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穗满和陆冬青连忙跟上,板车和木桶都先放在酒楼后边,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况且他俩一直和方管事对接,后厨人又多,不怕丢。
从后面绕出酒楼,小吴问道:“你们想租那个铺子啊?”
陆冬青想了想,没明说:“是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劳烦您带我们跑这一趟了,不知吴大哥怎么称呼?”
“没事儿,我也就是个跑腿的,咱俩应该差不多大,叫我吴胜就行。”吴胜摆摆手,不是很在意。
“那家铺子位置不错,还算宽敞,不过茶楼的掌柜年纪也大了,他儿子要接他去府城享福,这才不租了。”
“原是这样。”乔穗满说道。
“那儿租金可不便宜,管事和你们都说了吧?”吴胜问。
“嗯,说是七两一个月。”陆冬青沉声说。
吴胜说:“你们做饮子应该挣不少,怎么不考虑到别处买个铺子?”
“想过的,可惜一直没看到合适的。”乔穗满如实说。
“对了!”
吴胜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我说总觉得哪里有人家出铺子的,就北德路那边,我家大哥和嫂夫郎就在那边开店,他们隔壁的铺子正急着卖呢,不过肯定比不上咱方家的铺子大,地段还成。”
如果说西德路是读书人的聚集地,酒楼附近是富户的聚集地,那么北德路那边就是交界的地方。既有平头老百姓,也有做小生意的人家,住在那边的书生也不少,各色的人都有。
乔穗满眼睛一亮:“真的吗?”
“当然,你要不信,去完茶楼,我领你们去那转转,说不定还有别的店铺要转卖呢。”
吴胜是个善谈的人,又热心,一路上话头就没止住过,想到什么说什么,就走去茶楼的功夫,乔穗满和陆冬青对镇上哪些地方生意好,哪些地方卖吃食居多都了解了。
到了东德路,吴胜指着一间两层的铺面说:“就那间,两层高的,后边还有两间小屋给小工住呢。”
乔穗满睁大了眼,两层的铺子!
难怪租金这么贵了,乔穗满眼里满是羡慕,这么大的铺子,换他他也不卖,留着收租金都能受到手软了。
七两一个月,按照他现在给酒楼做饮子的工钱,一天能卖将近两百筒,每天得九钱多银子,除去给大哥和秦雨哥的帮工钱,还有七钱一天,暂时是能负担得起。
但是和酒楼的这笔生意能做多久也不确定,万一哪天酒楼里的人知道是怎么做的了,不继续雇他也是有可能的,租下这个铺子太冒险了。
来都来了,乔穗满还是跟着吴胜进店里看了看,越看就越像被浇了盆冷水。茶楼一切井然有序,烹茶跑堂都有专门的人,甚至还请了人说书。
吴胜和茶楼掌柜打了个招呼,掌柜的年纪颇大,头发已经开始白了,和吴胜寒暄了几句,问:“是带人来看铺子了?”
“是呢,就方管事雇的做饮子的小哥儿,还有那个刻竹筒的竹匠。”吴胜笑着介绍。
陆冬青朝掌柜弯身抱拳:“打扰掌柜的,我们今日来瞧瞧。”
乔穗满也跟着点点头,笑了笑。
“就是那乔记的香饮子?”掌柜的却一下来了兴致,又说:“我差人去摊子买过,后头听客人说老方那酒楼里也有,又叫人去买了来,味道确实不错。”
被夸了,乔穗满笑意盈盈,“多谢掌柜的夸奖,还是方管事拿来的原料好。”
掌柜的哈哈笑了两声,“你这哥儿,是会说话,这便是给县令亲家造竹屋的那小子吧?”
陆冬青回答:“是我。”
“他家管事我认识,我还去看过那个竹屋,手艺实在没话说,年轻人,可不得了噢。”
掌柜感叹道,这俩小夫夫,手艺一个比一个值钱,“你们想租这铺子?”
乔穗满又往茶楼四周看了看,如实道:“还租不起呢,掌柜的您这生意可真好。”
他现在还做不到像掌柜的这样。
掌柜的捋捋发白的胡子,宽慰道:“小后生别急,我当年也是从小摊子做起的,一步步踏踏实实地走,不会错的。”
乔穗满受到鼓舞,笑眼弯弯,“多谢掌柜的,我们晓得的。”
陆冬青和掌柜的又聊了几句竹艺上的事情,掌柜的说若不是自己不继续开茶楼,都想找他订一批竹碗竹杯了。
几人在茶楼里绕了绕,怕影响掌柜的做生意,没有多待,又往北德路那边去。
“掌柜的竟也是摆摊摆起来的,真厉害啊。”乔穗满说道。
“你也很厉害,”陆冬青凑近乔穗满,笑着说,“你看,我们现在都能看铺子了,像掌柜说的,慢慢往上走,都会好的。”
“嗯,”有外人在,乔穗满不好意思和陆冬青太黏糊,“再看看。”
一旁的吴胜无语望天,啊,好熟悉的一幕。
他哥和哥夫郎也是这样,一会去到北德路怕不是要夹在两对夫夫之间,人生,艰难啊。
陆冬青察觉到了,轻咳一声,收起刚捏了捏乔穗满手心的手,故作自然道:“劳烦您再带我们走一趟了。”
吴胜笑笑:“呵呵,不麻烦,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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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大肥章(捉虫)
从东德路到北德路不算近,一路过来,乔穗满也看得出来,北德路这边确实各色各样的人都更多,路边也有许多小摊,卖花果吃食家用器具的都有,俨然像个小集市。
来往的人大多穿的普通布衣,不像酒楼里的客人大多都光鲜亮丽的,乔穗满不知为何,对这里更有亲切感。
这边的店铺屋舍多,都不是很宽敞,不过住下三五人还是绰绰有余,乔穗满从到这边开始就一直观察附近的铺子。
走了许久,只瞧见了一家卖饮子的铺子和一个挑着担子四处走动的饮子摊贩,那间铺子不止卖香饮,其他吃食也有,粉面热汤,种类很多,只是看上去生意不多好。
还好,乔穗满心里安定了些,这块现在看来是有生意可做的,路口有家杂货店,里头挂着一些竹篾,竹椅也有,种类并不多。
乔穗满拉拉陆冬青的衣袖,凑到他身旁小声道:“我觉着这边能做得了生意。”
陆冬青同意地点点头,他也看了一路,这边卖的东西其实挺全乎的,但是能挑选的不多,没有专门的竹匠开的铺子,不管是大的竹床竹桌还是小玩意儿都有做生意的空间。
到了一家面馆,吴胜停住脚步,朝店里喊了两声,“大哥,小幺哥!”
“欸!”
面管里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是胜子不?”
“是我,小幺哥。”
“怎么这个点过来了?”
秦小幺双手在襜衣上擦干,面带疑惑问道,看见乔穗满和陆冬青时一愣,“咦,你们不是卖饮子那对儿吗。”
他在东市赶集时就见过他俩。
“是你,”乔穗满面露诧异,“你那天去酒楼买饮子时没了,我记得。”
“对,”秦小幺没想到乔穗满还记得自己,露出个笑容,“你们怎么过来了?”
“小幺哥,你和大哥之前不是说隔壁铺子要卖了吗,他俩正好想买铺子,我带他们来瞧瞧。”
吴胜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插话,说完指指隔壁关着门的铺子,给秦小幺解释。
“真的?!”秦小幺两眼发光,“你们真要买铺子啊?”
乔穗满搓搓手,“先看看,得价格合适呢,我们手里头没太多钱。”
说罢不好意思笑笑。
“这样儿啊,这边铺子没那么贵。”
秦小幺想了想又说:“铺子掌柜估摸着晚些时候就来了,你要是不嫌弃,到我店里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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