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白:“你滚蛋的那天。”
梁秋白攀着对方的脖子凑到对方的耳根处低语:“你那位好师兄给起的名字,好听吗?”
林不殊:“不好听。”
林不殊将帕子丢在床头,抬手拨了拨对方打湿在肩头的发:“不过,如果给你起一个与之相匹配的名字,我想我应该会喜欢一点。”
梁秋白:“那你就恶心着吧。”
林不殊:“我想想,叫什么好?”
“林不殊,你要是敢起我就......”随着冰凉的指尖从光洁脊背一寸寸滑落,梁秋白剩下的话全部都咽进了肚子里。
林不殊逼问出声:“我要是敢起你就怎么样?”
梁秋白紧抿着唇:“我就.......”
梁秋白此时浑身紧绷,如临大敌,就连一直攀着对方肩膀的手都一寸寸收紧。
往日里杀鬼,手起刀落,眼睛都不眨一下,然而碰上眼前这只鬼,反倒是让他在对方的手中溃不成军。
梁秋白咯的慌,危险的眯起了一双眼睛:“林不殊管好你的东西。”
林不殊揽着对方的腰,轻笑了一声:“老婆在怀还能坐怀不乱,才是真小人。”
梁秋白:“谁是你老婆?你现在充其量是我前男友。”
林不殊听着对方故意咬重的字眼,呼吸略重了几分:“那我们现在这叫什么?旧情复燃?嗯?”
梁秋白:“你哪来的这么多歪理?”
林不殊:“刚学的。”
林不殊:“而且我刚刚喂饱了你,你现在难道不应该补偿补偿我?”
补偿你大爷!
梁秋白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好啊,正好我还给你准备了个小礼物。”
林不殊收紧了放在对方腰上的手。
房间地面上突然亮起了金色的光,漂亮的纹路在脚下展开,林不殊的动作被阵法牵扯的一滞。
他垂眸撇了一眼地上的阵法随后将目光落在了缠裹在腕上的金链子上,他抬手挣了挣,那拢在暗处的一双猩红双瞳之中没有怒火反倒是染了一层笑意:“秋秋,这就是你给我的见面礼?”
梁秋白:“这个不是。”
梁秋白将人推倒在床上,跨%¥#@坐在对方的腰间,将早已经准备好的项#@%&圈套在了狗脖子上:“这个才是,喜欢吗?”
昏暗的屋内,林不殊额前的发遮盖住双眼,他垂眸沉思了片刻一脸严肃的道:“原来你喜欢这种调调。”
林不殊:“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如果那些东西用在你身上我怕你受不了......”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梁秋白勾起那皮质的项圈将人拉近。
微弱的光线勾勒出眼前这张棱角分明,斯文英俊的脸,那拢在金丝框眼镜之后的双瞳并不是熟悉的黑色而是一片血红,就像是鬼界的天,肃杀冰冷,张扬而又诡谲。
红瞳是一只鬼异化的状态,会出现在级别更高的鬼身上,往往这个时候它们暴躁,易怒,破坏力极强。
按照往日,这样的鬼一个都不能留,长剑在手,必血溅当场,但今日,梁秋白却是愣在了原地,迟迟未动.......
梁秋白:“你......你的眼睛......?”
林不殊凑到近前:“怎么?嫌弃我是个怪物?”
梁秋白眯着一双眼睛没有说话,他的脑海当中在此时却是浮现出了另外一个身影。
酆都城霍乱的前夕,他于城门下同样看见了一双血红的双眼。
那人立于天幕下,一身红衣,容色艳丽。
林不殊:“秋秋,我在你眼中看见了杀意。”
林不殊:“你想杀了我?”
梁秋白面色微沉:“你.......”
林不殊:“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梁秋白:“?”
林不殊握住他的手,有些气恼的在他的虎口处咬了一口:“我倦了,今天的游戏到此为止。”
“你他妈是狗吗?”梁秋白吃痛的‘嘶’了一声,不得不将手松开,等到他想要出手将林怂怂拽住的时候,人就已经在他眼前消失不见。
梁秋白:“操!”
梁秋白:“有阴气了不起啊!”
梁秋白一拳锤在了床上:“林不殊!我要跟你分手!你有本事死外面永远别回来了!”
隐匿在房间的影子在听完这句退出了房间在门外凝聚成一个人形,他垂眸看向身后紧闭着的门,将手里一盘新鲜的葡萄放在门口转身离去。
梁秋白裹着衣服将门拉开,在看见门外地上的葡萄后,骂出声:“谁稀罕你的破葡萄!”
梁秋白‘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然而不到一分钟,门又从里面给打开,梁秋白抱着手臂冷冷的看着那伸出爪子打算顺手牵葡萄的石雕小兽:“你在做什么呢?”
梦貘:“你不是不吃他的东西吗?”
梁秋白弯腰将地上的葡萄盘子捡起:“这是我的葡萄树!”
梦貘:“........”
*
自那晚之后,林不殊再也没来过。
旅馆内一连持续了几天的低气压,吓得方锡都不敢往对方跟前凑,每天就只敢做好了饭给人送过去,出门做事一概不问,问了他怕那人挥剑连他一块砍了。
住在楼上的张文宇都知道那位前几天发了火,一群人夹着尾巴做了几天人,还是被折腾的褪了一层皮。
“家主,你说祖师爷是不是发现咱们了?”
“要不然怎么会.......”
午饭吃完,张文宇站在楼下研究旅馆大厅内的黑胶唱片,听到身后的几个人说话,嗤笑了一声:“他现在正忙着找鬼,哪有空管我们。”
“鬼界这么大能找得到吗?”
“谁知道呢?”
张文宇靠在吧台上转过身,握着杯中的酒喝了一口:“你们说说这人呐,有时候真讽刺。谁能想到不落山上的那位祖师爷竟然也会有看走眼的一天。喜欢上一只鬼,真是可笑.......”
张文宇:“要我说,他浑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就是那修复之力,要不是顾家拦着.......”
“家主。”
就在这时,从门外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一个人。
张文宇的声音戛然而止,冲着人低呵出声:“吵吵嚷嚷做什么?”
张文宇:“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这儿是吧。”
“外面......外面有情况。”
张文宇:“什么情况?”
“我们刚刚听到一个传言,说是鬼界的那位现在就在城中心的王宫内。”
“我们还听说,对方把自个儿锁在了宫里。”
张文宇眯起了一双眼睛:“为什么?”
“听说是在异化状态,所以锁住了阴气。”
“家主,一只鬼被锁住了阴气那不就跟废物一样?你说我们要不要趁着对方虚弱.......”
张文宇看着手下比划的抹脖子的动作,眯起了一双眼睛。
鬼的异化状态一般持续一个月,这个时候会是其战斗力最强的时候,但如果被锁住阴气的话,就相当于是把命脉交了出去,看上去的确是个大好的机会,不过.......
“家主家主,我们在王宫附近发现了行动处的人。”
张文宇看着从门外又跑进来的人,直起了身子。
“家主,你说祖师爷来这儿会不会是查这个?”
“要是功劳被行动处那群人抢了的话......”
“家主......”
张文宇抬手制止了一群人的议论:“鬼界像来弱肉强食,以武力为尊,那群鬼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动手?
“听说王宫中有当年祖师爷留下的阵法核心,所以寻常的鬼接近不了。”
“可能鬼界的那位也是看重了这点,才选中王宫当疗养圣地的吧。”
张文宇在屋内走了两圈,拖着下巴思索了片刻:“收拾收拾,我们现在就去王宫。”
等张家的人全部离开,梁秋白将门打开从屋内走了出来,他将脚步停在了二楼的围栏前,手指轻轻敲了敲那老式的扶手冲着下面叫了一声:“方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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