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貘:这人好奇怪,开坟不盗财不盗尸。】
【梦貘:总不能是手痒?】
的确有些奇怪。
依照上次的情况来看,阴绪至少在花溪镇的幻境当中盗走了两口棺材,这次竟然连棺材都没要。
不过这棺材也的确不是阴沉木。
对方大约也看不上。
【梁秋白:有那人的气息吗?】
【梦貘:没有。】
【梦貘:倒是有另外一个让人讨厌的味道!】
一想到上次花溪镇当中被人按着打。
梦貘就恨得人牙痒痒。
【梁秋白:之前让你算的时间有结果了吗?】
【梦貘:根据我刚刚初步的估计,那气息第一次出现的时间大概是早于花溪镇的,但具体是多少年前的辨别不出来了。】
早于.....
站在棺材上四下观察的梁秋白突然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
【梁秋白:第一次?】
【梦貘:林子里的气味虽然很杂,但还是被我感觉出来了。】
【梦貘得意洋洋的出声:那人留在这里气息其实有两道,第二次覆盖了第一次,所以第一次的气息就变的很淡很淡了,但就在刚刚经过这片坟地的时候,被我捕捉到了。】
如果现在这东西有实体。
大概会是一个插着腰,趾高气昂的小模样。
【梁秋白:第二次的时间?】
【梦貘:一百年前。】
【梦貘:时间晚于花溪镇,应该就是邵刚来这里的时候。】
梁秋白抱着手臂沉思了片刻。
【梁秋白:你说会不会有一种情况。】
【梁秋白:当年那东西哄骗你在山中假扮我之后,就跟着邵刚离开了。】
【梦貘:什么哄骗!!!你不要胡说!】
【梦貘:那明明是一个十分完美的计划,要不是你出现,我早就原地成仙了!!!!都是你!!你这个该死的人类!!】
梁秋白抬手掏了掏耳朵。
【梁秋白: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梁秋白:被人戳了心窝子,狗急跳脚。】
【梦貘:.......】
耳边又没了声音。
梁秋白觉得对方大约是自闭去了。
林中有风,梁秋白站在坑中又想了一会,整个事件的脉络这才理顺清楚。
当年,那东西应该是想到了脱身的办法,所以在留了这傻子在山上做靶子之后,就跟着邵刚离开了。
所以邵刚明明见财起意,到最后却并没有卖掉那琉璃珠子,与当年好友争吵,恐怕也是因为那东西许诺了对方什么,才会让邵刚觉得自己就算不卖掉那对琉璃珠子也赚到了一大笔财富。
安于辉说邵刚最后去了青宁,可事实证明,对方并没有去,而是停留在了此处,将那对琉璃珠子跟村子里的那只鬼做了一笔交易。
后代得此长寿,安享晚年。
而那只鬼得了灵力,从恶变成了凶,直到百年后将路过的他扣在了这里。
果然,一个巧合是巧合,一堆巧合放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
虽然他现在不知道背后那人到底想做什么,但他现在倒是可以肯定,背后那人并不是酆都的那位鬼王。
这倒也是一个好消息。
【梦貘:你往右边来点。】
梦貘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梁秋白从深思之中抽了出来,“干吗?”
【梦貘:你右边好像缺了一块东西。】
【梁秋白:右边?】
【梦貘:好像是下面。】
【梁秋白:......到底在哪?】
【梦貘:你动动,要不然我感受不到......】
【梁秋白:......】
这到底是个什么触控不灵敏的鬼东西?
梁秋白拧紧了眉头从棺材上跳了下去。
他绕着棺材朝着土坑的一侧走了几步,这回不等梦貘开口,梁秋白就发现少什么了。
他蹲下身,伸出手指朝着棺材右侧摸了一把。
手上沾了一些稍显湿润的泥土,泥土色泽不对,碾磨下来的手感也不对。
梁秋白将土放在鼻息之间嗅了嗅。
随后他就嗅到了一股子血腥气。
这是......
血中土。
也是个驱邪避祸的东西。
梁秋白拍了拍手站起身。
阴沉木。
血中土。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梁秋白拿马家这小子的八字推算了一番。
这一推算不要紧,他竟发现对方最后活动的节点并不在此,而对方的命中也并无婚媒的命数,是个天生孤寡的命。
那刚刚跟他拜堂的人......
梁秋白的一双眸子危险的眯起。
【梦貘:欸,我是不是给你帮了大忙?】
【梦貘:我是不是应该有点奖励?】
梁秋白:“我这人呢,一向恩怨分明。”
梁秋白扬眉:“你今天呢?表现不错,是该有点奖励。”
梁秋白这人说不好听点叫一毛不拔。
能听到对方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梦貘期待的搓手手。
【梦貘:快说快说,是什么?】
梁秋白撑着手臂从土坑之中跃出。
他立于月下看着不远处正在交战的几个人,将目光落在了那只凶身上。
如果不是这个鬼东西,他也不至于撞见阴绪.....
撞不见他,也不至于阴差阳错的与人......
梁秋白握拳深吸了一口气。
罢了。
反正又不是恶心他一个人。
梁秋白面上扬起了一抹笑:“你不是想要灵力吗?我可以让那只凶给你吐出来。”
第057章 恼羞成怒
马庆泓小的时候家里算是这片的一个大地主,父母出身好,对他也很是纵容。
后来世道不好,父母死了之后,马庆泓为了逃避灾祸,就躲到了一个山上当了山匪,像是现在似的在手下养了一帮子小喽啰。
以至于马庆泓现在就算是做了鬼,身上还是多多少少带了一点匪气。
现如今这个时代也早已经不是当年兵荒马乱的时候。就这么算着,他差不多也死了有一百多年了。
这人死后,留存人世间记忆最多的时候,就是最初的那七天。
后来随着鬼在鬼界停留的时间越长,关于人世间的记忆就会变得越来越模糊,最后仅剩下的那个,大概就是一只鬼一辈子记忆最深刻的时候。
事情,烙印在灵魂当中。
想忘都忘不了。
一百年,在马庆泓那仅剩为数不多的记忆当中,他现如今还能记得的就是原先的那个家。
他记得那时候,家里总是热热闹闹的。
宾客满至。
彩灯高悬。
他喜欢热闹。
现如今想来,大约可能是想家了吧。
马庆泓将思绪抽出来的时候,头顶的月已经西落。
四周的白桦林在风中发出了‘莎莎’作响的声音,落在耳朵里的时候像是四面楚歌的窃窃私语。
一切,都好似他死的那天夜里的模样。
马庆泓将思绪抽了出来,硬生生的接下了顾清河的一击。
他向后掠出去一步,单手撑在地上剧烈的咳嗽了一声,抬眸看向了那个站在夜色之下面色冷峻的男人。
马庆泓:“青宁顾家。”
马庆泓喃喃了一声,朝着地上的依旧没有散去的阵法看了一眼。
现如今只要他还在这个阵法当中,他就能十分清晰的感受到身上正在逐渐流逝掉的阴气。
这世上,只有青宁顾家的阵法才会做到这个程度。
面前的这个人,应该就是青宁顾家年轻一辈的翘楚。
那位据说是在特别行动处当处长的顾清河。
“该死的。”马庆泓低咒了一声,将拳头砸进了泥土里。
他今天本来以为只要哄好了那位祖宗,再悄悄的溜走,他就可以不受这份罪。
谁知道,他忍辱负重多日,躲过了鬼界的王,最后竟然栽进了顾清河的手里。
阵法凝聚而成的光茫照亮了眉眼。
马庆泓只是稍稍跑了一会儿神,几枚由阵法形成的冰锥就停在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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