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男人,谁能忍得了这个?
“去帮本王找一身暗卫穿的衣服。”周远洄忽然开口道。
“王爷想做什么?”谭砚邦小心翼翼问。
“本王想亲自看看,喻君酌到底在找什么人。”
此人若是不揪出来,周远洄寝食难安。
当晚,喻君酌哄睡了周榕正要回自己的寝殿时,险些在廊下撞上一个人。
男人身形高大,身体隐在阴影中,周身都裹着一股煞气。喻君酌心口猛地一跳,骤然想起了上一世被刺死那日的情形。
他几乎来不及思考,扭头便朝着身后跑去。
“王妃切莫惊慌……”刘管家几步上前,朝喻君酌解释道:“王妃今日不是朝老奴问起了府里的护卫情况吗?此人是府里的暗卫,今日起便由他来贴身护卫王妃的安全。”
那暗卫自廊柱后迈出一步,喻君酌这才看清对方的模样。
男人一袭黑色武服,面上戴着面具,就连脖颈和手上也裹着黑色的布料,除了眉眼之外,几乎全部都被隐藏了起来。
原来暗卫的暗,是这个意思?
“这人……就是那日屏风后的暗卫?”喻君酌问。
“正是,这是咱们府上最厉害的暗卫,王爷在京城时,都是他亲自保护。”
“今日你不是说,全府的人都在场吗?”
“呃……”刘管家倒是把这茬忘了,一时有些语塞。
一旁的男人突然开口道:
“暗卫不算人。”
喻君酌:“???”
“啊,是是是。”刘管家接茬道:“王妃有所不知,咱们府上的暗卫永远都不能见光,无论白天黑夜都要裹在这一身黑里,所以……不算。”
“那府上有多少暗卫?”喻君酌又问。
“有十个。”刘管家扯了个谎。
喻君酌原本已经放弃了寻找那个人,如今却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刘管家说王府里有十个暗卫,会不会他要找的人,就在其中?
说是贴身暗卫,没想到竟那么贴身。
喻君酌回到寝殿后,那暗卫便直挺挺戳在他的榻边。
“哎,你叫什么呀?”喻君酌好奇问道。
“原州。”暗卫冷声道。
原州这名字是取了周远洄名字的前两个字,倒过来取了个谐音。
“挺好听的,好名字。”
喻君酌一手撑着脑袋侧躺在榻上,琢磨着得跟这人套套近乎,说不定能找出线索呢?
“你力气大吗?”
“尚可。”
“你今年多大?”
“二十三。”
“成婚了吗?”
“暗卫,不能成婚。”
“啊?”喻君酌一脸惊讶,“你们暗卫也净身了吗?”
“……”
周远洄拳头握了又松,看向喻君酌的眼神别提多复杂了。喻家这小公子满脑子到底在想什么?暗卫净不净身,关他什么事?
“你们都戴着手套吗?”喻君酌已经接受了男人身上的凌厉,反倒不觉得怕了,他眸光落在对方手上,开口道:“你摘下手套,我看看你的手行吗?”
周远洄:……
“哦,刘管家刚说了你们不能见光。”喻君酌改口道:“要不你让我隔着手套摸一下也行。”
周远洄:……
这人简直是,不知羞!
第9章 他发现喻君酌挺喜欢撩拨人的
周远洄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般唐突过。
这少年看着柔柔弱弱,竟是一点也不怕他。
“不让摸算了。”喻君酌翻了个身,抱怨道:“让你贴身保护我,连陪聊都做不到,太无趣了。改天让刘管家给我换个话多的,最好是会讲笑话的那种。”
周远洄:……
他还挑上了?
喻君酌上一世活得谨小慎微,如今在淮王府——这个于他而言最有安全感的地方,可以说是毫无约束和顾忌。他觉得,只要外人不来害他,他就能无忧无虑地一直赖在这里养老。
“你总不能在这里站一夜吧?”喻君酌瞥了一眼周远洄,“外间有矮榻,你将就着睡吧。要是有刺客来了,我就喊你……当然,你自己醒了最好,别让人一刀给我抹了脖子。”
说罢,他竟真的就那么睡了。
周远洄听着榻上之人均匀的呼吸,心中不免纳闷。要说这少年没有目的,他是不信的,可看对方这倒头就睡的架势,也有点太大意了吧?
难道是扮猪吃老虎?
这夜谭砚邦都没敢睡,生怕他家王爷查出点什么来,半夜要处置人。好在一切风平浪静,未到午夜周远洄便回来了。
“王爷,如何?”谭砚邦忙问。
“不如何。”周远洄冷着个脸,看起来情绪不高。
奸夫倒是没查出来,但他发现喻君酌挺喜欢撩.拨人的,幸好今日去的人是他,万一去的是旁人呢?
淮王府的暗卫又不是真净了身,各个都是血气方刚的儿郎,难保没有好男色的。偏偏那喻君酌又生得好看,今日摸摸手,明日再摸摸脸,天长日久很难不出事!
“那,王爷还继续吗?”谭砚邦问。
“当然,眼下正是紧要关头,若王府里真有问题,必须先解决。”
“那要不要换属下去?”
“你?”周远洄瞥了他一眼,眸光有些凌厉。
谭砚邦这小子受不得迷惑,若真贴身跟着喻君酌,用不了几日就能被对方笼络了。虽说不可能背叛自己,但少不得被那少年糊弄的不分轻重。那日喻君酌筹了那批军饷,谭砚邦不就夸了好一阵子吗?
所以,此事还得他亲自去。
当夜喻君酌睡得很香。
一大早他刚起来洗漱完,小周榕便小跑着来了他的寝殿。
“哥哥,我能跟你一起用饭吗?”小家伙问。
“当然可以啦,榕儿如果喜欢,以后每天都可以跟我一起用饭。”
小周榕闻言很是高兴,乖乖跑到桌边爬到了一张椅子上坐下。
“府里没有给他弄个专门的椅子吗?这么矮坐着不舒服吧?”喻君酌道。
“回王妃,小公子平日里用饭有专门的矮桌。”一旁的小厮道。
喻君酌闻言不由有些心疼,暗道淮王平日里不在京城,这小家伙想必都是自己一个人吃饭。身边伺候的人虽然不少,可谁也不会同桌陪着他一起用饭。
“找人给他做个高一点的椅子,最好是不容易掉下来的那种。”喻君酌吩咐道。一旁的小厮连忙应下,当即便去安排了。
两人用过早饭后,刘管家过来了一趟,朝喻君酌提起了归宁一事。
“不回不行吗?”喻君酌问。
“这……我朝素来有成婚第三日归宁的规矩,前两日王妃病了不得不推迟,若是一直不回去,怕是于不合啊。”刘管家道。
喻君酌叹了口气,面上的笑意登时散了。
“哥哥,什么是归宁?”小周榕问。
“就是回原来的家看看。”喻君酌说。
“哥哥不想回家吗?我许久不见父王,都会很想他。”
“那是因为你父王很疼你,但我的父亲并不疼我。”
“那你娘亲呢?”小家伙又问。
“我娘亲在我出生的时候就过世了。”
“啊?”小周榕听到这话眼睛一红,看起来很是心疼,他拉住喻君酌的手道:“哥哥,往后我和父王对你好,父王一定会很疼你的。”
喻君酌听了这话既感动,又难过。
若将来淮王死讯传来,这小家伙定然会很伤心。
好在,他们两个人也算是有个伴了。
刘管家一早就找人备好了回门礼,也挑好了跟着的护卫。喻君酌随便瞥了一眼,开口一指廊下立着的周远洄,道:“让原州陪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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