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它就是这样的,谁对它好它就黏谁。”乔穗满说道。
陆冬青眼里露出细碎的笑意,俯下身摸摸黑金的脑袋,“挺好的,忠实护主。”
他手里还拿着东西,乔穗满把黑金拉开,省的它乱窜,乔穗满问道:“梅哥儿夫家的活,干完了?”
“嗯,”陆冬青点点头,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一共干了三十三天,加上给他们还打了两张竹床,一些个竹桌竹椅,共给了七两一钱。”
“这么多!不枉你这一个月起早贪黑地忙活,你坐会,我给你倒点水喝。”乔穗满喜滋滋地往灶房去,桃子酱还有一点,他干脆都挖出来冲成仙桃浆,又返回院子石桌旁,把碗挪到陆冬青面前,笑笑,“家里没别的,就饮子还多些。”
“这个就很好,”陆冬青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到桌上,“这是主家给我们发的果脯,说是从江南带来的,家里留了些,这些给你也尝尝鲜。”
江南来的果脯,那得多金贵啊。
乔穗满忙摆手,“这个太、太贵了。”
陆冬青却坚持道:“家里有呢,吃不完,一人发了三包,你和乔大哥秦雨哥也试试,咱以后都是,”他顿了顿,似是有点不好意思,“都是一家人。”
乔穗满一下脸涨得通红,这一个月来,陆冬青偶尔带些新鲜东西给他,他不知该如何感谢,就只能做些吃食趁天没亮去岔路口拿给他,两人的情谊就这么越来越深。
虽也有好事的瞧见了,说他们没成婚就这么黏糊,不象样。可他才不管,又没做什么,只是送点吃的喝的而已。
“我知道了,我收下便是。”乔穗满应声。
“天开始热起来了,我预备着多做些竹床,一张能卖一钱多,”陆冬青看着乔穗满的眼神浓烈直白,“竹筒也不会落下,你放心,这个月我一定,一定来提亲!”
乔穗满咧嘴笑起来,这样的情意让他怎么不心动,他点点头,“嗯,我晓得了。”
对视久了,乔穗满有些受不住陆冬青那样的眼神,好像,好想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似的,他装作不经意移开视线,脸红扑扑的,“你别太累了,钱慢慢挣也是一样的。”
听着乔穗满软声软气的关心,陆冬青只觉得一颗心都要涨满了,只想把人狠狠抱进怀里。也是这时,他才明白书里常说的情不自禁,原是这样的。
但还是得多挣些钱,不管是新衣裳,好吃的还是旁的什么,别人有的,他也得让乔穗满有。
“竹筒就刻鹊桥相望、穿针乞巧和拜织女三个样式,对不?”陆冬青随口找了个话题。
这事儿两人之前已经商定过了,乔穗满哪里不知道他这是在没话找话,就是想多呆一会罢了,但他也乐在其中,甜甜回道:“是呢,你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不要太忙累。”
“嗯,我晓得!”
陆冬青又问:“那天卖完东西,我们一起逛逛?”
“好。”
陆冬青喝完饮子,没理由再待着,虽说两家心照不宣已经定下来了,但没成婚之前始终还是外男,不好在乔家坐太久。
于是便起身告辞,乔瑞丰和秦雨估计也快从地里回来了,不能耽误乔穗满给他们做饭。
乔穗满送陆冬青到院门,便没再跟着,看他慢慢走远,然后突然他像是感应到了一般回头看,两人相视一笑,心有灵犀。
第40章 一些提亲的准备
“冬青拿来的?”
秦雨回来就看见那包果脯,不用想都知道哪来的。
这小子,有点啥都给他们家送,路上看见人卖鱼都买多两条拿过来,弄的他们哭笑不得,又连忙送了些青菜大饼去陆家。
乔穗满打开包装的纸,“对,主家赏他的,江南来的呢,大哥,秦雨哥,你们吃。”
言毕拿起几颗放在手心,朝秦雨他们伸过去。
乔瑞丰拿起一颗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眼睛一亮,“是杏子。”
秦雨也拿起一颗,品尝后感叹道:“不愧是江南来的,怪好吃的,咱也跟着吃过稀罕货了!”
“真好吃。”
乔穗满腮帮子不停动作,果脯从嘴巴甜到心里,他对自己也太好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了。
想起陆冬青,乔穗满心脏就扑通扑通的狂跳。怎么办,好像越来越喜欢他了,想到能和他在一起就欣喜得不行。
哪有人天天想着汉子的,说出去都丢死人了,乔穗满内心暗暗嫌弃自己。
果脯对他们来说是珍贵的,不敢一下多吃,一人只吃了一粒,都细细咀嚼品味了才舍得咽下去。
“小满,收起来你自个留着吃,人家一片心意呢,我们尝过味儿就行了。”乔瑞丰说道。
“他也说了给你和秦雨哥的。”
“你秦雨哥想吃有我给他买呢,这一包也不多,吃完了大哥也给你买!”
从前是没条件,可自从乔成富走后,他们光明正大卖饮子卖菜,赚的可比村里大多数人多多了,近来也偶尔买点不是太贵的零嘴。
乔穗满和秦雨哈哈笑,连声应下。
饭菜摆上桌,吃完了饭收拾洗漱完,就该歇息了。
乔穗满和往常一样,拿出木盒数钱,自端午过后,每每上东市卖饮子都能在午时前卖完。
不过后来其他商户有样学样,也摆摊卖起仙桃浆青梅浆来,连名字都不带换的,他们虽然郁闷但也无可奈何。
有些客人懒得等就去光顾那些摊子,不过幸好有县令大人的名号在,当初许多人也瞧见了,不怕别人冒领这个名头,还是能都卖完。
他和秦雨两个人不安全,于是乔瑞丰就没去码头扛货,而是和他们一块忙活,如此也没有宵小敢打别的主意。
这样一来,卖饮子得的钱自然还要分一份给乔瑞丰,每次赶集能得个一两三钱左右,乔穗满便分八钱给乔瑞丰和秦雨。
一直以来,家里大大小小要花钱的东西都是他们支撑,如今自己能挣钱了,当然要回报。
因此这么算下来,除去因下雨没去成的两次,乔穗满共攒下了四两九钱并七十三文,将近五两银子。
其中有三贯整一千的铜板串好了,有一两三钱是碎银,余下的铜板也一百文一百文的串起来,等到再凑够一贯就能全串一起了。
铜板叮啷响,乔穗满侧身抱着木盒,想象着以后的日子,睡着了嘴角都是扬起的,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陆家。
“娘,吉时算好了,后日巳时上梁。”陆冬青擦干净手,院子后边的空地如今已经被新房替代,四周的墙面已经砌好,只等上好房梁盖上瓦片,便成了。
不过虽请了工人,细细碎碎仍有许多活计要自己干,陆雪松除去在地里干活的时间,其他时候都在家里盯着,免得工人偷奸耍滑或者偷摸拿家里的材料。陆冬青也一样,只要得了空就收拾家里的首尾。
大哥要娶亲,陆雪松也高兴得很,里里外外都一起忙活。乔穗满他见过,也打过几次招呼,他还尝给自己带饮子喝带饼吃呢。
陆冬青早早就请镇上风水师算好了时间,钱差不多攒够了,等房子建好,挑个好日子,就能请媒婆上乔家了。
媒婆苗莲花也早早就打听好了,村里罗媒婆就不错,能说会道的,吉利话能说半个时辰不带停的,价格也公道,只一钱银子,便能从头到尾都给张罗的体体面面。
“成,我找你婶子取取经去,该备的礼都备上,绝不叫人小瞧了去,保准让满哥儿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嫁进来!”
这个婶子则说的是陆响夫人,她媳妇进门好几年了,还帮别人也说过亲,对这些事比她更了解。
陆冬青神采飞扬,“娘,我买了匹布,到时候让媒婆一并带过去,他肯定会喜欢的。”
“你还买了布?”
苗莲花惊讶道,陆冬青回来时她正在后院看工人忙活,顺带给人添添水,是以没看到他还带布回来了。
反倒是和陆冬青在一个屋的陆雪松看到了,“我瞧见了,那匹布颜色可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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