觉得眼前这人笑意温和的模样漂亮的不像话。
张溪将手中记录的本子合上,笑着冲着青年问出声来:“听闻沈先生是第一次来海地,我比较好奇,沈先生那天晚上为什么会让司机打电话联系我们?”
梁秋白:“我不想白死。”
梁秋白将手中捧着的杯子放下来少许:“那天在案发现场刚好见到了你们,就想着试一试。”
张溪:“我记得那天我们离得很远,沈先生的记性倒是好。”
梁秋白:“不好意思,那天在那个地方不该有记者在场,所以就记住了。”
张溪神色微动,朝着屋内的人挥了挥手。
待屋子里的人全部散去,她方才靠在身后的椅子上,笑道:“沈先生刚刚为什么这么说?我们去之前可是拿到了准入证的”
梁秋白:“这就是你把人支开的原因吗?”
张溪收紧了握着笔的手,面上依旧公事公办道:“了解事情的全部真相是我们记者的职责范围。”
梁秋白轻笑了一声:“包括,帮秦家做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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