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件事他被季明义大晚上带去打疫苗,折腾的一家人都没休息好,从那以后他就开始怕狗。
而现在季宵焕和他说他忘记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电梯里,况穆想的出神,压根没有注意到季宵焕停下了脚步,猛的一下撞到了季宵焕的后背上,鼻子一阵酸疼。
他立刻抬手捂住了鼻子,嘴巴微张,像个小狗一样不停的倒吸冷气。
季宵焕却没什么反应,他回过头倚在墙壁上,望着上升的楼层,又开口问他:“你想吃包子?”
况穆嘴巴张了张,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吃包子,那个包子是买给季宵焕的,以前季宵焕最喜欢吃猪脚肉的包子了,但是最后况穆什么都没说,只是恩了一声。
“你不能吃猪肉包子,太油。”季宵焕说着走出了电梯。
况穆又因为季宵焕这一句话,刚刚的所有的阴霾都散了,他揉了揉鼻子,轻轻软软的应了一声:“好。”
两个人出了电梯,季宵焕放下书包,进屋收拾东西,等他拿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发现况穆还站在客厅里看着他。
“怎么了?”季宵焕问。
况穆犹豫了一下说:“今天我听说于皓被人打了.......”
“哦。”季宵焕将浴巾搭在肩膀上,转头又问了一句:“所以你想说什么?”
况穆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总不能去问季宵焕,这件事和他有没有关系吧。
而季宵焕像是知道他想问什么,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于皓招惹的人太多了,被谁打了都不奇怪。”
“哦。”况穆低着头,闷闷的应了一声。
“你难道觉得是我?”季宵焕又问。
况穆不自觉的扣了扣手指头,声音扬高了说:“........我没有。”
“那就好。”季宵焕点了点头,转身径直走进了浴室里。
况穆站在原地愣了愣,半响耷拉着脑袋回房间了。
第二天早上况穆特意定早了二十分钟的闹钟,六点整就起床,他今天想要和季宵焕一起吃早饭。
可是当他穿着一身浅蓝色的睡衣,睡眼朦胧的走出房间,季宵焕已经像前一天一样,吃完早饭开始收拾书包了。
况穆一下就精神了,他连忙冲进浴室刷了个牙,然后小步走到季宵焕身前,问:“你要走了吗?”
季宵焕正坐在门口穿鞋,他头也没抬,恩了一声。
“怎么走的那么早?”
“要去做值日。”
“哦,那........”况穆刚嘴巴张了张想要和季宵焕说一句路上小心。
话还没说出口,下一秒叮的一声电梯就到了,季宵焕站起身走进了电梯里。
况穆又跟着他到了电梯口,开口想要继续刚刚没有说完的话,却看见季宵焕从衣兜里拿出了手机,歪歪的倚在电梯墙壁开始刷手机。
到最后况穆那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望着禁闭的大门,有些懊恼的坐在餐桌椅子上,耷拉的眼睫,随手拿起一个早点就往嘴里塞,吃的食不知味。
虽然他现在和季宵焕住在了一起,但是和季宵焕的交流还不如之前在数学竞赛班的时候,两个人每天能见面的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说的话更是屈指可数。
况穆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就算想和季宵焕说话,他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而季宵焕现在对况穆又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甚至连小白都比况穆的存在高。
每天都这样来来回回的,他们两个人之间别说是亲近一些了,连说上一句话都不容易。
况穆越想心里就越憋闷,一时间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他喉结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将手里的东西放回了餐盘里。
这时候他才意识自己吃的是什么。
是一盘包子。
一点都不油腻的玉米香菇羊肉包子,每个包子都很小,皮薄柔嫩,吃起来也好消化。
一瞬间况穆所有的忧虑全都散了,心里又开始软的蠢蠢欲动。
他想,他的哥哥虽然每次嘴上都在气他,可是却从未停止过他好。
况穆的情绪就是那么的好掌控,但凡季宵焕对他有一点点的冷淡,他就会像是走进了一个狭小的胡同里,整日茫然无措寻找不到出路。
况穆不知道季宵焕现在还愿意管他,到底是出于习惯,还是出于感情,但是只要季宵焕愿意对他好,况穆便会忘了以前受过的所有委屈,他什么苦都愿意吃,什么罪都愿意受。
这天晚上季宵焕放学,正往带着耳机往公交车的站牌走,一抬头却看见况穆从咖啡店里走出来。
天气有些冷,况穆在校服外面又穿了一件白色的外套,他将衣领拉的很高,盖住了半张小脸,只露出了一双睫毛颤动的大眼睛,还有冻得像小兔子一样的红耳朵。
一下子季宵焕居然有些没认出来,他愣了一下问:“你怎么还不回家?”
家这个词,每一次从季宵焕口中说出来,况穆的心都是暖烘烘的。
况穆眨了眨眼睛,抬起手拿出一杯暖烘烘的咖啡递给季宵焕,他指尖被杯子烫的粉粉的,小脸拱了拱从衣领里探出来,鼻尖泛红,刚刚想开口说话,就埋下头先打了个小喷嚏。
“啊啾.......”况穆揉了揉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我怕黑,不敢一个人回家。”
说完况穆也不等季宵焕的回答,就轻轻的挪了两步,站在一旁和季宵焕一起等车。
季宵焕侧过头看着况穆,手掌贴在烫热粗糙的咖啡杯壁上,食指点了点杯盖,没说话。
过了一会,倚在路灯杆上,打开杯口喝了一口,不由的挑了挑眉。
况穆很细心,知道是晚上所以没有给季宵焕买纯黑咖啡,而是掺了半奶的摩卡。
温暖的咖啡流过喉咙,季宵焕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况穆。
况穆就站在距离他一米的位置,比起季宵焕的站没站相,况穆倒是站得笔直,乖乖的背着书包。
今天气温骤降,况穆却还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冻的他脸颊泛红,双手垂在身侧都捏成了拳头,轻轻的跺脚,却咬着牙固执的站在季宵焕的身边。
“想坐车还是走路?”季宵焕突然开口问。
况穆回过头看着季宵焕,鼻尖红的像一只红鼻头的小白猫,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他又用那双晶莹的眼睛看着季宵焕,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我想走路。”
“好。”季宵焕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到况穆的肩膀上。
况穆呆呆的看着季宵焕手上的动作,他愣了许久许久,一直到季宵焕的手离开他的脖颈,他才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在发酸。
“我不冷,给你穿........”
况穆的声音又轻又软,说着他就抬起手,固执的要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还给季宵焕。
季宵焕却不由分说的拽过他,将外套拉链从头到尾给拉上,将况穆给包裹的严严实实,像个小粽子。
“你还知道今天冷,好好的穿好。”季宵焕声音淡淡的说,后面他又压着声音补了一句:“听话。”
况穆立刻垂下头不说话,他比季宵焕的要矮了些,垂下头的时候毛茸茸的脑袋正好在季宵焕的下巴处,他点了点头,说好。
然后况穆又悄悄的朝季宵焕的怀里挪了挪脚步,不自觉的小脸泛红,那种感觉就像是季宵焕将他牢牢的拢在怀里一样。
从那天以后,况穆每天都会在校门口的咖啡店里等着季宵焕。
每次他都坐在靠着窗户的位置,手撑着头漫无目的的看着窗外,时不时有漂亮的女生过来搭讪,他也是目光冷冷的,连话都很少说。
一直等到季宵焕出现,他才会猛地直起身子,眼睛里压抑不住的欣喜,然后小跑着到季宵焕的身边。
时间久了之后,连咖啡店的生意都跟着好了起来,许多女生都知道有个小帅哥,每天都坐在靠窗户的位置等人,他自己不喝咖啡,反而会带一杯给另一个人,然后两个人一起回家。
天越来越冷了,高二的学业也越来越紧张,老师总是拖堂,以往况穆只用等季宵焕到九点四十左右就能回家,而现在他经常等到晚上十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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