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都非常的……随心所欲,我第一次觉得这个“它”,或许莫名地就是在随意调配,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心血来潮……
“鲁基乌斯,你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张开嘴却很久没说话,嘴唇颤抖。
最后,鲁基乌斯也没有告诉我。
我们下了车就各回各自的班级,没什么多余的交谈,他走的时候我看了眼他的背影,颓丧、痛苦,跟原先意气风发的他已经大不相同了。
班级正在贴成绩排行榜,这种东西看也没用,反正我总是第一。
我经过榜单的时候,听到有人高呼“太好了,终于是第一了!”——这让我有点奇怪,于是决定去看一眼。
我走过去,所有人都给我让出一条路。
全班50个人,我第48名。
!
我转头看,同学们沉默着,然后各自回到了座位上。
他妈的……
上课铃响起来之后,老师照旧总结了一下全班成绩,但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我一直在想成绩。我门门都离满分不过3-5分的差距,一夜间这群傻逼竟然能拿到满分!
这是对我的侮辱!这是对所有努力的人的羞辱!我记得我刚上高中的时候,那时的小测,校霸坐在我斜后考试,他告诉我让我把卷子向外推推,方便他看。那时我还只是个刚入学的新生,没有参加任何社团,甚至还没有开始窜高,他大我两个号,又狐朋狗友交游甚广。可即便那个时候,那种情况,我也斩钉截铁地说“不”,盯着他的眼睛说不。
后来我讲给父母,他们都非常担心,还以为当时我就会被报复。
尽管有这种可能,我也认了。就算他扇我的脸,打我的头,拖我到厕所踩我的腿或者不管怎么做,哪怕日日见我一次就打我一次,我他妈也认了。我说不会给人抄答案,就是不会。杀了我也不会,有种就他妈杀了我!我只有这个强项,我的一切、这个年纪在校园里建立的一切,都基于这残酷的排行中遥遥领先,这是自尊,是我这样的学生安身立命的本事。是无数个夜晚的牺牲娱乐,压抑天性,奉献给枯燥乏味的纸张,为那么几分殚精竭虑、慌慌张张,熬过那些称呼我无趣的人,熬过那些称呼我除了学习一无是处的人,直到体面地在学校里生存。
那校霸最终也没有把我怎么样,因为也许我那时候看起来因走投无路而产生了一种决绝的意志。因为“走投无路的人,放把火是件很正常的事。”——通俗地讲,我吓退了他。
可现在,可现在。
他妈的,他妈的……
狗东西,你们居然敢作弊!
我坐在我的座位上,四面八方的人向我看,他们或畏或惧,有人得意洋洋,有人幸灾乐祸,看着我,看着我。
妈的……
我盯向讲台上的老师,他在我的逼视下暂停了讲话,眨了几下眼,问我:“怎么了?”
我想我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这么好的班级成绩,你高兴吗?”
他犹豫了一下,牵强地笑笑:“都是大家努力啊。”
我扫视他们,除了几个直勾勾顶撞回我的人,绝大多数都转开了头。
我站起来离开教室。
羞辱我,妈的,羞辱我……
我怒气冲冲地向外走,在走廊里撞到了一个女生。
她揉着头看我,认出来是我,向后缩了一下。
那个什么鬼密教会的部长。
本来应该我道歉,但是她先开了口:“不好意思。”
“你满意了吧?”我笑起来,“那么多人都开始许愿了。”
她没说话。
“一开始你就是负责做这个的吧,挨个劝说他们,引诱他们,给他们木枝。我还在想为什么你的木枝上没有缠红线,是因为你的木枝上没有刻名字对吧?刻上名字的地方才会缠红线。你有多少木枝,都送出去了吗?”我抓住她的领口,“回答我!”
她又道了一声歉,咳嗽起来,脸通红:“它让我这么做的……”
我这才反应过来,冷静了一点,放开了她。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木枝:“这根还没有刻名字。”
我没动。
“大家都有愿望的,只要……”
我打断她:“我没有。”
她不再说话,要把木枝收起来。
就在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鬼迷心窍,抓住她的手腕,然后把木枝接了过来。
我想也许是班里的傻逼刺激到了我。
她的表情很平静,不知道这样送给了多少人。
我握着木枝很久没有出声,这个木枝比我想象得要硬,而且仔细看才发现,它一节一节的,样子也很奇怪。
我正在观察,她对我说:“你要小心。”
我抬头看她。
“你弟弟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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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怪物-6
危险是什么,其实也不难猜,那个该死的警察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他已经找上了我弟弟,我不能再让他接近下去了,不管他到底想要什么。
话说回来,自从我拿到了木枝以后,也开始听到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即便是在人群中也不例外。有次我故意去挤地铁的最后一秒,但上了车,那脚步声还在响,所有人都坐下时也不例外。这倒是让我有了点兴趣,这到底是什么?
我是个有点行动力的人,也喜欢智力挑战,什么都不为,干什么我不见见这个跟着我的东西呢。既然它那么厉害,能把我们普通人当东西一样耍,那就让我看看它的原型。
我不打算许什么愿,我不需要愿望,我可以想个计划,看看这东西。
我选在了一个漆黑的午夜,凌晨一点,我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地离开家,走进人迹稀少的小巷。
我没有许愿,按照规则,它不能伤害我。
我的想法没错,那脚步声不远不近,听起来有点重,应该是个男人。我越来越肯定,这个“它”不管是什么,在人间行动总还是有个“代言人”,也许就是这个跟着我的东西,我可不确定那是人。
我沿着巷口走,如果我没记错,这条巷子的尽头有高悬的倒车镜,是为了汽车在这里掉头设置的,平时白天这里人流很大,所以我特地挑了晚上。
我越走越接近尽头,心里开始隆隆锤鼓,我有种预感,一切都会很快水落石出——马上,就让我看看这个搅动我们生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脚步声非常清晰,只有我和后面的东西,我步伐平稳,也绝不提前抬头看,我平复心跳,平平常常地向前走。
向前走、向前走,还有三米。
保持呼吸,到了再抬头看。
还有一米。
先前走、向前走。
就现在!
我抬起头看镜子,镜子里我的身影被镜面扭曲,而在我身后,有个高大的、无头的男人躯干僵硬地跟在我身后!
我顿时感到无法呼吸,那东西朝我快走几步,它脚步沉重,我甚至以为大地在颤抖,我那时完全反应不过来,忘记了动作,呆呆地看着它,但它并没有冲上来,反而在几乎碰到我的时候,化成了一阵烟,忽地散在风中。
我又停了好几秒,才终于想起来呼吸,眼泪不由自主地滚出来,那种我从未感受过的、由内感到的恐惧完全攫取住了我。
我不是个胆小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竟能把我吓成这样。
我瘫坐在地面上,大口呼吸着,脑海中反复回忆刚才那一幕。
其实真的没什么可怕的,仔细想想它的块头也并不那么大,只是我害怕了,所以将它夸大了很多……它穿的什么来着?我没注意,当时光顾着看他的脖子了,毕竟那里少了个头……
只要一开始分析,其实也就并不可怕。
话虽然这么说,我还是有点腿软,过了几分钟才撑着墙站起来。
我请了两天假,这两天我躺在床上,还能听到脚步声在门口徘徊,可这次不同,这次我再也不害怕了。因为我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也知道它确实不能把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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