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穗满咂舌:“这也太多了,十二个大箱子啊。”
陆冬青浅笑道:“县令家的小少爷,夫家又看重,肯定多了。”
新人已经走远,流水席的管事大喊一声:“开宴!”
排队的人便迫不及待地冲进来,还好家丁和请的打手多,场面才没太混乱。
乔穗满他们这张桌子离得最近,是最先被坐满的,其中就有那两个也卖饮子的铺主。
刘掌柜嗤笑一声:“乔掌柜真是后生可畏啊,都能和柳家做生意了,真叫我们这些老家伙惭愧啊。”
陆冬青闻言皱眉看过去,那刘掌柜竟还说个不停,“陆掌柜,你夫郎可真能耐,一个哥儿做生意竟都做得风生水起,你怕是压力不小吧。”
陆冬青眉心拧成麻花了,实在不想理会这人,但是又怕他这么说下去会给乔穗满招来祸事,沉声道:“我和我夫郎一块做生意,高兴还来不及,有什么压力?”
在座的其他人察觉到不对劲,都没出声,显得刘掌柜的声音更加刺耳:“哎哟哟这小两口......”
他一句话没说完,乔穗满就打断道:“刘掌柜,今天吃的可是柳家少爷成婚的流水席,你总说些有的没的作甚,难不成不高兴柳家管事找我定饮子么?”
“噗。”有人没忍住笑出声。
这小哥儿,说话实在犀利。
乔穗满这话一压下来,旁边柳府的小管事见他们这桌迟迟不动筷子走过来问怎么回事。
乔穗满转述了一遍,那小管事皱眉对刘掌柜说:“你吃不吃,不吃别占位置。”
刘掌柜一下脸色涨得通红,吃了一口菜装作无事发生。
流水席菜式不多,就图个热闹,插曲一过,乔穗满和陆冬青吃的差不多就走了,给后边的人腾位置。
许多人都打了饮子喝,喝完觉得味道很好连忙追问是哪里做的,得到回答是北德路乔记香饮铺做的还挺高兴,幸好不是县令家里厨娘做的,不然恐怕就没机会再喝了。
无形中竟给自家铺子招揽了不少客人,乔穗满笑嘻嘻的走在路上,迎面又看到刘掌柜和另一个掌柜。
其实这俩人都够不上反派这个词哈哈,大家放心~
第85章 识字(一更)
那两人正在县衙附近的告示墙前,不仅他俩,告示墙每每贴出来布告都有许多人围观,只是刘掌柜看见他们之后,眼里闪过轻蔑。
“啧,这赛事来的真是时候啊,肖掌柜你说是不是?”刘天富故作惊喜地说。
“可不是,”肖顺嗤笑,眼神落到他们这边,“正好叫大家伙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香饮子,别被些乡下货蒙住眼了。”
乔穗满微眯眼睛,自是知道他们在嘲笑自己,可不等他开口,边上就有人反驳了:“什么乡下不乡下的,农村人就不能做饮子了?”
“你们两个大男人,心眼也太小了,从刚才就没完没了针对人家。”
此时围在这边的大多是刚吃完流水席出来的人,不少人都知道听见了他们的口角,本就是刘天富和肖顺挑事在先,现在还当着面诋毁,过分了。
说话的是两人是刚刚在旁边桌吃席的,也打了饮子喝,那饮子味道比以前喝过的都要好,他们还商量着下次到人铺子那去买,现在撞上了乔穗满,就没忍住回了刘天富几句。
“你们懂什么!”
肖顺狠声道:“一个乡下哥儿,能做出什么好东西。什么飘香饮,说出去笑掉人大牙了,不就是茶叶冲出来的么,既不是名贵的茶叶,又不知放了什么东西,一股焦味。还柿柿如意,一门心思投机取巧,压根就不是正宗的香饮子。现在大家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等时间长了,还有谁记得。”
肖顺一脸嫌恶,乔穗满早先在东市摆摊时他就知道他们,总爱说是县令大人喝过的,还刻了什么竹筒,净弄些噱头糊弄人。不过摊子生意虽好,但卖的东西少,终究不如他的铺子。
天冷之后他铺子里的饮子一直用火温着,不少客人都喜欢热的,生意越发好,反而是乔穗满的饮子越发不好卖。
还没高兴多久呢,乔穗满和陆冬青又搞出了能保温的木桶,还供客人歇脚,生意一下又回去了,竟然还和来福酒楼做上了生意。想起这个肖顺就气愤,在东市,他的饮子铺可是最大的,酒楼管事也不知怎么就看走了眼,竟然找一个乡下双儿合作,这不是打他的脸面么!
但他不敢开罪酒楼的管事,只能把账都记在乔穗满和陆冬青头上。
开年之后,北德路的刘天富还说他们在那买下了铺子,肖顺本还想着看笑话,大字不识一个的人还开铺子,被人卖了怕都不知道呢。
却没想到他们走街串巷跑了许多地方,开业后生意居然这么好!甚至好些东市的住户都跑到北德路去,就为了乔记香饮的招牌,还有那些花里胡哨的盛器!
连带着他店里客人都少了一些,肖顺便更加看乔穗满不顺眼了。
乔穗满不是软柿子,闻言冷哼一声,“我做出来的东西好不好不是你空口说了算,客人喜欢,喝得高兴,就是好东西。照你这么说,你做的就是好东西了?既是好的,肯定多的是客人光顾,还担心什么?你说客人们是被蒙骗,那柳府管事主动找我做生意,是柳家主人定的主意,我可没那么大能耐蒙骗贵人们!”
“你,你巧言令色!”
乔穗满没听懂“巧言令色”是什么意思,疑惑地看向陆冬青,陆冬青捏着拳头隐隐有怒意,见他这副模样又突然觉得好笑,便摇摇头:“说你口才好,不必管他,咱去看看布告。”
“嗯。”乔穗满点头,哼,他知道那应该不是好话,但陆冬青这么说,该是有这个意思的。管他夸还是贬,反正他都当作是夸了。
随即跟着一起到告示墙前,本来站在那儿的人给他们让出条路,还有人问:“流水席的饮子是你做的啊,小哥儿?”
旁边就有人回答:“是啊,你是后来的吧,我亲眼见他们送饮子来的,味道确实不错嘞。”
“嘁,那难怪了,我本来没听懂,现在看来是嫉妒人家饮子味道太好啊。”
问话的人又道:“小哥儿,你们在哪开店呢,我喝了那个什么飘香什么饮的,味道怪好的,又甜又香,忘记问你们是哪的了。”
“这我知道。”
还没等乔穗满回答,一开始替他们说话的那人便道:“北德路那儿,我问过了,是不小哥儿?”
“对对对,”乔穗满笑眯眯道,“北德路第二条巷子第七间铺,吴家面馆旁边呢。”
乔穗满发现知道吴家面馆的人也不少,有时闲逛遇到别人问他们铺子在哪他就这么回答。
“那儿啊,我知道,我前不久还去吃过!”
刘天富脸色更臭了,他铺子里饮子是从肖顺那拿的,北德路的饮子生意本就没有东市好,乔穗满来之后倒是好了,但是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铺子的粉面是见吴家卖得好才照着做的,结果也不如他们,这下两家一块把他铺子的生意压了下去,刘天富就更气了。
陆冬青看过布告上的字,眼里闪过惊喜,侧身和乔穗满说:“小满,是香饮子赛事,下月报名,五月开始在镇上比,前三名能到府城去给府城人做饮子呢!”
当今皇帝开明,政通人和,各地官员也就有闲心各出奇招举办各种赛事,饮子是上至京城达官贵人,下至平头小百姓都爱喝的东西,府城那边的官员便想了这个赛事,图个全民皆乐。
“真的?还有这种赛事!”乔穗满双眼发亮,“哪里报名?”
“就在县衙,赢了有六两银子,到时府城会开出一条街专做饮子展示,赢的人还能去那待三天。”陆冬青解答道。
“哼。”
肖顺从鼻子露出来一声冷哼,吊着眉嘲笑:“大字不识一个,还想参加赛事,别笑掉人大牙了,到时候报名连名字都不会写,怎么,指望你家汉子给你写啊?”
刘天富闻言哈哈大笑,附和道:“可不就是,乖乖回去守着你那小铺子,趁人还愿意喝你家饮子赶紧多挣点回乡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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