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纸漫天,诡异的调子伴着唱词回荡在略显空旷的院子里。
隔壁的邻居像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将窗户关了上去。
顾清韵快步走了出来,面色有些吃惊的道:“我的妈呀,这该不会就是.....鬼界的迎亲队伍吧?”
顾清河面色微沉:“看来,对方已经是等候多时了。”
顾清韵:“那......”
顾清韵看向梁秋白:“沈先生怎么办?”
顾清河没有开口,似乎是在思索着解决的办法。
夫妻俩从屋子里走出,瞬间白了一张脸。
“这......这人怎么都来了。”
“这下可怎么办呦。”
周遭的声音纷乱噪杂,梁秋白倒是不慌不忙的将那儿歌的内容仔细的听了听。
他将目光从手中的纸钱上移开,落在了为首那两个唱和的小人身上。
只见那走到近前的纸人唇红齿白,面上皆带着笑意。
他们手中都提着的竹枝灯笼,每个灯笼上还都写着一个大红的喜字。
是迎亲的队伍无疑。
于此同时,顾清河将视线从这群人身上移开,将目光落在了梁秋白身上。
风从一侧吹了进来,吹动着梁秋白额前的发轻轻拂动而起。
那站在台阶之上的人面上似乎并无慌乱之色,整个人像是融于这四周的冷雾当中。
眼前的这一幕,让顾清河想到了不久前,在幻想生下见到对方的情景。
同样的无危无惧同样的从容不迫。
若对方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算命先生,似乎太过于镇定自若,但若对方是别的什么人,他一时间又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可以与人匹配。
这人身世来历成谜,不得不查。
顾清河:“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
顾清河:“诱敌深入。”
顾清韵:“谁去诱?”
顾清河没说话。
顾清韵顺着对方的视线朝着不远处的人看了一眼,“哥,你该不会说的是.....”
就在这时,锣鼓喧闹的声音渐渐安静了下来,四周陷入到了诡异的安静当中去。
梁秋白伸手将林不殊扯到身后,余光当中就看见顾清河从后方走上前来。
顾清河:“沈先生当真想好了要以身犯险?”
意料之中的一句话,让梁秋白笑道:“难道顾处长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顾清河声音一顿,没有说话。
梁秋白唇边的笑意更深:“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顾处长应该很清楚,现如今最省事的办法是什么。”
顾清河当然知道。
他朝着人看了一眼,再次出声道:“对方此番来历不明,一会见机行事,切莫冲动。一会儿等这里的事情结束,我会跟这这些东西找到对方的藏身之地。”
梁秋白十分谦卑的冲着人颔首:“那就有劳顾处长了。”
不用怎么费心思,这不冤大头就自己送上门了。
出力的有了,现在他还缺一个给他取东西的人,这样他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就在梁秋白思索之际,那些纸人走到台阶下就停了下来。
为首的两个提灯的分立在两侧,本是走在后方的两个纸人就捧着一个不大的漆盘蹦蹦跳跳的走上前。
梁秋白从上面扫过,就发现那漆盘上放着两张红纸和一份笔墨。
如果他猜的不错的情况下,红纸上书写是聘书和礼书。
不得不说,这鬼虽然是为别人家操办婚事,倒是讲究的很。
三书六聘,八抬大轿。
好排场。
“嘻嘻,看来你就是主人选中的新娘。”
“请新娘按照指示将你的姓名和八字写在红纸上。”
梁秋白挑眉冲着那举着墨的小人勾了勾手指,“来,走近点。”
纸人:“嘻嘻,你不怕我们吗?”
梁秋白:“我怕你们做什么?”
纸人:“新娘是不能哭的哦。”
梁秋白笑道:“那我笑,你们能取消这场婚礼吗?”
纸人:“.......”
梁秋白看着走到跟前的纸扎小人,上手摸了摸,“手感还行,就是这脸画的......”
林不殊抱着手臂,一脸嫌弃的冷哼了一声:“真丑。”
梁秋白扬眉:“你说得对。”
纸人:“.......”
梁秋白刚要拿起漆盘上的笔在红纸上写字,手就被林不殊给握住。
林不殊:“你想清楚。”
梁秋白:“欸,你知道你现在比较像什么吗?”
林不殊:“像什么?”
梁秋白凑到对方耳边低语出声:“像是新婚夜看见丈夫又在外面纳了小妾。”
林不殊:“.............”
林不殊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那一瞬间上头的怒火。
他曲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刚要将手抽了回去,手腕却是被梁秋白给反手握住。
林不殊:“?”
梁秋白:“欸,一会儿帮我个忙。”
林不殊:“?????”
梁秋白信不过顾家兄妹。
这里的人非要让他选一个帮忙的话,那一定是林不殊。
梁秋白沉思了片刻,扯着对方的领带冲着人继续道:“一会儿咱们两个聊完,你装的生气一点,然后你避开这些东西,出门右转,去找一个歪脖子的白桦树,然后把那树下的东西挖出来给我。”
他现在看着还不够生气?
他现在看着还不够愤怒??
林不殊眯起了一双眼,拢在眼镜之后的眸色沉冷。
他垂眸看着面前的人,抬手将梁秋白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掰开,向后退了一步,摔门而出。
头顶的月被乌云笼罩。
闪电划破夜空,在头顶上空响起了一声闷雷。
这雷听得怎么有点.....
憋屈的慌?
梁秋白看着林不殊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这个室友当医生屈才了。
应该去当影帝。
第050章 醋意横生
乌云在头顶快速的游走,闪电冷白色的光穿透云层,似是给万物披上了一层银辉。
林不殊从小院之中摔门而出,摘掉眼镜站在原地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等到他的身形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几百米外的白桦林之中。
月夜之下,艳红色的衣诀浮动。
他握着手中摹金的小扇,走在前面,白面老鬼战战兢兢的跟在后面,“王,您消消气......”
就在这时,头顶又响起了一道惊雷声,声音之大吓了白面老鬼一跳。
他握着手中的白纸伞,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瞧了人一眼。
只见那张拢在夜色里靡丽绮艳的一张脸上,瞧不出喜怒。
他向前走着,一句话也没说,但头顶风云变幻,雷声轰鸣,像是酝酿着一场更大的暴风雨。
犹记得他家王上次这个模样的时候,还是几百年前正道围剿积云峰的那一天......
积云峰是当年鬼王诞生之地。
那日三大势力,八大门派,兵分三十六路围剿,却让一个刚刚出世的鬼王屠出了一道血路。
白面老鬼:“王.....”
白面老鬼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溢出来的冷汗:“这次的事情......的确是老奴思虑不周,这才让对方钻了空子,请主上责罚。”
阴绪捏着手中的扇子,朝着对方屁/股上踹了一脚。
白面老鬼向前一个踉跄,一头栽在地上。
等到他撑着手臂朝着身后看了一眼的时候,却见他家王摇着手中的扇子从他身侧悠然的走过,但那张脸上的表情明显比刚刚好了不少。
白面老鬼长舒了一口气,赶忙从地上爬起跟上前去。
阴绪:“这鬼什么来头?”
白面老鬼赶忙同人解释出声:“就是一个普通的恶,只不过听说一百年前对方途径此地之时偶然得了一物,所以导致实力大增,现在约摸应该已经是个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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