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白沉思了片刻,回答出声:“算是吧。”
胖子:“你会阵法,是顾家的人?”
梁秋白:“不是。”
胖子:“那你是哪家的?”
能在他之前察觉出这里的异常的,还精通阵法之术,绝对不会是玄门内籍籍无名之辈,但是玄门里面这几年新晋的那几个年轻一辈他又都见过,可他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个.....
梁秋白:“哪家都不是,但......”
梁秋白:“我能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害你。”
他看着胖子准备再问出声,就握着手中的桃枝指了指头顶燃烧着的符纸:“那东西可坚持不了多久,你还要把时间都浪费在对我的盘问上去吗?”
符纸是个消耗品。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符纸上的火只会变得越来越小,抵挡那东西的力量也会越来越弱,等到火光彻底熄灭的那一刻,那黑影就会再度冲着两个人袭来,到时候他们再想走恐怕就更费劲了。
胖子不得不收起了那抹放在对方身上的打量,暂时与人达成了同盟。
他重新走到白塔跟前,盯着那白塔上的花纹,喃喃自语出声,“既是镇灵,那这白塔下所镇压的是孩子?”
梁秋白拿起神龛内的白骨放着眼前观察了一番。
只见手里白骨的个头十分小巧,按照一个正常人骨骼发育的情况去看的话,应当是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梁秋白:“这叫婴儿塔。”
他说着将手里的骨头递给胖子,起身又朝着四周看了一眼。
从他们进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周围的雾气便以塔为中心圈出来了一个领地。
这片领地就像是一个独立的幻境,又像是被辟出来的场所,进来和出去的路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圈绕着白塔而建的石板路。
线索不在塔上,那应该就在......
在胖子的注视之下,梁秋白踩着地上的石砖又向前走了两步。
随后,他将脚步停下,握着手中的树枝在面前的石砖上又敲了敲。
胖子:“这下面还有东西?”
梁秋白没说话。
胖子看向头顶即将告急的符纸急道:“快没时间了。”
梁秋白微微扬眉:“打开看看。”
胖子二话不说快步走上前,将对方跟前所指的石板给掀开。
随着石板被掀翻到一侧,两个人一眼就看见那被压在石板之下的的骸骨。
密密麻麻,堆叠在一起。
没有几百也有几十。
梁秋白神色微动,他向后退了几步,又指了指脚下的石板。
胖子走过去又掀开。
两个人来回几次之后,白塔周围的石板路已经被他们掀开了一大半。
可掀开之后两个人就发现这些剩余的石板之下,压着的竟然全部都是白骨。
胖子站在原地,气喘吁吁的拍了拍手:“我去,这里怎么这么多尸体?”
梁秋白蹲下身。
他握着手中的桃枝朝着泥土下面拨了拨:“喏,还有新的呢。”
胖子:“新的??”
他凑上前来,低头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在那桃枝的牵引之下,胖子就看见了那埋在泥土之中一具婴儿的尸体,尸体看上去并没有被腐蚀的痕迹,像是才埋下去不久。而其余石板之下的那些骨头与之前放在神龛当中的那个个头一样,应当都是婴儿的骸骨。
胖子:“所以说,现在还有人在往这里埋?”
胖子:“是镇子上的人吗?他们往这里面埋小孩做什么?难道......”
胖子将话说到一半,他的脑海当中突然想到了前天在医院里,他爸说的那个故事。
一百年前,兰山村内有大量的小孩像是中了诅咒一般,开始不明征兆的死亡。
后来,因得祖师爷托梦相助,兰山村才得以获救。
而从一年前开始,花溪镇上的孕妇频繁出现难产的情况。
孩子未出世,就早夭,而镇长安于辉的小孩就是这么死的。
这两者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吗?
就在胖子还在思索之际,头顶符纸上最后一丝火苗熄灭。
那被拦阻在火光之外的黑影晃动着身躯朝着两个人直扑了过来。
胖子抬手又丢了几张符纸出去,然而他却是看见,头顶漂浮着的黑影数量变多了。
他赶忙低头数了数手里剩下的符纸,低咒了一声,“糟了,不够用了,现在怎么办!”
梁秋白:“念力会吗?”
胖子:“什么东西?”
梁秋白叹了一口气,缓步走上前将手放于虚空之上,一字一句的开口道:“符中有灵,以虚空为纸,念力为笔,劾杀鬼神。”
许是身侧的声音太过空灵,以至于让胖子朝着人看了过去。
只见那着了一身白衣之人此刻就站在身侧,而他将手指伸出在眼前快速书写。
随着他的动作,胖子就看见有淡金色的光在他的指尖浮现,那些光在眼前的虚空之上连接成型,不消片刻,一张符便出现在了眼前。
四周的风将他身上宽大的衣袍吹起,只见他抬袖轻轻一挥,那符便冲着眼前那群黑影而去。
金光拂过,那群黑影被尽数绞杀。
胖子:“......”
花溪金家在玄门当中以符箓闻名,可当他看见刚刚那一幕之后,他现在甚至有些怀疑,他跟对方学的到底是一个东西吗??
梁秋白将手收回,冲着人询问出声:“记住了吗?”
胖子:“记.......”
他伸手试了试。
enmmmm。
这好像是个一看就会,一学就废的东西。
梁秋白:“算了。”
梁秋白:“念力这东西你一时半会也掌握不了。”
他说着踩着脚下的石板,缓步向前,“先出去再说吧。”
胖子:“.......”
怎么回事,他好像被鄙视了。
胖子:“欸......你等等我。”
随着刚刚梁秋白的那一击,四周本是笼罩着的雾被那金光劈开了一片。
连接脚下草地的尽头处出现了一座红桥,放眼望去,红桥的尽头去依旧被大雾笼罩,不知道究竟通向什么地方。
梁秋白当先走了上去,胖子紧随其后。
两个人在上面走了大概两三分钟,四周的雾气散了一些,以至于他们看见了红桥两侧流动着的河流,以及岸边栽种着的繁盛茂密的树木,只是若是他们想要看到更远的地方却是被大雾遮挡,什么都看不到了。
若不是头顶依旧雾气掩映,四周光线昏暗森然,这里倒是有几分人间仙境的意思。
胖子:“快看,那河边有个美人!”
梁秋白将脚步停在了虹桥最上方的位置,他站在桥边顺着胖子所指看了过去。
只见下方桥下湍急的河流旁有一块硕大的礁石,礁石上此时站着一个美人,那人着了一件宽大的红衣,手里摸着一把黑色摹金的小扇,他站在那,目光垂落,似是正看着眼前的水面。
正是刚刚消失不见的阴绪。
胖子:“这不是......你的那位搭档?”
梁秋白拒绝出声:“不是搭档。”
不知道是不是桥上的视线过于强烈,梁秋白就看见那站在水边的红衣美人握着手中的扇子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再看见他之后,就笑着冲着他招了招手。
胖子:“不是搭档?”
胖子:“我看他对你倒是挺熟的。”
梁秋白:“......”
第027章 针锋相对
深山,浓雾。
红衣美人。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放在其他任何人的身上眼前都将会是一幅十分美妙的景,可这词若是放在眼前这人身上的话,让人最先想到的可能并不是什么好看的景而会是那深山之中藏匿着的蛇蝎美人。
美人引诱,稍微一个不留神就会误入陷阱被对方连皮拆骨,撕咬殆尽。
梁秋白并不觉得此时阴绪的出现会是一个巧合。
胖子:“我们要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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