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洄说着凑到他耳边,“再让我听到这种话,要挨罚。”
喻君酌心中暗道,若是周远洄此番能化险为夷,他就再也不这么想了。
今日天空逐渐放晴,没有继续下雨。
一行人路上顺顺利利,终于在天黑前到了下一个能歇脚的驿馆。
谭砚邦带人去了城中,找到了最负盛名的医馆,将大夫请到了驿馆,让他帮周远洄诊治。南境多毒虫,因此大部分大夫在这方面都有些造诣。
请来的大夫替周远洄仔细诊了脉,又查看了伤口,最后还看了看那只已经被周远洄捻碎了的毒虫尸体。
“这是公虫啊。”那大夫沉声道。
喻君酌听他这么一说,心脏猛地一沉。
“可是不对劲啊,若是公虫叮了人,哪怕身体底子再好,经过了一日也不该如此。”那大夫又替周远洄诊了诊脉,看表情似乎很是费解。
“寻常人被公虫叮了,会如何?”喻君酌问他。
“是公虫没错啊。”大夫又检查了那只虫子的尸体,这才朝喻君酌解释道:“这种毒虫的公虫毒性十分厉害,一般来说人被叮咬两个时辰以后就不省人事了。若是处置得当,释放了毒血,运气好的昏迷个三五日能慢慢转醒,运气不好的或者身体底子差的,就很难醒过来了。”
但周远洄已经被咬了五六个时辰,看上去依旧很清醒。
这大夫诊了好几次脉,最终也没诊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开了一副祛毒的方子,死马当成活马医。
喻君酌本想让大夫留下照料周远洄,但那个大夫说周远洄的伤口已经处过了,他除了开副方子也帮不上别的忙了。
换言之,周远洄接下来会如何,全看命。
既然如此,周远洄便决定明日继续赶路。
与其在此地逗留浪费时日,倒不如尽快回京。
若将来他真有个万一,京城有太医院,说不定能帮上忙。
这夜喻君酌很是紧张,生怕周远洄一觉睡去就不省人事了。万幸一夜安然,周远洄次日甚至比他起得更早,气色看起来也不错。
随行的大夫帮他手上的伤口换药时,惊奇地发现他手上竟然有了消肿的迹象。
这可太奇怪了。
那毒虫哪怕是被母虫叮了,伤口也很难愈合。
但周远洄被公虫咬了,竟能恢复得这么快。
“肯定是我二哥福大命大。”成郡王说。
他担心周远洄,今日想跟着他们坐一辆马车,被周远洄无情地撵走了。
“这马车里大,他和榕儿都进来也装得下。”喻君酌说。
“装不下。”周远洄掀开车帘,朝外头骑着马的谭砚邦道:“路上你盯着点,别让任何人来打搅。”
谭砚邦忙应了声,周远洄这才把车帘盖好。
“王爷是累了吗?要休息?”喻君酌问。
“不累,不仅不累,还精力充沛。”
周远洄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个小瓷罐,在喻君酌眼前晃了晃。这小瓷罐就是喻君酌昨日在包袱里找了半晌没找到的东西,没想到周远洄今日竟特意带在了身上。
“王爷,你……”
“昨日怕你受伤,本王忍得很辛苦。”
周远洄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低声问道:“你昨日答应的事情,今日还算数吗?”
喻君酌一张脸霎时变得通红,垂首犹豫了许久,才点了头。
“我这只手受伤了,你自己来好不好?”周远洄哄道。
喻君酌几乎不敢看他,但还是红着脸去解自己的衣带。
周远洄眸光幽深,呼吸略有些粗.重,却竭力克制着自己,没有催促,只盯着喻君酌,连对方半个动作都不愿错过。
“能不能……不脱衣服?”喻君酌问他。
周远洄略一沉吟,没有反对,他们毕竟是在马车里,若车帘被风不小心掀起了角,他可不希望任何人看到喻君酌不着寸.缕的模样。
于是,喻君酌只解开了两人的裤.带。
“我要,怎么做?”喻君酌小声问他。
周远洄把他抱起来,放到了自己腿上。
“还记得我是怎么做的吗?”周远洄握着他的手,在小瓷罐里沾了些香膏,循循善诱道:“不着急,别把自己弄伤了,慢慢来。”
喻君酌强忍着羞.耻,将手移到了身后。
周远洄很贴心地帮他攥住了衣摆,免得他不方便。
“慢一点……”周远洄抱着他,语气耐心又温柔。
喻君酌本就紧张,再加上没什么力气,很快就放弃了。
“可以了。”他看向周远洄。
“我检查一下。”
周远洄也在瓷罐里沾了些香膏。
喻君酌将脑袋埋在他颈间,两只手臂搂着他的脖颈,以便周远洄能顺利一些。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混合着微凉的香膏,那触感瞬间激起一阵麻.痒,顺着他的脊背贯穿全身。
“唔。”喻君酌忍不住打了个颤。
“幸好检查了一下,不然一会儿你又要喊疼。”
“你不是说,你的手受伤了不方便……”
“我有两只手,你忘了?”周远洄笑道。
喻君酌瞬间明白了,周远洄是故意的,明明可以,却故意让他自己弄。
“你怎么能这样?”喻君酌抗议。
“你不知道你方才多招人喜欢。”周远洄贴着他的耳朵道。
喻君酌被他指腹的薄茧折磨得无暇他顾,只能竭力抿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令人难堪的声音。
周远洄十分耐心,直到确认不会把人弄伤,才将人一把托起,继而慢慢放下。
“啊……”瞬间的不适,令喻君酌惊呼出声。
周远洄倾身含住他的双唇,将声音堵了回去,免得被马车外的人听到。
马车走的是官道。
路不算难走,却也有颠簸。
喻君酌感觉身体被抛起又落下,呼吸和心跳都跟着起伏不定。
但他不敢出声,只能拼命忍着。
“王爷……不行了。”喻君酌整个人几乎挂在了周远洄身上。
“离休息的地方还有一个时辰呢,不着急的。”
周远洄耐心十足,没打算轻易作罢。
喻君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埋在他颈窝抽泣。
直到近一个时辰后,他才倚在周远洄怀里沉沉睡去。
这日马车到了落脚的地方时,周远洄直接把喻君酌抱下了马车。喻君酌觉得难为情,却没什么力气挣扎,只能倚在他怀里闭眼装睡。
成郡王原本还担心自家二哥呢,一见对方抱着嫂嫂下车,都看懵了。
到底是谁被毒虫咬了啊?
怎么……怎么看起来受伤的是嫂嫂?
喻君酌今日格外疲惫,晚饭都不太想吃,被周远洄硬拉着喂了一碗粥。
他忍不住感叹,周远洄的精力实在是太旺盛了。
怪不得对方能打完了南绍打东洲,他怀疑这人在战场上的时候,说不定都不用休息,可以日夜无休地冲锋。
最令他惊讶的是,这夜周远洄竟然又想……
“我不行了。”喻君酌说。
“你不用动,保证不让你觉得累。”
喻君酌现在可不会信他这些鬼话。
但周远洄眼巴巴地盯着人看,在喻君酌耳边不住哄着,大手也一刻不安分。喻君酌想到他被毒虫咬了尚不知会如何,便不忍拒绝了。
“你总是这么心软,怎么能行呢?”周远洄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嘴上说着最温柔的话,实际却凶狠又放肆……
喻君酌失神地看着男人英俊的脸,心道:
周远洄这个人,可太坏了!
后头的路程还算顺利,没再出过什么意外。
周远洄手上的伤口愈合得很好,未出现过昏迷之类的症状。
他们带着使团进京时,礼部的人特意到了城门口迎接,阵仗还不小。喻君酌透过车帘看到了祁掌柜的身影,对方和祁夫人一起,站在淮王府的护卫旁边,同来的还有刘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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