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在街上的人一下涌进店里,你一言我一语的生怕饮子卖完了,而自己却没讨到这便宜。
“我要两份柿柿如意,给我装水囊里,带走。”
“洛神花饮,三个人的,也给我装好带走。”
“我要林檎渴水,用你们这个竹筒,刻着林檎树这个,多少文?”
人太多,乔穗满和苗莲花乔瑞丰三个人手都抡出火星子了,乔穗满边打饮子边回答:“竹筒今日只要八文,客官您的一共是十六文。”
“成,给旁边这俩哥儿是吧?”他指的是秦雨和陈雪生。
“对。”乔穗满大声应道。
即便先前准备了许久,刚开张时依旧忙乱,都没来得及招呼周水芬他们,甚至还要他们把饮子拿给要在铺子里喝的人。
不过好在乱中没有出错,乔穗满不知自己打了多少份饮子出去,人才终于少了些,起码不用一边喊一边打个不停。
看了看饮子,洛神花饮竟然卖掉一桶了,果然还是便宜的卖得最快。林檎渴水卖的也快,柿柿如意竟也卖掉了大半桶,这才刚开张大半个时辰,速度快得乔穗满都没想到。
店里坐着十来个客人,周水芬他们见乔穗满他们忙得过来了也坐下说笑。乔穗满让苗莲花和乔瑞丰先招呼客人,自己打了几碗他们点的饮子,放在木板上端到他们那桌。
“叔,婶儿,冯姐,你们喝。”乔穗满笑道。
“行嘞,你叫我们去拿就是了,哪用自己过来。”周水芬说道。
“满哥儿,你这生意可太好了啊,我的天爷哟,我老婆子还是第一回看人铺子开张呢。”一个一块来凑热闹的大娘说道。
“刚开张呢,来看的人就多些。满哥儿,你们真是能耐,这么大的铺子呢。”冯结夸道,眼里都是艳羡,却没有别的心思。
乔穗满作诉苦状:“哪呀,这几个月快累傻了,前几天除了吃饭别的时间都不想动弹了。”
“还行啊,没忘记吃饭呢,不傻!”
钱婶大声说道,惹得店里的人都笑起来。
乔穗满只跟他们闲聊了两句,又打了几碗饮子到陆冬青那边,陆响陆华清和袁山岸正在看那些竹刻呢,此外还有好几个书院的学生,应当是和袁山岸一块来的,都买了饮子正边看边喝,乔穗满把刚刚没来得及给陆响几人拿过来的饮子放到桌上,没打扰他们继续看,回到饮子铺那边。
羊羊先前喊饿,陈繁欢在灶房里热了热米粥,孟言正在喂她。今天热闹,羊羊跟着疯跑了好一阵,吃过又闹着要睡,乔穗满便让孟言带她到屋子里睡一会。
许是前头的客人买了饮子和亲朋好友说了,才人少了一会,饮子铺里又一波一波地来人,不多时,洛神花饮就都卖完了。
陈雪生帮着把空了的木桶拎到灶房,又回来和秦雨一块收钱,他在王家就干收钱的活,数数很快,因此才自告奋勇要帮这个忙,乔穗满也相信他,就让他和秦雨一块了。
乔穗满和乔瑞丰这段时间在镇上叫卖成效显着,好些人一听说这边有铺子开张了就想到是他们的饮子铺。
其中好些年轻姑娘哥儿和成亲了的妇人夫郎,买了饮子就在店里坐着闲聊,看见陆冬青铺子里家用的竹器和竹刻簪子什么都有,又被吸引过去目光,一连买了好些玩意儿。
有个夫郎还笑说:“你们两口子,一下就挣了我们两份钱!”
“是啊,你说说,这家里有一个人手艺好就不得了了,你还有俩。我要是婶子你啊,准保夜里高兴得都睡不着!”一个妇人对苗莲花道。
苗莲花哈哈大笑,跟着应和。
周水芬他们出来挺久了,差不多是时候回村,陈雪生见秦雨忙得过来,也就没多留,和乔穗满说笑几句,就跟着下河村的大部队回去了。
陆响他们下午书院还有事,羊羊睡醒后也闹着想回家,他们一家也回西德路那边去,羊羊走之前还搂着乔穗满想让他也一块回去,搞得乔穗满哭笑不得。
乔穗满几人没抽出空做饭,过了饭点饿劲儿上来了才想起来吃饭,干脆又让秦小幺送了面过来,轮换着吃完午饭,一直到下午未时,才零零散散来三两个人。
乔穗满瘫坐在椅子上,秦雨有些乏了,去屋里歇着了。
越晚就越没什么客人,饮子都见底了,乔穗满干脆都收起来,半掩上铺子门。
一家子好不容易才能坐下一块说道说道。
“我嗓子都要喊哑了。”陆雪松说,声音沙哑。
乔穗满扯扯嘴角,“我也是。”
“好些住东市那边的人来呢,都认着你的手艺呢。”苗莲花想到那几个大早就在这等着的人。
“是许婶子他们,之前在酒楼他们也帮衬了生意。”乔穗满想到他们心里就划过一道暖流,那可是他的老顾客呢。
“竹器卖出去不少,刻的几个书箱也卖掉了。”陆冬青笑着说。
几人脸上都是欣喜的笑容,开张第一天,一切顺利!
二更来啦
第82章 四两(捉虫)
他们说了会话,秦雨就睡醒起来和他们一块又唠了几句,看看天色,也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今天进账多,又顺利,乔穗满和陆冬青商量过后,准备请大家伙去两条街开外的北苑饭馆吃一顿,正好离福东客栈近。
今天这么忙累,赶路回家肯定不成,乔穗满和陆冬青昨天便又定了福东客栈的两间房,上次在那吃过一顿,虽然饭菜价格不贵,但味道实在不怎么样。
乔穗满觉得自己随便做的饭都比那好,不过那儿主要还是供客人歇脚住店,屋子倒还不错。
苗莲花秦雨本想自己做了吃就好,哪有总到外面吃的,但乔穗满和陆冬青一再坚持,他们也就不再说什么。
就这样,乔穗满把今天得的银钱铜板全都搬进屋里锁起来,确认没问题之后又把铺子门也锁上,这才往北苑饭馆去。
路过吴家面馆时和秦小幺打了声招呼,巷子里其他铺主也好言好语地同他们说了几句话,毕竟今天来这儿的人多,连带着他们都做了不少生意。
独独那刘记食铺的铺主摆着张臭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们走过时还泼了盆水出来,差点溅到乔穗满衣裳上。
陆冬青皱眉看过去,他皱眉严肃起来还是有几分凶相,他已经很久没这样了,乍一看还是很唬人。乔瑞丰看出不对劲,同样一个眼刀过去。
乔穗满找秦小幺打听过,那个铺主姓刘,三十出头的年纪,身材矮小,仗着家里有点钱开过好几家铺子,但无一例外生意都不好,心胸还小,见着别的铺子生意好就臭脸,又不敢招惹那些凶狠的人,只敢暗戳戳诋毁几句。
陆冬青和乔瑞丰高大,常年干活一身肌肉显得更壮,刘掌柜看得一下腿软,却还理直气壮喊道:“看什么看,我在家铺子前泼个水还不行了?今儿街上堵了一天也不知是因为谁!”
乔穗满按住陆冬青,暗自翻了个白眼,这人实在好笑,今儿人这么多,他都没做上几个生意,倒是有闲心在这胡诌。
乔穗满没搭理他,反而大声道:“咱走吧,今儿忙了一天,一刻都不得闲,真是太累了,真羡慕那些天天都闲着的人啊!”
听见他这话,相邻几家凑着耳朵看戏的铺主都没忍住笑,有人搭话:“乔家哥儿你这话说的,冷板凳滋味可不好受啊!”
苗莲花几人听出话中深意,也笑了笑,走远几步又担忧道:“小满,这样把关系闹僵......”
“没事的娘,他和谁关系都不好,况且是他先刁难我们在先。”乔穗满答道。
到了北苑饭馆坐下后,乔穗满才把昨天他给刘掌柜送饮子却受了冷眼的事告诉几人,陆冬青跟他一起去的,知道此事,低着眉没出声。
而秦雨则直接骂道:“给他脸了,送他饮子喝还摆起谱来了,活该生意不好!”
“就是就是。”陆雪松附和。
乔穗满见他们义愤填膺的样心里很暖,又觉得好笑,“反正咱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他也欺负不了咱,不管他了,快,点菜,我还是第一次在大饭馆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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