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玄门里都这么传?”
梁秋白:“......”
一群吃饱了闲的没事干的混账东西。
胖子自顾自的哀叹出声,“这事已经过去了几百年,真相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不过,现如今酆都鬼王再度临世,当年的事情,恐怕也就只有他才知晓了。”
梁秋白伸手拍了拍胖子的肩膀,“不信谣不传谣。”
胖子:“......”
“你说当年祖师爷那一战到底死没死?”
“我猜肯定没死,指不定是回不落山上隐居去了。”
“我家有亲戚在行动组上班,他说玄门内还传了一个版本,说是祖师爷当年好像跟酆都那鬼王关系匪浅......”
“嘶,还有这事?”
胖子听着人群里的议论声,冲着身侧的人摊了摊手,“你看,不是我一个人说。”
梁秋白:“听不下去了,我回去了。”
胖子:“别啊,”
胖子伸手扯住梁秋白的胳膊将人朝着前面人群里拉了拉,“走走走,带你去看祖师爷大战鬼王去。”
梁秋白:“..............”
梁秋白到最后还是被胖子拉着挤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他抱着手臂站在最前方,看向台上两个正在耍花枪的人,最后将视线落在了那个带着金质面具的青年身上。
只见那人着了一身雪色宽袍,手握长剑,扮演的正是当年的他。
两个人在舞台上激昂的鼓点声中,跳着乐舞,与另外一名身着红衣的青年展开了焦灼的对战,而在舞台一侧的鼓声落定之时,梁秋白就看见那着了一身红衣之人被那身着白衣的青年给一剑刺死在原地。
梁秋白挑眉,“这个结局你们就不怕被对方瞧见了砸了你们的场子。”
胖子听着梁秋白的话,浑身抖了一抖,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冲着梁秋白道:“可当年那一役结局不就是祖师爷赢了鬼王吗?”
当年那一战役,距离现今已经过去了几百年。
在后世的传唱之中,他是救世的强者,而对方是霍世的妖鬼,他将对方斩于剑下是报应使然,理所应得。
可只有梁秋白知道。
当年那一战,他与阴绪两个人,其实是打了个平手。
三天三夜,两败俱伤,谁都没讨到谁的好。
梁秋白站在原地眉头深锁,一句话都没有说。
就在这时,舞台一侧突然传来了一个染着笑意的声音,“这就是你们选出来做鬼王的人?我看这打的实在是差劲的很,不如,来让我试试?”
熟悉的带着几分慵懒调子的嗓音,仿佛是经过了亘古绵长的岁月再次传到耳边。
梁秋白朝着声音来处看了过去,便见一人执扇从人群当中走出。
一身红衣,面容靡丽绮艳。
正是鬼王阴绪。
第025章 白骨成塔
纵然是在一群穿着红衣的表演者当中,阴绪的这张脸也长得着实扎眼。
那件看上去明明丑到炸裂的红衣被对方穿在身上的时候,倒是没穿出几分俗气,反倒是衬的那人肤色玉白,被头顶的日光映着,如一片被晚霞镀上丹色的软云。
他握着手中摹金的扇子从人群缓步走上前,姿态看上去轻懒而又随性。
“这是哪来的帅哥?”
“不知道啊,好像不是镇子上的人。”
“看他这样子像是要同台上的那位扮演者竞争鬼王一角?”
“选拔的时间好像快到了吧,辉哥他们两个人现在可是这台上的最高分,这人能比得过吗?”
这一有新鲜事,镇子上的人就来了兴致。
一群人纷纷围上前,朝着台上看了过去。
台上的两个人此时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台,在听见下面的议论声音之后,那位名叫阿辉的青年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眼看向了站在台下的红衣人。
不得不说对方的扮相身段确实比他更胜一筹。
不过.....
按照花溪镇祭典选拔的制度,在一组的表演者表演完之后,就会有评委根据场上的表现打分,而得胜者则会进行一个守擂,其余的组则是依次上去表演,直到再出现一个比当前分数更高的为止。
此次距离祭典的选拔还剩下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现如今场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分数最高,如果这人上台表演的分数并不高的话,等时间一到,他们两个人依旧会是此次祭典选拔的获胜者。
阿辉并没有将眼前的人放在心上。
他低下头正打算继续整着手边东西的时候,站在人群的最前方的阴绪,却是冲着台上的人勾了勾手指,“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我请你下来?”
阿辉:“?”
这人不是来表演的?
台下不知道是谁倒吸了一口气,站在最前面的胖子拧紧了眉头,“沈哥,还真让你给说对了,这年头竟然还真有人来砸场子?砸的这么理直气壮,这人该不会就是那个......”
胖子:“欸?沈哥?!”
胖子转过身冲着人说话,哪知道他一回头却是发现本是站在身侧的梁秋白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而他探头朝着四周的人群看了一眼,却也没有看见他要找的那道身影。
胖子冲着身后纷乱嘈杂的人群又喊了一声:“沈哥?”
四周无人回应。
胖子:“坏了,这人去哪去了?”
胖子离开之前朝着台前站着的红衣人看了一眼。
四周并无阴气波动。
他也没有察觉到阴气,想来应该不是他想的那个人。
胖子将视线抽了回来,伸手拨开挡在身前的人群挤了出去。
而此时看台上站着的阿辉听着阴绪近乎是猖狂的话,站在原地不禁朝着人多看了一眼。
这么一看,他就对上了对方看过来的那双眼睛,瞳色深邃,眼底似是还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笑。然而那人明明是在笑着但那笑却始终未达到眼底,一眼望去之时就像是看见了凛冬时节房檐下凝成的冰晶,虽然看上去美妙但却触及伤人。
阿辉被人盯的有些发毛,口中结结巴巴的出声道:“要不,我......我我我自己下去?”
身旁的同伴伸手拉了他一下,阿辉却是拿起地上的东西拍了拍对方的手,“我觉得他想宰了我,兄弟,保命要紧,你一会儿也收拾收拾回家吧,我就先走了。”
“欸?阿辉!”
一个人走了,阴绪方才将目光移开,落在了此时台上仅剩的另外一个人身上。
只见对方穿着一身雪色长袍,面上带着一张金质面具,模样看上去倒是有那么一回事。
阴绪挑眉:“你跟我打一场。”
看台上的那位白衣青年以为对方是想同他再表演一遍,他走上前,冲着对方出声道:“这位兄弟,实在不好意思,我的表演已经结束了,你要是还想要比赛的话,可以请您的同伴一起上台,旁边的这些个评委老师到时候会给你们.......”
白衣青年的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对方单手扣着看台一跃而上。
他整个人向后退了一步,便见对方握着手里的那把黑色摹金的扇子冲着他袭来。
青年没想到这年头竟然还能强买强卖的,他面色当即一变,不得不握着手中的道具长剑抬手抵挡了过去。
哪知道对方的攻势来得十分的猛烈,且并没有按照表演的招式出招,以至于在两物刚刚相触的一瞬间,他手里的长剑就从中央断裂开来,冲击而来的力道让他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跌坐在地。
他双手撑在地上抬起头,目光所及之处就看见对方手里握着的那把扇子,像是一把凛冽的刀锋一般抵在了他咽喉寸许之处。
这......
剧本好像不是这么写的。
台下瞬间鸦雀无声。
现场的评委裁判更是瞬间站起了身。
“卧槽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这到底是表演还是在......”
“我怎么感觉这人像是来真的?”
就在这时,一柄长剑,突然从一侧截杀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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