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头发湿漉漉的耷拉在额间,手里拿着一条白毛巾来回的擦头发,走到客厅里想要给自己倒杯水。
时候季宵焕抬起头看见了客厅的钟表,忽然愣了一下。
他定了定神,又仔细的看了眼时间,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多了。
钟表挂在墙壁上滴滴答答的走着。
季宵焕皱起了眉头,立刻停下了擦着头发的手,转身走到了换洗衣物处,从风衣的衣兜里掏出了手机。
现在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多,况穆早就该下班了。
按照况穆的那个性子,只要是下了班肯定就等不及的要和他发信息,可是今天一天季宵焕都没有收到任何的信息和电话。
季宵焕手指点了点手机。
手机屏幕上一片黑暗,没有任何的反应。
是他的手机没电了……
季宵焕意识到一点,倒吸了一口气冷气,开始找手机充电线。
季宵焕在酒店的房间快步的巡视了一圈,忽然又意识到了,自己的行李箱一开始被小杨拿下了车,现在放在小杨房间里还没有拿过来。
季宵焕立刻快步的走到了客房的座机前,食指按了几个数字,拿起了电话的听筒。
小杨那边电话接的很快。
“喂,哪位?”
“是我。”
小杨一听见季宵焕的声音立刻顿了一下,说:“季总,您有什么事情吗?”
季宵焕的手撑着座机的桌台,说:“我的行李是不是在你那里,麻烦帮我送来一躺。”
“哦好好。”小杨立刻应着说:“季总,我等会就送过去。”
说完小杨正要挂电话,季宵焕又立刻补充了一句说:“尽快。”
小杨住的酒店房间和季宵焕就差了一层楼。
他挂了电话后,没有两分钟就带着行李箱敲响了季宵焕的房门。
小杨也有些着急。
季宵焕很少有急着要一件东西的时候,于是小杨就觉得个行李箱里一定有什么关键的文件,不敢有一点的耽误。
季宵焕几乎是在房门敲响的同时就打开了房间的门,然后他将小杨手里的行李箱接了过去,说了一声:“谢谢。”
说完季宵焕就直接将行李箱放到在地上,拉开了箱子,从行李箱的侧面开始找东西。
小杨站在原处还没有走。
他看着季宵焕皱着眉头在箱子里找来找去,耐不住性子的问了一句:“季总,您在找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需要我帮您吗?”
在小杨的心里,只要能让季宵焕样找的东西,那必然是存放着公司重要文件的U盘之类的东西。
可是季宵焕却连头也的没有抬。
只见他从行李箱里拿出来一根细长的白线,说:“充电线。”
季宵焕站起身,快步的走到了客厅的沙发处,给手机冲上了电,然后他手拿着手机,眉头微蹙的盯着手机在看,似乎是很着急的等着手机开机。
小杨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季宵焕才意识到门口还站着一个人,他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小杨。
小杨立刻就反应过来,他弓着腰连声的说:“季总,我先走了,您晚上好好休息,晚安。”
说完小杨立刻将门给合上了。
客厅里重回安静。
季宵焕看着手中的手机,心中居然难得生出了一丝叫焦急的情绪。
他的手指放在沙发的扶手处,无意识的点着扶手。
一般手机只要是耗电到自动关机,那么下一次充电的时候需要等五六分钟才能开机。
季宵焕凝视着手机屏幕,从来没有觉得五六分钟那么的长过。
他的耐心一向很充足,却在五六分钟的等待中快要消磨殆尽了。
终于在季宵焕想要站起身的时候,手机的屏幕亮了。
伴随着一阵音乐声,屏幕跳到了锁屏的界面。
季宵焕还没有来的及输入密码,屏幕上就开始弹出来一条条的短信还有短信来电提示。
季宵焕看着那些信息,手指快速的在屏幕上滑动。
季宵焕工作的很忙,平时给他发信息打电话的人很多,于是季宵焕就在些短信里面快速的寻找况穆的信息。
况穆在下午下班的时候给季宵焕发了一条短信。
——哥,我到家了。
季宵焕没有回复他,况穆只当是季宵焕忙也没有继续发,而是又在吃晚饭的时候乖乖拍了一张自己的晚饭照片给季宵焕报备。
——哥,是我的晚饭,你晚上吃的什么啊?
一条信息是七点多发出来的。
平时个时间季宵焕也都下班了,没什么事情,但是季宵焕依旧没有回复况穆。
况穆没有等到季宵焕的回复就耐不住性子了,他又连着发了两条短息,接着开始给季宵焕打电话。
平均下来是每二十分钟打一次电话。
而最后一通电话是五分钟之前。
季宵焕闭上了眼睛吸了一口气,拿着手机,在况穆的电话处点了一下。
电话回拨了过去。
在等到电话接通的那两秒钟,季宵焕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
电话的嘟声刚响了一声,就立刻被接通了。
“哥……”况穆急切的喊了一声,声音都在颤抖。
季宵焕立刻应着:“我在。”
“……”
然后电话那边的况穆沉默了。
电话里只有况穆有些急重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的像是刚刚跑了步一样。
季宵焕皱着眉头,半天没有等到他弟弟的声音,先开口喊了一声:“月儿。”
况穆的喘息一下停住了。
他从嗓子里哼唧了一声,又喊了一声:“哥……”
一声里带着满满的哭腔。
季宵焕听见况穆的哭音,原本靠着沙发的坐姿一下就绷直了,他缓缓坐起身说:“月儿,我在。”
电话那边况穆喘息了几声,竭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哭意,开口问道:“哥,今天耀汉市是不是下了大雨啊……”
“对。”
“那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啊……”
“…......”
“耀汉市下了那么大的雨,我很担心你……”
况穆的声音一下下的颤抖着,那些哭声就像是藤蔓一样缠住了季宵焕的心脏,听得季宵焕心也在跟着颤动。
况穆一向心思细。
种是天生的,就像是况穆小时候一样。
季宵焕八九岁的时候很爱出去玩,平时季宵焕都是玩到晚上六点回家吃饭,那么况穆就会接受季宵焕晚上六点回家的个事情。
一旦季宵焕晚上六点还不回家,况穆就会在家里急的团团转,哭着拿着电话筒要给季宵焕打电话。
小时候的季宵焕很皮,连季明义都管不住他,也懒得管他几点回家。
但是就是样,季宵焕后来愣是被况穆给管的死死的。
有两次季宵焕回家晚了,季明义也不知道季宵焕鬼混去哪个朋友家了,于是况穆坐在家里担心的嚎啕大哭,谁都哄不住,就要他哥哥。
接连着况穆就生了场病。
发高烧,梦呓,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
然后季明义和严敏慧因为件事情把季宵焕给训了一顿,还关了一周的禁闭。
从那里以后,季宵焕就再也不敢在外面玩的晚了,生怕惹到了家里的小祖宗哭。
而现在况穆已经在做心里治疗了,其他的情况都改善不少。
他现在每天开心了许多,饭量也变大了些。
可是小时候那些习惯依旧没有变。
季宵焕之前是七点下班,那么晚上七点况穆找不到季宵焕的人就会开始胡思乱想。
耀汉市下了大雨,季宵焕去了工地,工地很危险,季宵焕不接他电话……
些一连串事情,一旦在况穆的脑子里成型,那么就像是甩不掉的梦魇一样,让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担心。
他恨不得直接订一张机票去找季宵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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