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住都要钱,原本家里离酒楼还算近,每日赶早去上工都来得及,可现在手里银钱不多,两个孩子还要花用,他们舍不得租那附近的房子,寻了好些时日才在镇北这边相中了一间屋子。
她男人是货郎,不拘住哪儿,但她换了住处,酒楼的活却不好继续做,因此才托孟言帮着询问。
自从来福酒楼出了饮子之后,镇上别的酒楼有样学样,家家都有几种香饮,张宁便是做香饮的。她老早就听孟言说起过乔穗满,自己也听过乔穗满的名号,年纪不大,却能凭手艺闯出一间香饮铺子,实在了不得。
她和孟言打了包票,要是能到铺子干活,绝对守口如瓶,不然她家就永远低两兄弟家里一等,永无出头之日。
孟言知道她是记恨公婆的偏心对待,狠了心要把日子过好,叹了几声找乔穗满说了此事。
乔穗满很快就给了答复,让张宁试工半个月,若是半个月内做的味道能和他做的一样,就让她留下。
张宁试工时便瞧出来乔穗满有了,又自荐了一番,能再干些浆洗做饭的活,只求工钱能高些。
陆冬青原就有意请人照看,家里洗衣做饭向来是两人谁有空谁做,这段时间大多是陆冬青包揽的。
但有时候他那里客人没走,乔穗满就自个做,他现下已经四个多月,肚子越发明显,干活吃力一些,陆冬青便起了雇人的心思。
夜里,陆冬青给乔穗满在肚子上抹药油。
药油是在回春堂买的,妇人夫郎怀孕肚皮撑起来了难免会有裂纹,富裕些的人家便会买药油擦,秦雨之前也擦过。
陆冬青一听说,就跑去回春堂买了,现在擦了小半个月,皮肤又白又嫩。
擦脸的擦手脚的乔穗满冬天一直用着,现在整个人都白白软软的,活脱脱富家小少爷的模样。
“小满,我觉得张大姐说的事可行。”陆冬青边轻柔地抹开药油,边说。
“哪有这么金贵,还要人伺候的。”乔穗满低声道。
“怎么没有,”陆冬青反驳,“你瞧,秦雨哥八个月时花大姐就到家里帮衬了,省下好多功夫,才能安安心心待产。”
“况且,加上这项共八钱银子,咱又不是付不起,我挣的钱够请十个八个呢。”陆冬青浅笑。
乔穗满勾勾唇角:“陆师傅现在出名着呢,但我哪里需要十个八个的,叫别人知道了肯定笑话,说我打肿脸充胖子,要这么多人伺候。”
陆冬青脸轻轻贴住乔穗满的肚子,说:“所以一个就成,我看张大姐也靠得住,家里孩子都壮实,有她在坐完月子就不用娘来。”
他们早就商定好,回村里生,村里地界大,秦雨苗莲花都在,坐月子的时候照样请花云帮衬着就行。但坐完月子,乔穗满又要顾孩子又要顾生意肯定忙不过来,花云不愿意跟到镇上来,就得再请人。
陆冬青问过陆华清张宁家里孩子怎么样,听陆华清说过之后就起了这心思。
乔穗满生产时唐果儿和陆雪松才成婚不久,苗莲花肯定不能撒手就让他俩留在家里,家里鸡鸭多,唐果儿还要搜寻果子干花送到香饮铺,忙不过来的。
陆冬青说了好些话,乔穗满心软地一塌糊涂,他知道陆冬青是怕他累着,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考虑到了,便也软了身子道:“我知道了,那一起雇,这几个月加上洒扫做饭,给八钱就是了。在村里的时候就让张大姐顾店里的事,给五钱银子。”
“嗯。”陆冬青笑弯了眼,把手上的药油擦洗干净,搂住乔穗满,含住他的唇,上下舔/弄了好一会。
乔穗满被勾起瘾,双手攀住陆冬青的脖子,脸埋进他怀里蹭,低声道:“冬青......”
陆冬青了然,先前大夫说过,三个月之后八个月之前,不用太忌着房事,别太激烈就成,所以他俩隔八九天的就会行房,两人都能过过瘾。
陆冬青解开刚给乔穗满系上的里衣带子,陆冬青埋头,嘴唇轻抚,乔穗满便小幅度颤抖,随着陆冬青温柔的动作低低叫出声。
动静平息之后,乔穗满便心满意足地睡去,陆冬青把人搂紧,同样一脸满足。
三月张宁正式上工,乔穗满一下轻松不少,她悟性不错,跟着乔穗满学了十来天,就能把味道还原了,他们签好长契到官府按了指印,便成了。
学的过程中张宁也不住地感叹,自己之前做的那算什么饮子啊,难怪乔穗满在众人面前做过许多次香饮奶茶都没人能学了去。
看着简单,做起来却有许多细节要注意,怪道铺子生意这么红火呢。
乔穗满还没完全把香饮和奶茶交给张宁,自己把各色香饮奶茶做一桶,再盯着张宁做另外一桶。
他平时好说话,但是做饮子时却很严肃认真,张宁做得不对的地方会直截了当指出来,因此张宁越发上心。毕竟只有铺子生意红火,才能给她开工钱,可不能砸了招牌。
“乔哥哥,他们做事都好认真,你可以放心啦。”唐果儿和唐啸一起送柿子林檎到镇上,还有各色干花,都是他这些时日晒的。
乔穗满笑盈盈,收下客人的铜板放进钱柜,“还好有你帮我找寻摸花果,不然我也没这么轻松呢。”
唐果儿被夸,嘿嘿笑两声,凑到乔穗满耳边低声道:“我也赚了不少,乔哥哥,我只告诉你噢。我现在,有八两六钱银子了。”
乔穗满乐出声,连连道:“果儿真厉害,比许多小哥儿都有钱哩。”
唐果儿一脸得意,“那是。”
乔穗满笑个不停,也同样低声道:“真的只告诉我了?松子也不知道?”
“当然了。”唐果儿睁圆眼睛,用力点了几下头。
乔穗满嘴角带笑给唐果儿装了一碗奶茶,悄声问:“嫁衣都做好了?”
“早就做好了,缝衣服,很简单的。”唐果儿笑嘻嘻道。
乔穗满倒被噎了一下,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点头,唐果儿没有察觉,依旧乐呵呵和乔穗满说悄悄话。
张宁早上做完香饮奶茶,把灶房后院打扫好,就开始着手烧锅做饭,陆冬青每天都会买肉,她和禾夫郎都能吃上几块,有时她舍不得吃带回家,乔穗满也没说什么,让她更加感激,做事也越发卖力。
中午唐啸和唐果儿留下一起吃饭,张宁和禾夫郎在铺面找个角落吃,不跟他们一块。
陆冬青说的,给他们好处是一回事,但不能主次不分,他们花了钱,就要有主家的范儿,才不易让人起别的心思,乔穗满也觉得是这个理,便一直是这样分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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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车厢
唐啸和唐果儿吃过饭就回去了,张宁收拾好碗筷,洗干净放回碗橱,不用乔穗满干。
乔穗满近来越发爱犯困,吃过饭就回屋里睡觉,陆冬青每天中午会过来给他看半个时辰的店。
乔穗满回到屋里脱下外衣钻进被子,摸摸已经凸起来的肚子,暗自笑笑,低声道:“吃饱就睡,当真是变小猪了。”
说罢打了个哈欠,小猪就小猪吧,秦雨哥说能吃能睡才好,刚躺下便沉沉睡去了。
到点了陆冬青会来叫醒他,不至于睡太久,睡久了头晕,夜里还不好睡,小半个时辰便足够了。
睡醒后,乔穗满心情美得不行,精神头好,人有力气,喜滋滋又到铺子里收钱点钱。陆冬青让陈夏生守着铺子,自己驾着驴车去镇南边的一家木匠那取车厢。
去年入冬时他们便有这个心思,单单板车跑起来风大,围得再严实都会有风灌进身体里,要是打个车厢就不怕冷风了。
后来买新铺子的事情一打岔,车厢的事就落下了,前几次坐驴车回村,陆冬青虽时时注意,乔穗满也垫了厚厚的蒲团,但还是免不了颠簸,陆冬青便打听了镇上的木匠,定做了一节车厢。
乔穗满时不时往门口望,从前只见过别人坐在车厢里扬起布帘往外看,没想到他也有一天能坐上车厢,边想就边笑。
店里客人陆陆续续走了,香饮和奶茶也所剩不多,乔穗满看看天色,暗道陆冬青怎么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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